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厲景妄也絕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開槍打死自己。
夏璃月點了點頭,便裝作與楚婉裝作爭執的模樣,氣轟轟的走出了地下室。
或許是因為今日夏璃月來看楚婉的緣故,地下室的門大開著,而站在門邊的只有兩個男人。
見夏璃月走過來時,他們的面上雖露著幾分不屑,但還是低著頭。
畢竟,雖然他們看不起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辜負自家主上的癡心。
但是她畢竟是厲景妄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即使心中有再多的厭惡卻也不能夠表現一二。
“里面的女人是重要嫌犯,你們一定要看好她,別讓她逃了。”
見保鏢們都點了點頭,夏璃月才轉身離去。
而就在她剛剛往前走了幾步時,里面卻傳來了槍響聲。
夏璃月被嚇的站在了那里,就仿佛時間定格了一般。
而剛剛站在門口的那兩個男人立馬反應過來取下了自己腰間的手槍,轉過頭看了看夏璃月,只留下了一句。
“你自己小心。”
隨后兩個人便匆匆忙忙地闖進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剛才為了給夏璃月和楚婉兩個人私下的討論時間,本來就剩下沒幾個保鏢,而夏璃月給楚婉的那把槍里卻是滿子彈的。
楚婉很快便從人群之中殺了出來,看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夏璃月,楚婉立馬將夏璃月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而手中的手槍便對準了女人的額頭。
“別動,再動我就讓你家主子為他心愛的小女人收尸了。”
手底下的那些保鏢們一看女人手中挾持著夏璃月立刻全都慌了神。
自家主子是如何將這位女人放在心上的,他們心中都有所知曉,如今自然都不敢冒犯。
圍著夏璃月的那些保鏢們不約而同的成了個包圍圈,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而看似領頭的人,這時候也沒了什么主意,只能吩咐人去找厲景妄。
而他則是拿著手里的槍惡狠狠的和楚婉對峙。
“既然你知道你懷里的那個女人是我家主子的心上人,也知道若是她受了什么傷害,我家主子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楚婉看著面前這個狐假虎威的男人,隨后笑出了聲。
由于之前一直處于黑暗之中,如今才得以重見天日,女人被外面的光明閃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她瞇著雙眼。
“是嗎?聽說他視她如命,如果最后真的能夠讓他和我一起陪葬,我倒覺得這好像是我賺了?”
女人的挑釁,讓站在她面前這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終究還是亂了陣腳。
畢竟,那人并不是他們這些保鏢能夠輕易惹得起的。
看著他們全都停留在原地不敢動彈,楚婉也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意識到,在男人的心中夏璃月的地位是有多么的重要。
她在夏璃月的耳邊打趣道。
“我第一次看到他手底下的人做事如此畏畏縮縮,看來你在他的心中地位果真不一樣嗎?”
夏璃月心中也有幾次感動,如果不是自己在的話,他們可能早就已經在楚婉的身上穿了幾百個洞了。
而夏璃月也有幾分后悔,自己不應該不聽厲寒爵的解釋,就這樣背叛了他。
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的身體有幾分僵硬,楚婉生怕夏璃月再一次的有所改變。
“你可別忘了,今天這把槍是你交給我的,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夏璃月被人挾持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厲寒爵的耳朵里。
厲寒爵皺著眉,看著匆匆忙忙推開門,打斷了自己會議的男人。
“做什么?”
“夫人…夫人…夫人她…被那個女人…綁了!”
男人還沒有喘過氣來,斷斷續續的把這句話說出口。
而剛剛還一臉冷靜的睨著他的那個男人,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惡狠狠的拽著男人的衣袖。
“你再說一遍?”
男人被嚇的瞪大了雙眼,又把自己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而厲景妄這次并未聽完男人所說的話,反而自己匆匆走了出去。
偌大的別墅空曠區。
楚婉甩了甩自己有些僵硬的胳膊。
“我說…再這樣繼續堅持下去,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好,要不然你放我走,要不然讓你們家少爺出來,我們談談要求?”
女人的臉上滿是不在意,甚至把手搭在了夏璃月的肩膀上。
如今楚婉自然已經知曉,只要自己身旁有著夏璃月的存在,他們就不能夠拿自己怎么樣。
那男人站在眾人的面前,看著他們的目光里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瞪著她,但是卻又拿楚婉沒有什么辦法。
不多時,厲景妄便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當看見夏璃月被女人攬在懷里當做人質的那一剎那,厲景妄的雙目睜大,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現在放開她還來得及!”
楚婉無畏的抬頭看了他兩眼,反而是十分輕松的調了調自己的動作,徹底的將夏璃月整個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來得及?我們認識那么久,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把夏璃月交給你之后,我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嗎?”
楚婉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幾分不屑,更有幾分胸有成竹。
“你素來做事殘忍暴虐,對于昔日教導自己的師傅說殺就殺,更何況是我這么個說不上很重要的同門呢?”
男人皺了皺眉,看著縮在她懷里滿臉害怕的夏璃月。
“你放開她,我們還可以談!”
看著男人的眼里帶著很是深重的擔憂,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
楚婉自然知道自己這把賭贏了。
“你答應過了不會傷害她了,放了她,我可以滿足你想要的一切!”
女人不屑的笑了一聲。
男人之前明明已經和楚婉兩個人商討過,以為楚婉是在勸慰夏璃月的,卻沒有想到反過來,她竟然想要用夏璃月來威脅自己。
“我說厲景妄,大家都是從那一個地方走出來的,為了求生什么做不出來?也就只有你這樣單純,還會相信我說的話。”
男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狠厲,畢竟這么多年的相互信任,讓厲景妄始終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會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