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聽他這么說,心里倒是踏實了幾分:“那我們就再等等,顧叔叔既然說了他會想辦法,他就一定會做出應對。”
“嗯。”戰墨辰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關心則亂,忍不住憂心罷了。
安顏將他對顧時遠的這份憂心看在眼里,想要再安慰安慰他,卻又覺得不能再繼續說這件事了。
不然今天晚上兩個人湊在一起發愁,誰也別想安心睡覺。
睡美容覺當然排在第一位。
她抬手扯過被子,貼心地把戰墨辰罩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老公,我困了,我們睡吧!”
“好。”
小女人香香軟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里,還無意識地亂蹭亂動,戰墨辰身體一僵。
體內的火苗迅速躥了上來,他喉結滾動,喉嚨一陣發緊。
下一刻,他化被動為主動,反手撈過被子,把人重重按進懷里裹住,不由分說地親了上去。
安顏:“唔......老公,我想睡覺!”
“睡啊,你睡你的。”
戰墨辰低沉磁性的聲音乍一聽很正經,再一聽卻帶著明顯的戲謔,一雙大手更是在被子里作亂。
房間里的溫度快速上升,曖昧的呢喃聲很快傳入沉沉的夜色,化作一室春光。
......
翌日,海城西郊。
位置偏僻的看守所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頭戴一頂黑色氈帽,穿著一襲黑色長風衣,臉上也蒙著口罩,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
而這個人要求見顧敬東。
顧敬東可是重刑犯,再說還有戰家盯著,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工作人員拒絕了他:“嫌疑人禁止會見,你趕緊走!”
“我有會見許可證明。”
來人拿出一張紙放在工作人員面前。
工作人員一看,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人什么來頭,這種級別的證明也能開得出來!
忍著內心的驚駭,工作人員把顧敬東從牢里提出來,押到了會見室。
這是一間單獨設立的會見室,寬敞又空蕩,灰色的裝修風格讓人心里感覺很壓抑。
顧敬東被押過來的時候,走得極其緩慢。
那天被抓到之后,被戰墨辰手下卸掉的那只胳膊至今都還沒有復原,垂在身體一側,每走一步都痛得鉆心。
戰老爺子給他的那一巴掌,也是用足了力氣,顧敬東不但掉了兩顆牙,唇角也裂開了。
再加上依然紅腫的臉頰和蓬亂的頭發,渾濁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狼狽,完完全全就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步步走近,一雙眼睛里有感慨,但更多的是淡漠。
顧敬東緩緩走過他身邊,最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隔著一層防彈玻璃,顧敬東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人,目光里露出了幾分兇狠和警惕。
“你是誰?”他啞著嗓子,發出粗澀難聽的聲音。
坐在他對面的黑衣人沉默了兩秒鐘,抬手拿掉了口罩。
“爸,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