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算什么?

    安顏眸底閃過受傷:“戰墨辰,你只是我孩子的父親而已,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附屬品,可以讓你任意羞辱!”

    “我沒有。”戰墨辰矢口否認。“是傅家另有所圖,傅京博也根本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安顏被氣笑了。

    “張口就來,戰墨辰,你是不是以為人人都在你掌控之中,你隨意就能給別人扣帽子?”

    “那你知道不知道......”戰墨辰低吼出聲,卻又生生住口。

    是,之前第一次見到安顏的時候,他就調查過她。

    她過往的一切,在他面前等同于透明。

    包括當初安邦國要她嫁的那個人就是傅京博的父親!

    可是,六年前的這些事,對安顏來說,是不能觸及的傷。

    如果再次提起,她一定會心痛,會難過。

    戰墨辰深吸一口氣,咬咬牙,強行把滿腔憤怒壓了下去。

    定了定神,再度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

    “總而言之,傅京博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輕易相信他。”

    “你......”安顏無語至極。

    無憑無據,就憑一張嘴,就可以隨意詆毀別人?

    安顏冷冷轉頭:“戰墨辰,你真的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

    戰墨辰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酸澀難忍。

    原來在安顏心里,他連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傅京博都不如,她自始至終,都在維護傅京博!

    “好,我莫名其妙,我才是那個壞人,行了嗎?”

    憤怒沖散理智,戰墨辰臉色徹底冰寒。

    車很快在雨翡公司門口停下。

    安顏拎著包包下車,甩上車門頭也不回離去。

    戰墨辰也目不斜視,一言不發。

    丁浩猶豫片刻,就遭到戰墨辰怒吼:“還不走?”

    丁浩:......我難道不是在替你等安小姐回頭,等她哄哄你?

    算了,他多余。

    丁浩一腳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傅家老宅。

    傅京博踏進家門,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宅,直奔后花園。

    花園里一片死寂,傭人和護工如同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傅銘文坐在輪椅上,眼睛半闔,抬手去摘面前的花。

    剛剛盛放的嬌艷花朵被摘下,老人渾濁的眼睛中露出一絲喜悅。

    下一刻,蒼老的手掌狠狠一攥,鮮活的花朵瞬間凋零。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傅銘文轉過頭去。

    傅京博渾身緊繃,恭敬低頭:“爸。”

    “今天進展怎么樣?”傅銘文語氣和緩,眼底卻一片陰毒的歡喜。

    快了,就快要成功了。

    傅京博喉頭微動,艱難開口:“安顏似乎和戰墨辰搭上了,今天戰墨辰出現,稱呼她為,夫人。”

    “戰墨辰,夫人?”

    傅銘文眼底閃過驚訝,手中殘花瞬間成泥。

    怒氣從他渾濁的眼底積聚而起,很快又退了下去。

    良久之后,他松開手,殘花掉落,嘶啞的聲音刻板沒有起伏。

    “戰墨辰不好對付。稍安勿躁,這件事慢慢來,等到時機合適再出手。”

    “那安顏和戰墨辰的關系......任由他們發展嗎?”傅京博失聲追問。

    傅銘文搖搖頭:“你不了解戰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