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流放后,我揣著金庫帶飛世子爺 > 第401章 你能原諒我嗎?
  “彼此彼此。”沈婉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我過不安穩,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況且我的化功散里還加了點料,如果你想出賣我,最好考慮先一下要不要自己這條小命了。”

  輕飄飄幾句話,徹底把赫連長君給激怒了。

  什么,化功散里竟然還有毒?

  這賤人果真惡毒的很!

  他恨的咬牙切齒,猩紅的眸子里赫然閃爍著陰毒的寒光。

  “心里在罵我?”看著他那憤怒的目光,沈婉不由地樂了,“行,你慢慢罵吧,祝你在新家過的愉快。”

  這時,馮三等終于把磨盤給搬回來了。

  他們幾個搬了個極為笨重的大磨盤,小心翼翼地蓋在了井口上。

  為了防止他逃跑,還在上面壓了好幾袋泥土。

  沈婉沒好意思說,即便不放這些東西赫連長君也爬不出來的。

  不過放上的話,馮三等倒能心安一點。

  果然,看著那密封的井口,馮三幾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多謝少夫人指點。”馮三連忙施了一禮。

  “這有什么,你也太見外了。”見一切都收拾妥當,沈婉笑著說,“記著按時給他送飯。”

  “不過不用太多,人吃多了總會有其他想法的。”

  一聽這話,赫連長君徹底惱了。

  “沈婉,你這賤人,有種和我單挑!”他紅著眼睛,不禁破口大罵。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的哄堂大笑。

  沈婉沒種,他赫連長君不同樣也沒有嗎?

  聽著那刺耳的笑聲,赫連長君氣的臉都白了。

  他試圖從地上爬起,可稍微一用力,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便在身體里蔓延開來。

  赫連長君慌了神。

  沈婉沒有騙他,那化功散里的確加了東西。

  他是學醫的不假,可他竟連藥里有毒都沒有察覺。

  如此看來,這丫頭的醫術應該遠在自己之上!

  “你們晚上多穿點。”沈婉沒再理會赫連長君,又叮囑了馮三等幾句,“我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去驛站找我就行了。”

  馮三等人聽了,連忙道謝。

  時間已經不早了,沈婉和謝慕白也沒在這兒過多停留,便匆匆返回了驛站。

  剛進門,便看到謝濂坐在大廳的火爐旁。

  雖不知他的身份,但染秋依舊殷勤的在一邊端茶沏水。

  一看到他們倆,謝濂像個犯錯的孩子,無力地垂下頭。

  謝慕白只是命人通知請他回來,并沒告訴原因。

  沈婉撓撓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沒進門就先把公爹給罵上一頓,這讓她以后哪里還有臉見他呢。

  “世子爺,少夫人,你們終于回來了!”染秋連忙上前,笑著說,“這位大爺在這兒等了你們很久了呢。”

  “你們不回來,他說什么也不肯走。”

  謝慕白微微點頭:“沒事了,你回去吧。”

  染秋聽了,便順從地退了下去。

  “走吧。”謝慕白看了謝濂一眼,淡淡地說。

  雖是父子,但他們感情卻淡泊的很。

  這一點,就連失去記憶的謝濂也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們上了二樓。

  進門后,沈婉便將房門反鎖,拉著兩人進了空間。

  “你們……你們找我有事嗎?”謝濂吞吞吐吐地問。

  謝慕白想了想,這才面無表情的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沈婉低著頭,一臉愧疚地說。

  謝濂并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張嬌俏的小臉。

  “爹,你別怪她。”謝慕白看了,立刻說,“是我不好,我不該輕信謠言,讓惡人有可乘之機。”

  謝濂勾了勾唇,滿了滄桑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果然,兒大不中留了。

  自己只是沒說話,他便將自己也給拖下水了。

  謠言?

  這謠言可是自己親口告訴他的。

  照他的意思,豈不是自己也有錯?

  “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了。”謝濂想了想,說,“可即便如此,那件事我還是必須去做的。”

  “你要殺三皇子?”沈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安地問。

  其實殺三皇子并不難,不過就是一刀的事。

  可問題是殺了他,鎮國公和玉門關十萬將士的冤屈還是無法洗清的。

  謝濂搖搖頭,深邃的眸子里掠過一抹陰冷的寒光:“不,我要殺那狗皇帝!”

  一聽這話,沈婉不由的和謝慕白對視一眼。

  這……怎么可能?

  一向忠心耿耿的鎮國公,他竟然要弒君?

  “你……你要殺他?”沈婉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地問。

  謝濂點點頭,目光陰冷的可怕:“沒錯。”

  “雖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在番邦時也聽說過一些關于我的事。”

  “我為他們蕭家散盡家財,出生入死,最后卻落了個叛賊的惡名!”

  “不殺他,我沒臉向玉門關十萬將士交代!”

  離開時他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他想死,卻不想死的毫無價值,于是他便想到了去刺殺狗皇帝。

  一來自己可以解脫,二來也算替慘死的將士們報了仇。

  “這事不用急。”謝慕白緩緩地說。

  謝濂微微皺眉:“可我年紀已經大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在赫連家時,赫連璧君對他還是極好的。

  生病時替他請太醫,補品更是當飯吃。

  可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老了,真的老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舍棄自己這條老命,為兒女們把最大的障礙鏟除呢?

  “爹,真的不急。”謝慕白搖搖頭,“其實狗皇帝活著,對我們暫時還是有用的。”

  “或許你也聽說過,三皇子和太子爭奪皇位一事。”

  “如果狗皇帝死了,那皇位順理成章的到了太子手里。”

  “如今三皇子羽翼未豐,他也不敢貿然起兵。”

  “倒不如先留狗皇帝一命,讓他們兄弟先窩里斗去。”

  沈婉站在一邊,殷勤的替他們沏茶倒水。

  為了表示歉意,她還特意替謝濂剝了個橘子。

  見她如此討好自己,謝濂唇角勾了勾。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一瓣橘子放進嘴里:“不過聽番邦人說,鎮國公府好像是太子黨的?”

  謝慕白聞言,不由地冷笑了起來。

  “什么太子黨!”他咬著牙,眼底滿滿的都是怨恨的神色,“在謝家有用時,他便把我們當成后盾。”

  “可在謝家出事時,他又為我們做過什么?”

  “其實我也不指望他做什么,哪怕說一句話,送一文錢,我都不至于寒心如此。”

  人人都說太子忠厚老實,可身在皇室,又哪里有真正的老實人呢。

  謝濂微微點頭。

  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吃著橘子。

  沈婉見狀,連忙又剝了好幾個。

  “行,那我就聽你的。”謝濂想了想,說。

  話音未落,他又向沈婉看去:“你也不必再剝了。”

  “我胃就那么大,根本吃不了一筐的。”

  沈婉尷尬地笑了笑。

  糟了,只顧著討好未來公公了,竟忘了他胃不大好的。

  吃太多桔子,一定會傷到胃的。

  “那個……你能原諒我嗎?”她不自然地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向謝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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