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司祁正想也沒想,一口拒絕。
他已經在顧時遠手上吃了太多的虧,他擔心顧時遠再次使詐!
顧時遠冷笑:“那你就動手吧,反正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玉璽在哪里。”
“你!”
司祁正恨得咬牙,更不能當場殺了顧時遠。
可他后半生想要東山再起,絕對不能沒有那塊玉璽!
司祁正只能壓下憤怒,跟顧時遠討價還價:“我最多放了安暖暖,放過司夜井——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
顧時遠神色間一片淡定從容,只是看著司祁正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嘲諷鄙夷。
“我們倆斗了這么多年,原本還以為你有幾分膽量,沒想到也是一個懦夫。你要的是玉璽和我的命,我現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難道你還是怕我?”
顧時遠的話一字一句砸進司祁正心里,砸得他火冒三丈,卻無可反駁。
他怕顧時遠?絕不可能!
他只是擔心把司夜井放回去,以后再想動手就沒那么容易了。
可要是不放......
顧時遠看出了司祁正的猶豫,索性趁熱打鐵,繼續勸說。
“再說,留著兩個孩子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安暖暖是戰爺的掌上明珠,你綁架了他的女兒,還遲遲不放人,他趕回來之后,絕對會和你不死不休!”
“司老夫人那邊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她應該已經發動了所有人手來對付你,萬一戰家和司家聯手,你就算拿到玉璽,也沒命當家主!”
“倒不如先放了兩個孩子,既能從我這里得到玉璽的下落,也不必擔心戰家和司家的瘋狂報復。更何況,沒了我,你對付一個司夜井綽綽有余,并不虧。”
顧時遠冷靜地跟司祁正分析著利害關系,說得司祁正心底的那點猶豫搖搖欲墜。
綁架安暖暖,本來就是無奈之下的下下策,司祁正的現狀,讓他根本就沒有跟戰家不死不休的底氣。
而司夜井......
雖然司祁正很想直接殺了他,但他要是現在殺了這個孽種,顧時遠這條忠心的走狗就絕對不可能再說出玉璽的下落!
如果放了兩個孩子,戰家和顧時遠雖然有交情,但還不至于為了他和自己死磕。
畢竟,顧時遠和司夜井之所以被他抓到,就是因為安顏對顧時遠心生怨懟。
至于司老夫人那邊......
司祁正仔細回憶了一下司老夫人剛才說的那些話,忽然領悟。
司老夫人怕是已經放棄了顧時遠這條走狗!
她在要求顧時遠犧牲他自己,保住她的孫子司夜井!
所以,顧時遠成了一枚被兩邊同時丟棄的棋子!
想通這一點,司祁正內心一陣動搖。
可他已經在顧時遠手里吃過太多的虧,他不敢再相信這個人的鬼話!
司祁正站起身,像一只煩躁的豹子一樣在屋子里轉圈,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糾結猶豫。
結果還沒等他做出決定,一個手下就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
“不好了,有一大批人朝著這邊包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