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領證當天踹了渣男閃婚大佬 > 第342章 雞同鴨講
  汪老夫人等老者說完了,才小聲辯解,“我什么時候沒把你的話往心里去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嘉誠再好也不在了,我總得為一家老小的將來考慮吧?你每天都從早忙到晚,沒那個時間。”

  “又是這種事,指望不上嘉誠他媽,她不壞事兒就是好的了。我想來想去,除了我親自跑一趟,還能指望誰?而且這事兒必須快,不然我都這么大年紀了,萬一哪天……不是讓我閉眼都不能安心?”

  “不趁現在孩子還年輕,你也正管事兒,多教他,早點帶他上正軌,將來才好越走越順,過幾年再來著急,也已經遲了。他那生意做得再大,又怎么跟咱們比?還是得端鐵飯碗才更體面……”

  老者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打斷了汪老夫人,“媽,您說了這么多,說到底不還是骨子里的重男輕女思想在作祟?您為什么閉眼都不能安心,因為沒有孫子給您送終。”

  “所謂的為一家老小考慮,多教他,早點帶他上正軌,也是生怕家產落到了所謂的‘外人’手里;大頭必須得是您孫子,得是姓汪的、還得是男丁繼承,您才高興,對吧?”

  “媽,這都什么時代了,您那些老思想老封建,還不打算改嗎?嘉誠的兩個女兒難道就不是汪家的人,不能繼承家業,嘉真嘉善和他們的孩子,難道也不是汪家的人?他們要是知道了您的想法,得多傷心!”

  汪老夫人哼哼,“傷心就傷心,那也總比將來都被吃了絕戶,不知道被欺負成什么樣子的強!她們要是聰明的,就該知道我是為了她們的將來著想,就算她們因為年紀想不到,嘉誠他媽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她該想得到才是。”

  “反正將來她們總會明白我這份苦心的,到那時候,一個個就該感謝我了。”

  老者簡直覺得在雞同鴨講。

  揉了揉眉心,才沉聲又說,“媽,第一,您這些老思想是錯誤的。兒女都一樣,將來他們日子好不好,也全憑他們自己的努力和經營,您和我都用不著想那么多,更管不著。”

  “第二,希堯他上次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了,他恨我,從來沒想過回來,絕不可能回來。您為什么非要勉強,上次我們也是想勉強他,勉強成功了嗎?沒有,反而讓他越恨我們,也把他推得越遠。”

  “我也真的很羞愧,為當年的錯;也為兩次都是才答應了他不會再打擾他,結果立刻我的家人就找上了門去。媽,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也算事業有成,您尊重一下我,尊重一下我的決定很難嗎?”

  汪老夫人嘀咕,“兒女怎么可能一樣,家里有兒子和沒兒子,區別可大著呢。再說我也不是真怎么強求,這正好有個兒子,就接了他回來,一家團聚不好么?你就別來了,哪來的那個時間,還是安心忙你的工作吧。”

  “我會把事情辦好,盡快帶了孩子回去的。他既然是我們家的孩子,本來也該認祖歸宗不是?”

  老者再也忍不住諷笑,“人家姓霍,怎么就是我們家的孩子,怎么就該認祖歸宗了?以為我們家就多高貴嗎,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寧愿死都不愿意回來!”

  “反正您就待在酒店,哪里都別去了,我很快過來,給他們一個交代!”

  除了交代,還該懺悔,為當年的錯誤和虧欠,深刻的懺悔。

  甚至,該去……希堯媽媽的墳前,下跪懺悔。

  雖然那應該只是衣冠冢,他也必須去!

  汪老夫人還不想老者過去。

  忙道:“你來干什么,我說了我能把事情辦好,你來了反而不方便了。我又沒什么壞心,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對我們來說是一家團聚,對孩子來說,以后也能更好的發展,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有啥好不愿意的?”

  “就算心里還有怨,把怨解開就好了嘛,再怎么說,身上也流著一樣的血,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就在家等好消息,等確定我們哪天能回來了,先做一做嘉誠他媽的思想工作就是了,她到時候心里只怕不好受。”

  老者冷笑反問,“您還知道嘉誠他媽心里會不好受?當年大哥去時,您難過成什么樣,都忘了?怎么現在輪到嘉誠他媽了,就一點都不知道感同身受呢?嘉誠他才、才走了兩周都不到……結果您這個當奶奶的,已經在計劃接人回來取代他的位子了。”

  “您這不是在往嘉誠他媽傷口上撒鹽,是什么?關鍵希堯他根本不想回來,還非去打擾他,讓他不高興。到頭來所有人都不高興,家也不成家,您就滿意了?”

  汪老夫人怎么會不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

  沒好氣道:“嘉誠他媽失去了兒子不好受,我當奶奶的失去了孫子難道就好受?可人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總得活下去。誰讓你大哥比你還不如,全是女兒,一個兒子都沒有呢?”

  “現在嘉誠又不在了,我總不能讓我們汪家幾十年的家業都便宜了外人,總不能讓我們汪家的香火斷在了你這一輩吧?反正這事兒……”

  老者已經實在懶得再跟她多說,他心里本來就已經難受痛苦得快沒有知覺了。

  冷冷打斷她,“反正我會盡快趕到,您等著就是。我到了后,您也什么都別管,等我處理完了事情,立刻跟我回來。再倚老賣老的找事,別哭兒子不孝順啊!”

  說完就掛了電話。

  才再次捂住了胸口。

  當年他為什么要那樣羞辱人——對,正如夏初上次所說,他只派了他大哥大嫂去,連自己親自去一趟,當面給個了斷都不肯,就是羞辱。

  他又為什么能在之后的十幾年里都心安理得,就因為她堅決的拒絕了?

  還有十年前她終于第一次來找他時,他難道看不出她的絕望和心如死灰?

  為什么得知她的死訊后,他又沒想過要安排一下她的后事,就因為所謂的不方便,怕萬一被人抓了小辮子?

  他竟然還有臉說她‘倔強’,她短短一生的痛苦和血淚都是他帶給她的,他的確該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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