不管是真是假，“自由”這兩個字總歸是讓人向往。
杜蕾莎愣了一下，忽然跳起來抱住了白崇卜，笑得兩眼彎彎：“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白崇卜猛然被她勒住脖子，差點被她帶得趴到副駕駛座上去！
幸好他手長，慌亂之中撐住了副駕靠背，不然肯定會和杜蕾莎一起倒下去。
下一秒，他全身都繃緊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杜蕾莎前胸正緊緊貼著他的，豐盈柔軟的觸感讓他瞬間面紅耳赤。
白崇卜俊臉暗紅，連忙撐起身子坐了回去。
他輕咳了幾聲：“你給我坐回去，再不聽話，你就下車！”
“不要不要，我保證聽話！”
杜蕾莎眼睛亮得驚人，嬌俏地笑著把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一定會很乖。
白崇卜看著她嬌媚可愛的摸樣，眸光深了深，轉過頭飛快地啟動了車子，試圖掩飾自己劇烈的心跳。
兩人頭頂的車篷慢慢向后滑去，原本全封閉的跑車變成了敞篷。
車子很快出了市區，開上盤山公路，劇烈的山風撲面而來，把兩人的發絲吹得亂舞。
杜蕾莎在副駕上張開雙臂迎風閉上眼睛，享受飆車帶來的眩暈感，又笑又叫。
白崇卜全神貫注開著車，時不時轉頭瞥她一眼，唇角寵溺的弧度越來越深。
夜色越來越濃，白崇卜帶著杜蕾莎走遍了海城附近所有的山路。
帶她在山頂俯瞰海城的萬家燈火，帶她在懸崖上感受凜冽的山風，甚至還帶她去林間聆聽夜梟的鳴叫，看天上浩瀚的星河。
等杜蕾莎玩得累了，他就帶著她回到主城區，沿著所有的主干道走了一遍。
杜蕾莎在心里描摹著這座城市的印記，也在每一個轉頭的瞬間，把白崇卜俊美的側臉輪廓深深鐫刻進心底。
兜了半夜的風之后，白崇卜最后把車子開回原點。
夜幕中的康華酒店燈火璀璨，看起來瑰麗動人。
但是杜蕾莎只望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我喜歡海城這個城市，但不包括這里。”杜蕾莎看著白崇卜幽幽說道。
說完腦袋一歪，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頭。
“白，我好困，想睡了。”
白崇卜只覺得肩膀微微一震，身軀整個緊繃起來。
他抬手想去摸摸她的腦袋，讓她放心睡，在內心一陣掙扎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能帶給杜蕾莎一時的自由，但下一次呢？
他不知道這樣無止境的縱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對她好。
白崇卜把手放了回去，聲音克制而冷淡：“我送你回去。”
杜蕾莎卻像是完全聽不出他的冷淡，雙手也伸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要，我不想回去。”
嬌嬌軟軟的女孩子以親密無間的姿態掛在他身上，一點不覺這樣有什么不妥。
白崇卜剛剛找回來的理智瞬間又全線崩塌。
“你......”他薄唇輕啟。
想說你不要這樣。
可他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仰頭望了一眼頭頂的星空，除了燈火和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但他記得剛才在山頂看星星的時候，她的眼睛在黑暗里也閃著光。
如果能讓她眼底的光再多停留一會兒，那......
他就再縱容她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