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咬了口窩頭,冷笑道:“你以為剛才孫氏跑到石頭后面是做什么?”
謝慕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只覺得一股胃液涌到喉嚨,惡心的差點吐了一地。
難怪路上孫氏肚子一直不舒服,敢情是將珍珠吞下去了啊!
可看看那香噴噴的大餅,謝慕容又有些羨慕不已:“如果能和三嫂同行該多好,她那么聰明。”
謝慕容不是周姨娘所生,自幼又被嬌慣的不成樣子。
所以婆媳幾個一合計,將她從同行的隊伍名單中也給刪除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跟著謝慕白。
沈婉也沒客氣,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嘲諷:“你倒是想過去,問題是人家要你嗎?”
一聽這話,謝慕容肺都快氣炸了,恨不能和這丑女一決雌雄。
可她不敢,因為打不過。
沈婉也沒再理會,她也找了個和孫氏相同的理由上了山。
山上長著郁郁蔥蔥的竹林,她砍下一截做了個簡易竹筒,將靈泉水注滿后,又從空間掏了個肉包子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后,她順手拿了兩個果子這才回來。
國庫都在空間里呢,她想買多少食物都沒問題。
不過如今剛抄家,她不想鋒芒太露,更何況同行的那些犯人他們也不友好。
像孫氏那般高調,早晚得出事!
下山后,沈婉分了個果子遞給了謝慕白:“剛才在山上摘的,湊合著吃吧。”
“五哥,不要吃!”謝慕容看了,立刻阻止,“萬一這果子有毒呢?”
“不吃拉倒。”沈婉不以為然,拿起果子咬了一口。
謝慕白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果子遞到唇邊。
剛咬了一口,他便微微有些失神。
奇怪,這野果竟和府里新買的果子味道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確定這丑女并沒帶任何行李出府,他都要懷疑這是自家的果子了。
見他神情有異,謝慕容焦急中竟然隱隱透著幾分欣喜:“五哥,你哪里不舒服?”
“你就這么盼望你五哥出事啊?”沈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謝慕容小臉一白,辯解道:“胡說,我只是擔心五哥罷了。”
“我相信沈婉。”謝慕白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管那丑女打了什么主意,但絕無害他之心。
如果有,她也不會向襄陽侯府要這輛架子車了。
謝慕容碰了一鼻子灰。
吃完燒餅后,周姨娘只覺得口渴難耐。
她不想和那些犯人一樣喝溝里的雨水,盯著沈婉手中那紅艷艷的果子嘆了口氣:“唉,如果飯后能有個果子解渴就好了。”
一聽這話,孫氏幾個兒媳立刻明白了。
“姨娘,按理說我應該上山給你采果子的。”孫氏眼睛滴溜溜一轉,笑道,“可惜我不知道在哪兒呢。”
“五弟妹,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吃獨食啊,姨娘她老人家還渴著呢!”
沈婉將手里果子吃完,隨手將果核一扔:“你們吃獨食時也沒想到我啊。”
“再說了,我已經吃完了!”
周姨娘聽了,氣的差點沒暈死過去。
自從國公夫人故去后,國公府后宅皆由她一手打理。
再加上四個兒媳對自己又頗為恭敬,漸漸的,她就以當家主母自居了。
想不到,這個剛進門的丑女竟不把她給放在眼里!
“那你再去摘幾個!”孫氏陰著臉,用命令的口吻說。
沈婉伸了個懶腰,冷笑道:“想去你自己去!一會兒就要出發了,萬一跟不上隊伍再落個私逃的罪名可就慘了。”
“再說了,三嫂你不是有錢嗎,你找官爺買啊!”
對謝家這群人,她實在厭惡的很,如果他們能和襄陽侯一樣也和自己斷親就好了。
想到這兒,她下意識地看了謝慕白一眼。
這大反派會同意嗎?
書中的他最在乎血脈親情了,素日里對這位庶母更是尊敬有加,簡直比親生兒子都孝順。
想讓他同意分家,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時間到了,都快起來趕路!”大胡子拎著皮鞭,扯著嗓子沖眾人吼道,“天黑前若到不了驛站,你們就在野外過夜吧!”
一聽這話,眾人嚇的胡亂爬了起來。
“喝點水吧。”沈婉把裝了靈泉水的竹筒遞給了謝慕白。
如今人多眼雜,也不方便替他治傷,只能暫時用靈泉水來簡單調理一下。
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謝慕白心微微一動:“我不渴,你喝吧。”
“五哥,我渴。”謝慕容咽下口水,怯生生地說。
謝慕白冷冷地說:“這是沈婉打的水,想喝得經過她的同意。”
對這個唯一的庶妹,他心疼是真,可也絕對不會拿別人的東西來送人情。
更何況,她對沈婉也不好。
如果想喝,就必須征得的那丑女的同意。
謝慕容恨恨地盯了沈婉一眼,下意識的加快了步伐。
想讓她對這丑女低頭,她做不到!
如今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不時有挑著擔子的小販路過。
孫氏買了幾個桃子,婆媳幾個正坐在路邊津津有味地吃著。
“好甜呢!”孫氏故意抬高聲音,一臉挑釁的向沈婉看去,“這可比山上的野果子好吃多了呢!”
沈婉沒有理她,低頭向謝慕白看去:“喂,你喜歡她們嗎?”
“她們是我的家人,你不許欺負她們!”謝慕白微微皺眉,面露不悅之色。
沈婉撇撇嘴。
果然,這大反派護短的很。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被劃在他的保護范圍,那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想到這兒,她眼睛一亮:“如果我能給你把腿治好,你能不能護我一世周全?”
等到了大西北,即便她不會像原主那樣私奔,可也難保不會出什么岔子。
尤其是這腹黑美男,待他東山再起,第一劍肯定先斬自己這個結發妻子,好給他的白月光騰位置。
聽到這個要求,謝慕白頗為意外,下意識地多看了她幾眼。
護她一世周全?
京城人人皆認為,他謝慕白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全靠藥吊著這口氣。
如今他更是淪為犯人,這丑女又是怎么看出他有能力護她周全?
“原來你會醫術!”謝慕白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不動聲色地問,“今天在前院,你對黃公公做了什么?”
他并不認為,她會好心到給那老太監針灸。
沈婉一驚。
靠,這大反派眼神可真好使,這都能被他發現!
“你猜啊!”她狡黠一笑,并不回答。
算算時間,黃公公現在應該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吧。
那針尖上涂了她新研制的劇毒,毒素進入血液大約一小時后人就會癱瘓,渾身每一寸骨骼更是仿佛被車輾過一般,撕心裂肺地痛。
不出七天,他便會被活活痛死!
見這丑女不肯說,謝慕白也沒勉強。
沈婉笑著向他看去:“我說的話你最好考慮一下。”
“如果同意,晚上我就給你治腿,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啊!”
白天人多眼雜,她可不希望空間的秘密讓太多人知道。
謝慕白沉吟了一會兒,微微點頭。
他這雙腿再不及時醫治怕是要廢了,如果這丑女能給治好,想要護她一世周全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見兩人有說有笑,正在路邊休息的周姨娘不禁大為驚訝。
奇怪,他不是對這丑女恨之入骨嗎,為什么現在卻這么親近?
看到她眼底的疑惑,孫氏冷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五弟已是殘廢,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頭母豬能跟他也不錯了。”
周姨娘才不在乎跟著謝慕白的是女人還是母豬,只要別拖累自己就好,反正又不是自己生的。
有這閑功夫,還不如多吃幾口桃子呢。
突然,一只臟兮兮的小手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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