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怕搞錯,拿出血色手掌之物認真比對。
就連它上面隱隱流轉的紋路,都沒有錯過。
經過再三比對,她終于確定,她手中拿著的就是藥經上面繪畫的血手骨。
關于血手骨,旁邊小字有描述:
“血手骨,主生氣滅邪火,亦淬體。其生于極陽極陰交界處,異常難得。”
殷九逐字逐句,將這幾句話念了好幾遍。
正當她失望上面沒有注釋它如何用于煉制丹藥之際,圖片下方一行有些模糊的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行字雖然老舊,可看它的包漿程度,應該是被人摸了不下百遍。
而且,這行小字的字體跟旁邊注釋的字體并不一樣,應該是后面有人加上去的。
殷九手指摩挲著竹簡,好一會兒,才將上面的小字理清楚。
只見上面一行小字寫著:
“此物具有陰陽兩性,煉丹最是不穩定,欲成丹,必以極陰極陽之物輔之。”
只這么一句,其他具體煉丹事宜,并沒有提及。
殷九看完稍微有些失望。
她角角落落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之后,繼續往后面翻。
在第十五頁的時候,她再次看到了熟悉之物。
血紅的樹體,上面掛著稀稀拉拉碧綠的果子。
殷九心里一驚,這竟然是生機樹!
她快速掃了一遍上面有關生機樹的介紹,心里對后面可能出現的寶貝,充滿了興趣。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再次小心翼翼翻頁。
然而最后面三頁上的圖畫,她一個也沒有見過。
尤其是最后一頁,上面只勾勒出了一個大概的圖樣,其他什么都沒有。
就連只字片語也沒有,因此,殷九也就無從從這抽象的圖片上看出這東西是什么了。
隨后,殷九合上藥經,再次將它擱置在書架上打算回去。
然而她剛走兩步,又折返回書架,將藥經拿了下來,直接收進了空間書房。
這本竹簡,可遇而不可求,她怕不小心在這里遺失。
一旦丟失,怕是就不容易找回來了,還是放在空間的安全。
等她走出藏書室,一抬頭就看見立在不遠處的一道暗影。
藏書室周圍有人守著,此人能在此待著,只能是乾坤宮的熟人。
殷九腳下一頓,折轉方向朝著黑影走去。
她剛行兩步,黑影便察覺到了她的動靜,轉身朝著她走來。
于是,殷九停下了腳步,待在原地。
很快,黑影邁過昏暗走進月光中。
月光里,殷九看到了冷炎隱藏在面具下的一雙肅穆的眸子。
“冷炎見過少主!”
殷九眉頭一挑,眸中閃過一抹疑惑,遂問道:
“冷宮主在此……是在等我?”
“是,這么晚打擾少主,是屬下冒昧了。不過,屬下是真有急事求少主幫忙。”
冷炎嘴邊遲疑,卻還是將他所求講了出來。
說完,他盯著殷九,目露忐忑。
畢竟,他和殷九接觸的時間不長,并不了解她的為人。
“說吧,什么事?”
殷九沒打馬虎眼,直接問道。
她清楚,大半夜能讓冷炎親自來求她的事,必定不是小事。
“飛流回來了,不過他重傷昏迷,體內生機流失嚴重,醫師也是束手無策,主上讓我來找您……”
冷炎一口氣說完,目光期待地看著殷九。
“飛流受傷了?”
殷九皺眉,自從他們回來后,還沒有見過飛流的面。
想來,他是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嗯,很嚴重,歐陽長老他們都在那邊。”
冷炎點了點頭,回道。
“帶路,我去看看。”
“是!”
殷九跟在冷炎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快速往乾殿的方向奔去。
待他們到來的時候,乾殿已經圍滿了人。
殷九掃了一眼角落里衣衫破爛,臉上滿是血污的三人,便猜到他們應該是和飛流一起執行任務的人。
其中一個雖然是男人的裝束,殷九一看便知道她是個女子。
她的視線,不由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
乾坤宮女子很少,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因此有些好奇。
見殷九的目光注意到了那幾人,一旁的冷炎開口解釋道:
“少主,他們三個是這次和飛流一起外出的人。還有兩個……”
他說到后面,猶豫著停了下來,聲音輕的殷九差點沒聽清楚。
他的語氣,更是帶著一股陰森冷意。
殷九一想,便知道那兩人定是魂飛魄散,永遠回不來了,心里一陣惋惜。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一下子殺了乾坤宮的兩人,還讓飛流重傷。
就在她思緒飛轉間,角落里的三人,此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他們目光里的戒備以及疑惑,殷九朝三人點了點頭,然后抬步向飛流走去。
三人的目光,卻是一直追隨著殷九,直到她被人擋住視線。
“這位,就是我們新上任的少主嗎?”
女子唇角微勾,涼涼一笑,沙啞著聲音自語道。
她的眸子里,滿是興味。
還有一絲,壓制著的野性。
“花影!”
一旁的男子沉目叫了一聲,語氣里,是濃濃的警告。
“別逼逼,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該怎么做!”
叫花影的女子啐了一口,一雙丹鳳眼再次往殷九那邊的人群中看了一眼,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
男子,即花凜,他看著花影離開的背影,目露擔憂。
“凜護法……”
三人中的另一人,即尹貞元,看到花影的背影消失,擔憂地叫了一聲。
花凜回神,收回視線:
“沒事,她就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情緒有點過激。”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瞅了一眼飛流的方向后,匆匆丟下一句話后就離開了。
“貞元兄,你在這里待著,我去看看,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大殿另一邊,殷九過來的時候,歐陽長老正在給飛流施針。
飛流的身上,被大大小小的靈玉針扎成了刺猬。
而歐陽長老,滿頭是汗,打濕的白發直接粘的滿臉都是。
即便他如此賣力,殷九也可以感覺到,飛流身上生機依舊在流逝。
察覺到殷九來了,歐陽長老收功,對著她臉色沉重道:
“少主,飛流身上,怕是被下了不好的東西。老夫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癥結所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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