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謝志濤是真的很為難。
畢竟在他看來，像寧笙和路斯年這樣明顯家世背景不一般的人，就算不能交好，至少也絕對不能得罪！
可偏偏上頭現在讓他辦的事兒，根本就是奔著一次性讓他把兩個通通都得罪了去的！
“其實……”
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明顯都能察覺出那頭寧笙快要不耐煩了，
謝志濤這才咬咬牙，硬著頭皮把他今天這通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
“很抱歉，寧小姐，因為我們跟高層那邊的一些溝通問題，昨天簽過的代言合同……可能得毀約了。
毀約金今天就會打到兩位賬上，真的很不好意思……”
“高層溝通問題？”
機場外，寧笙的語氣毫無意外地冷了下去：
“哪個高層？黎寒之？”
“那，那當然不是！黎總還不至于連我們這些子公司的小事兒都一一過問……”
謝志濤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之后，稍稍落后半步的腦子，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寧笙剛才提起黎寒之的語氣，仿佛有些過于隨意了。
就好像他要敢應一聲是，她就能直接沖去SC總部的總裁辦公室，找黎總本人討個說法一樣！
該不會……真認識吧？
就在謝志濤驚疑不定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那邊，寧笙涼颼颼的嗓音又傳了過來：
“那是誰？”
“是……”
謝志濤糾結了一會兒，想著自己剛才的猜測，最后還是決定賭一把，將自己知道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
“是總公司那邊的一位副總經理，叫羅學標。
他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跟我說要把代言給一個叫徐萊茵的女明星。
我就把昨天剛和寧小姐你們簽約的事兒說了。
可羅副總說，這個代言是他先跟徐小姐談好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給別人。”
“他先談好的？”
寧笙冷笑一聲，她雖然不是SC的員工，但也能輕易挑出他這話里的毛病：
“什么時候子公司項目的代言人，還需要總部那邊的副總經理去談了？
而且他談好了，你們還什么都不知道？”
“這……”
謝志濤干咳一聲，想著自己都已經向寧笙示好了，那索性就一示到底——
“反正羅副總經理他就是這么說的。”
言外之意，這找代言人的事兒，跟姓羅的確實沒關系。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姓羅的非要那么說，他也沒辦法。
寧笙聽懂了他的意思，知道再繼續跟謝志濤聊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索性就掛斷電話，坐上了車。
“代言出問題了？”
一旁，聽完她接電話全過程的路斯年臉上倒是沒有多少不痛快的情緒，
他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
“我記得昨天那份合同上寫的，在拍攝前單方面毀約的違約金，是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說，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白得一千五百萬。
“你說的沒錯。”
寧笙低下頭，打開了手機地圖：
“但我不喜歡有人搶我的東西。”
尤其是搶她的錢——
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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