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想提醒他,是蘭馨先去琴行鬧事的。
可最終受傷流產的人是他老婆,宋境的面子還不足以讓他放棄追究笛貝的責任。
唐文斌余怒未消,態度比剛才更強硬了幾分:“之前我并沒有打算報警,但這位笛先生很明顯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跟我道歉,無非是想讓我看在宋先生的面子上吃了這個啞虧。”
“但是很抱歉,我唐某人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我妻子腹中的胎兒,也不可能就這么白白流掉!我一定會讓笛先生付出應有的代價,一切責任,就交給法律來判定吧!”
唐文斌冷著臉說完,拿出手機就要撥號報警。
宋境臉色一變:“唐總,如果你對笛貝的態度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談......”
“不必了!”唐文斌滿臉不耐地打斷他,擺明了不肯罷休。
戰墨辰見狀,只能上前一步,開口求情:“唐總先別急著報警,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借一步說話?”
之前戰墨辰一直沒說話,唐文斌對笛貝和宋境并沒有什么顧忌。
現在戰墨辰一開口,唐文斌撥號的動作不由得停了停。
笛貝他不認識,宋境他也不熟。
這兩個人的面子,他無需在意。
但戰墨辰不一樣。
唐家在生意上對戰家多有仰仗的地方,戰墨辰這個人,行事冷酷無情,也輕易不開口管別人的閑事。
難道,這個笛貝還真的有什么不一般的身份?
唐文斌目光轉了轉,收回了手機。
“既然戰總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借一步說話。”
說完,他率先轉身向病房走去。
戰墨辰給了宋境和安顏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也大步跟了進去。
病房里,蘭馨還在昏迷,醫護人員都已經離開。
別的人都沒跟進來,只有唐文斌和戰墨辰相對而立。
唐文斌不想得罪戰墨辰,剛才冷硬的態度稍微緩了緩。
“戰總有話盡管說,今天的事情,我只追究那個笛貝的責任,不會牽連宋家。”
事情到了這一步,戰墨辰也沒遮遮掩掩,干脆跟唐文斌透了底。
“不瞞唐總,笛貝的身份其實有些特殊。宋境和我是過命的好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笛貝......是宋境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對這個弟弟,多有照顧,必定不愿意看到笛貝身陷囹圄。”
“我知道唐夫人今天受了委屈,唐總生氣也是應該的。但事已至此,即便是把笛貝送進去,事情也不可挽回,反而會讓宋境花費心思去為他奔走。”
“暖暖和糖糖失蹤以后,宋境一直都在幫我們找孩子,現在我們掌握的大部分線索也都是宋境想辦法找到的。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孩子找回來,如果這個時候讓宋境分心,實在是得不償失。唐總覺得呢?”
唐文斌詫異揚眉:“還有這回事?”
戰墨辰頷首,眸光暗含深意:“千真萬確。宋境的很多手段都不為人知,唐總不了解也正常。”
“......你讓我想想。”唐文斌心底的怒氣漸漸消散,之前聽過的一些傳聞也漸漸從回憶中浮現出來。
他之前在海外的圈子里,聽說過世界頂尖的神秘組織里,有個華國男人,和戰家關系匪淺。
那個組織里的人,無論是武力,還是黑科技術,都是一流。
他曾經有心結交這一類人,為自己的生意多一份保障,但始終沒有機會。
難道,宋境就是出自那個神秘組織,那個傳聞中的神秘男人,就是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