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略微恢復了一些的秦王則是及時的在中軍大帳中,召開了上至他自己,下至各軍指揮使和副指揮使,以及各軍左右兩廂負責具體統兵作戰事宜的軍官的大型戰后總結會議!
“咳咳。”
在這四十多位將校的注視下,身穿暗黃色五爪龍袍的秦王,便在暗影和黑衣僧人的簇擁下,神色陰沉的邁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之前和女帝召喚出的鎮國龍印一戰,有些輕敵的秦王身上受了不輕的傷勢。雖然他是一位實力強悍的大宗師,但想要恢復痊愈那也并不容易。
不過秦王知道這事拖不得,為了鼓舞士氣和攻破皇城,所以他還是拖著傷體召開了這場總結大會。
“拜見秦王。”
“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王福星高照,壽與天齊,一統九州,御極天下!”
在秦王走到中心高臺時,這站在大帳中的一眾將校們,此刻都紛紛整齊劃一的開口,毫不吝嗇的向秦王獻上了吹捧的贊美。
“諸位無需客氣,今日只是戰后總結會議,請坐。”
秦王一臉笑意的微微頜首,直接坐在了這虎皮大椅上。而這些將校雖然在秦王的示意下也逐一坐下,但心中卻都是頗為忐忑。因為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以秦王一向的脾氣,他現在笑的越開心,那就證明事情越發嚴重。
尤其是昨天的一戰,不僅秦王受傷,而且這圍攻這皇城的五軍竟然都折戟沉沙,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卻并未破城。這個情況下,眾人很清楚的知道,秦王不生氣那才奇怪。
所以他們都十分擔心,害怕被秦王秋后算賬,成為倒霉蛋!
“昨日一戰,有人勇猛殺敵,身先士卒。但有人卻退縮不前,自顧自保,絲毫不為大局和大業著想。”
秦王抓著交椅的龍頭,神色陰沉的掃過這些將校:“神捷軍王彥章何在?”
“屬下在!”
只見到身穿盔甲,但是因為腦袋上包扎著紗布,所以未戴頭盔的王彥章從人群中邁步走出。
“你昨天身先士卒,幾次率軍沖上城墻,但卻因為友軍配合不利而慘遭圍攻。但就這樣你仍舊死戰不退,最后受傷昏迷才被親兵抬走。”秦王十分贊賞的看著王彥章:“你的忠勇本王非常滿意。”
“來人,賞王將軍黃金百兩,蘇錦十匹,并封王將軍為忠勇伯,加禁軍左營副統領一職!”
“臣有愧,不敢受。”
聽到秦王的賞賜,王彥章頓時嚇了一跳。其實他昨天幾次沖上城頭,純屬是為了觀察慈寧宮的情況,想要派人去慈寧宮通風報信,尋求聯絡和指示。
至于腦袋上的傷勢,這就純屬意外了,是他自己沒注意,這才被一個神策軍的士兵給砍了一刀背!
“王將軍無需謙讓,本王向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秦王笑著一揮手,示意一個侍衛把印綬遞向王彥章。
“臣謝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然覺得這印綬是個燙手山芋,但此刻王彥章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臣愿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很好。”
秦王微微頜首,示意王彥章坐下后,突然又冷起了臉:“百茂軍指揮使杜建霖何在?”
“咕咚,臣,臣在。”
這大腹便便的,肌膚白凈,實力在宗師五層的杜建霖戰戰兢兢的走出人群,眼眸中滿是濃郁的擔憂。
“你畏縮不前,不尊軍令,不敢沖陣,在王將軍沖上城頭后,你不僅不率兵協助,反而還敗退的陷王將軍于險地,幾次錯失破城的戰機。”
“本王讓你當百茂軍指揮使,可不是讓你混吃等死的!”
“咕咚。”
在秦王的呵斥聲中,抬頭看著臉色陰沉似水又垮著臉的秦王,杜建霖此刻是徹底慌了。他知道秦王這是抬一個又踩一個,要把他當成反面例子啊。
“殿下饒命啊,不是臣不攻城,實在是他們反撲的太厲害了。”
杜建霖只好慌張無比的大聲辯解:“我費勁了力氣,我們百茂軍也損失慘重,但實在攻不上去啊。”
“而且這事也不怪我啊,又不是我們百茂軍沒有攻破城墻,他們幾軍同樣沒有破城啊!”
“杜建霖,你真是妖言惑眾,我幾次殺上城頭,只是被反推下來。”
“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始終在城下晃悠,根本就沒膽子帶兵沖陣。”
“你真是血口噴人!”
這其它幾軍的指揮使和副指揮使,此刻自然都憤怒無比的瞪著杜建霖,對這杜建霖好一番呵斥。至于那些副將和參將,便都只能老老實實的閉著嘴,站在后面看熱鬧了。畢竟這種軍議,他們過來也是旁聽,沒資格議論
“我,我。”
聽著眾人的呵斥,杜建霖臉色瞬間一片慘白。他知道剛才是自己慌不擇言的說錯話了,本來或許還會有人給他求情,但現在估計人人恨不得他死了。
“來人,把這廢物給我拖下去,砍了。”
秦王卻是冷哼一聲,在用內勁直接隔空壓制了杜建霖的境界后,便直接對幾個侍衛一揮手:“把他的腦袋,給我懸掛在中軍轅門上!”
“殿下饒命,饒命啊!”
“噗嗤!”
隨著一聲慘嚎,這杜建霖便直接身首異處了。
“百茂軍副指揮使李騰,你陣斬大內侍衛統領佟養正一事有功,所以升你為百茂軍指揮使,給本王好好干的。”
“百茂軍還是好樣的,只是一只老鼠壞了一鍋好湯罷了。”
“臣遵命,”
這李騰是立刻站起身,恭敬無比的向秦王深深一躬。
“進諸位繼續努力,你們的功過本王都記在心中,該賞該罰,本王和你們自己心里都有數!”
秦王頓了頓:“再修養一日,明日中午開始攻城,務必要一朝破城!”
“也沒什么好擔憂的,他們早已精疲力竭,不堪再戰了。”
秦王笑著重重一揮手:“五萬對四千,優勢在我。”
“必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