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小女人一臉悲壯的模樣,謝慕白心情大好。
自從國公府出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笑的這么開心。
“的確得處置你。”他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都這么大了,竟然還能上當受騙,不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我們國公府的智商,都要被你給拉到谷底了!”
什么?
上當受騙?
竟不是偷吻一事?
沈婉一臉茫然。
“你在想什么?”謝慕白故意挑逗她,“難道我們所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沈婉一聽,頭立刻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是是是,我是太蠢了。”
“再有下次,我就先和你商量一下,決不獨自行動。”
謝慕白點點頭:“知道就好。”
“恨我們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打起精神,到時候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說著,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謝慕白沖沈婉使了個眼色。
沈婉會意,便悄悄溜出門。
借著慘白的月光,她清楚地看到周姨娘和老管家匆匆走出了糧倉。
不會吧,白天剛忙完,晚上又繼續?
這老管家的體力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沈婉撇撇嘴。
她身形微微一隱,整個人便躲進空間,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老管家帶著周姨娘進了一處倉庫,這倉庫里堆滿了雜草,光線極差。
“快過來。”老管家壓低聲音。
沈婉臉一燙。
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猴急啊!
她可不想看這些骯臟的東西。
剛準備離開,卻見老管家掀開一塊木板。
往下一眼,下面竟是條長長的地道。
原來,這倉庫里竟別有乾坤!
老管家扶著周姨娘走了下去,沈婉也連忙跟上。
穿過這長長的地道,眼前豁然開朗,一所極大的院子突然出現在面前。
如果沒猜錯,這里應該就是林大善人的宅子了。
難道,這林大善人和周姨娘是老相實?
疑惑中,只見老管家將林姨娘帶到一間屋子前,自己則退了下去。
借著林姨娘開門的機會,沈婉也跟了進去。
這房間很大,靠墻的長案上擺放著一撂名人法帖及幾方寶硯,筆桶里插的各種毛筆如樹木一般,對面墻上掛著一幅唐伯虎的真跡,床上還懸著白色水墨畫帳子,一看就知道屋子主人品味不俗。
“周采青,沒想到這輩子我們還能有見面之日。”
正在打量時,卻聽到帳子里傳出一個陰冷的男聲。
周姨娘眼眶一紅,淚水如斷了線般的珍珠滾滾滑落:“林大哥,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苦?”男人冷笑道,“鎮國公府的姨娘還能苦?”
“你以為妾室就這么好當嗎?”周姨娘流著淚,哽咽地說,“過去的日子我也不想多說,可我敢對天發誓,這些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
“可我也知道,我不配再想你了。”
沈婉一聽,驚的差點沒叫出聲來。
天啊,謝家這些女眷們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啊。
趙氏和刀疤臉的風流韻事還沒鬧清呢,結果周姨娘這里就紅杏出墻了。
胡思亂想中,卻聽那男人長長地嘆了口氣:“你想讓我做什么?”
聽了這話,周姨娘眼底閃爍著陰毒的光芒:“我要你殺了謝慕白和沈婉那賤人!”
“這倒也不難。”男人冷冷地笑了起來,“不過你能給我什么呢?”
周姨娘想了想,脫下鞋便上了床。
緊接著,帳子里傳來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沈婉臉一燙,匆匆返回了倉庫。
“怎么樣?”
這時,王七也醒了。
“周姨娘跟老管家走了。”沈婉淡淡地說,“她去前院見了一個男人,兩人正干那事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了大反派一眼。
對此,謝慕白早不在乎了。
自從錢氏一事后,謝家的丑事一樁接著一樁,再多個紅杏出墻的姨娘也沒什么。
“還有什么發現?”謝慕白問。
沈婉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將一切說了出來。
聽了這話,王七臉色陡然一變。
“知道了。”謝慕白這個當事人卻一臉淡定,“你也累了,快睡吧。”
“他們都要動手了,你還能睡得著?”沈婉有些詫異。
謝慕白抬頭看了看月亮周圍的光圈,想必明天這場風應該挺大的吧。
“絕對不會是今晚。”他淡淡地說,“不過應該快了。”
沈婉聽了,便依言躺下。
第二天一早,一切如舊。
周姨娘也沒去前院,只是坐在倉庫門口逗大寶玩,心情似乎不錯。
趙氏臉色卻不好,整個人神情恍惚。
唯有看到刀疤臉路過時,她神情才會有波動。
傍晚時,起風了。
看著窗外那拼命搖晃的樹枝,謝慕白向王七看去:“收拾一下東西,今晚不在這兒睡了。”
“風這么大,我們去哪里?”大妞娘詫異地問。
這糧倉雖然簡陋,但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啊。
“哪里都行。”謝慕白冷冷地說。
王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笑著向大妞娘看去:“你就按世子爺說的做吧。”
大妞娘雖不解其意,但還是照做。
“是要發生什么事了嗎?”她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低聲問沈婉。
沈婉點點頭:“是的。到時候你看好大妞,千萬別亂跑。”
見這丑女竟然也知道,大妞娘不禁有些失望。
原來,她竟是最笨的那一個。
失望歸失望,可大妞娘還是迅速打點好行囊。
趁著眾人都睡著時,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門。
“你們先走,我有點內急。”沈婉眼睛一轉,對王七說。
王七雖然腳不大方便,可還是背起了謝慕白:“那你快點。”
謝慕白并沒有說話,只是盯了沈婉一眼。
沈婉剛返回,就看到一群黑衣人趁著夜色溜了進來。
他們徑直來到謝慕白住那個庫房,直接將幾大桶桐油潑了上去。
一黑衣人點燃火折子,順手擲在地上。
于是,熊熊大火便燃燒了起來。
沈婉空間里沒有汽油,卻有大量酒精。
于是,她冷笑一聲,將酒精灑在那些裝滿了糧草的倉庫上,并一把火點燃。
既然那林大善人喜歡玩火,那干脆就玩個夠!
火越燒越大,竟直接在整個后院蔓延開來。
發現失火,胡大海等迅速帶著流犯撤離,而林家的家丁們也裝模作樣的來救火。
沈婉趁亂去了前院,把林大善人所有財物席卷一空。
既然想殺她,不給點教訓又怎么可以!
風實在是太大了,經過一夜的撲救,火倒是滅了,可林家的的糧倉卻化為一地廢墟。
胡大海這邊損失也不少,流犯們那為數不多的財物也都被燒光了。
登徒子家人更是只顧自己逃命,竟把他給扔在倉庫里。
于是,他也一命歸西了。
“怎么會這樣?”老管家看了,氣的臉都白了,“一定是你們干的!”
他將氣都移在了胡大海等身上,憤怒地咆哮著。
“話可不能這么說。”胡大海陰著臉,冷冷地說,“貴府失火我很心痛,可你也不能無憑無據說是我們干的!”
一眾流犯們好不容易找到個棲身之地,他們哪里舍得燒掉呢?
更何況他們也不用起火做飯,這事怎么樣也和他們挨不上關系。
“還敢說不是你們做的!”老管家紅著眼睛,厲聲罵道,“我們家多年來不曾走水,怎么你們一來就一把火全燒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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