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盯著他半晌,才回道:
“沒有。既然血脈靈石測出來的是事實,那應該是錯不了了。
不過,我可以知道,為何我那祖父到現在才找到我嗎?”
天一頓了一下,隨后氣憤填膺道:
“并不是吾主沒有盡力找郡主你們,而是有人從中作梗,讓吾主生生錯過了早日見到郡主的機會。
要不是吾主知道了那些人的陰謀,說不定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郡主您呢。”
天一說完話頭一轉,繼續道:
“哦,對了,吾主讓屬下這次回去時,將郡主和王以及小公子一起帶回去,敢問郡主,他們現身在何處,屬下這就去帶他們來,一起回去見吾主。”
天一說完抬頭看著殷九,眼里的期盼格外顯眼。
殷九聽到天一的話,心思轉了轉。
果然,他們的勢力很不一般,就連她父親和小旭的存在,也是調查的一清二楚。
她推測,這人估計連蘭家也調查過了,應該是沒有發現父親和小旭,才有此一問。
要不然,這會兒估計就是帶著他們來找自己了。
有關自己這位來認親的祖父,她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什么人。
從未謀過面的人,她無法做到信任。
幾十年的時間,誰知道他還是不是當初的那個人。
殷九心思回轉,隨之笑道:
“我父親和弟弟皆是凡人,無法修煉,修真界的靈氣他們身體受不住,只能待在世俗之地。
為了他們著想,就讓他們一直生活在世俗界吧。”
天一聽聞,半張臉都是震驚:
“怎么可能?吾主的血脈,怎么可能會是凡人?
郡主您告訴屬下他們所在之地,屬下帶些天材地寶,定讓他們開啟修煉之道。”
“沒有用的,以前生活艱辛,再加上大夫說他們在胎里就傷了根基,這輩子是沒有修煉的機會了。”
殷九說完無奈嘆息一聲,眼角擠出些許晶瑩。
天一聞言,也不再執著去找人,惋惜道:
“那就聽郡主您的,等以后,吾主定會找大師治好王和小公子,郡主莫要傷懷。
既然王和小公子暫時無法到靈力充沛之地,那郡主先只身前往便好。
敢問郡主,吾主正在焦急等待,您看什么時候可以啟程?”
殷九眉頭一皺。
她目前自身實力不強,眼下要是去了,萬一事情有變,那不是給人家去送菜的嗎?
她堅信,不管在任何地方,靠自己才是王道。
可天一若是此刻要強行帶她走,她也是無力反抗的。
沉默片刻,殷九開口試探道:
“我最近正在參加煉丹比賽,還無法前往,等比賽結束,再回去見祖父可行?
我想讓自己更加優秀些,才能不給祖父丟人,也更能配得上這個新的身份。”
殷九說的誠懇,理由也是很充足。在修真界,實力為尊。
天一遲疑了一下,隨后恭敬道:
“屬下聽從郡主安排!屬下來之前,吾主鄭重交代屬下,一定要以小主子們的意愿為主。”
殷九聽到天一的話,有片刻的愣神,覺得很是意外。
她沒想到,天一竟然這么輕易就答應她了。
這讓她準備好的說辭,胎死腹中了。
殷九不知道,天一之所以答應她,是因為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
一時半會,他是離不開青云大陸的,因此才順水推舟,同意了殷九的要求。
他才知道,通神教那幫子廢物,竟然將他主子需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這事,絕對是捅了天的大事。
這會兒,他可是顧不上殷九要去做什么了。
反正人在這里,她是丟不了的。
兩人達成共識,殷九才突然想起,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她那祖父是哪里人。
想必,這個問題應該不是什么秘密。
因此,殷九隨口問了一句。
天一聽聞一頓,他瞅了一眼宗主的方向,隨后說道:
“在炎靈大陸。其他的屬下不方便說,等郡主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炎靈大陸?以我現在的修為,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前往的。”
殷九可是知道,要去炎靈大陸,修為必須得在煉虛境及以上才可以。
要不然,她早就想辦法去看孩子們了。
想到孩子們,殷九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天一看殷九的樣子,還以為她是為了不能去炎靈大陸而沮喪,便說道:
“這個郡主大可放心,主子早就想到了,并且找到了應對之法,只等郡主完成任務,屬下便帶郡主前往炎靈大陸。”
殷九:“……”
她現在反悔,還行不行?!
不過,就她現在的能力,去了也是給孩子們拖后腿,保護不了他們。
還是等自己晉級,能在炎靈大陸立足的時候,再找他們吧。
而且,她現在就是去了,也是輕易不敢見孩子們的。
誰知道,她祖父那邊是什么情況。
她的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至于剛才天一為何沒有提到孩子們,殷九雖然疑惑,不過還是有些慶幸的。
看來,天一并沒有調查出來,孩子們的存在。
現在,她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找祖母確定,那副畫上的人,是不是祖父。
而且,她得告訴祖母他們一聲,絕對不能輕易出秘境。
等天一離開,殷九也快速往逍遙峰走去。
剛才她去藥峰辭別,要不是宗主派去的人找來,六長老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當時,六長老氣的直跺腳,吹胡子瞪眼的大吼:
“老夫哪里對你不好了,你就這么棄老夫而去?”
當時的情景,六長老活脫脫像個被男人拋棄的怨婦。
殷九沒告訴六長老,關于她拜了個師傅的事。
她只說另尋了居所,所以六長老才對殷九突然搬離這事耿耿于懷。
最主要的,殷九猜測六長老不舍她的原因,是怕以后從她這里蹭東西不方便了。
因為那會兒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壇子猴兒酒,當時,揚言一定留住她的六長老,在聞到酒味后,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和尋她的那人,是何時離開的。
六長老眼中,明晃晃的只有那壇子酒,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大活人。
想著六長老當時的模樣,殷九不覺笑出了聲。
“徒兒,你這是有什么好事,說出來讓為師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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