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么僵持著,應初梅身上的氣勢倒是挺足,但是也不動手,王安桐也在那里詭異的笑著,看的江祈年恨不得抽他一嘴巴才夠解氣。
但一直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最終那江祈年想了想,然后和對方說道:
“說吧,你也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演戲了,你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你比誰都清楚,所以口舌之爭毫無意義。
你到底想做什么?殺了我?”
聞言,王安桐咧了咧嘴。
“那不然呢?”
“嗯,這個問題是我問的有些愚蠢了。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可談的了,直接開始吧,你要想扮演我的話也不是靠嘴說說就可以的,倘若你要是真能殺死我,那么你自然就能將我取而代之。”
說罷,江祈年也懶得和王安桐廢話,直接上前殺了過去!!
其手中風之靈力迅速凝聚,而后形成一柄尖錐的模樣,直直向著那王安桐的面部刺去!
見此情形,王安桐不屑的哼了一聲,而后其面前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江祈年的風錐也是碰到了一堵無形的屏障上。
只聽“轟”的一聲響起,巨大的波動將整條走廊都影響的不斷震顫,至于江祈年和王安桐也是各自退了幾步,而后彼此打量著對方。
“你比我想象的要強上一些。”
忽然間,那王安桐開口說到。
江祈年笑了一聲。
“哦?那我就權當你是夸我了。”
“不過并沒有什么用,我擁有你的全部能力,修為也和你一模一樣,那么你又怎么殺死我呢?”
“是嗎?那要是再加上我呢?”
突然,應初梅一步踏出,隨后就站在了江祈年身旁,目光凜然的盯著王安桐,儼然一副和江祈年站在同一戰線的模樣。
可王安桐卻是對此毫不感冒,只見他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后便開口譏諷道:
“那又怎么樣呢,你以為就只有你們才有幫手嗎?”
話音一落,王安桐便是打了個響指。
走廊開始轟隆隆的震顫起來,像是有大量的生物在走動一樣,以至于江祈年都不忍住面色凝重起來。
剎那間,巨大的轟鳴聲在走廊中響起,周圍的墻體瞬間碎裂,煙塵四起,數不清的怪物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它們圍繞在王安桐周圍,像是聽從調遣的士兵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江祈年二人。
果然,這些怪物是能被王安桐所操縱的,或者說這并非是王安桐的能力,而是幕后主使賦予王安桐的權柄。
但不管怎么說,這又為應初梅制造了不在場的理由。
畢竟像這種時刻應初梅是一定要被支走的,王安桐的修為和自己旗鼓相當,二人要真聯手的話王安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殺死,所以江祈年和王安桐必須要一對一才可以。
至于讓應初梅裝樣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劃水太過明顯的話江祈年一眼就能看出來,因此最合適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應初梅被調走,裝作迫不得已才離開的假想。
事到如今,江祈年也懶得看應初梅演戲了,直接對著她說道:
“初梅,麻煩你先幫我對付一下這些怪物,不用正面交手,只需要把它們引開就好!”
可是話音剛落,那應初梅卻是露出一副有些糾結的神色來。
“可是你………”
“我沒事,我這里你不用擔心。”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祈年打斷了,緊接著他就繼續說道:
“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這里沒事,我們兩個修為差不多,他奈何不了我的,你放心就是!”
見江祈年語氣如此堅定,應初梅也只好有些“為難”的答應下來。
只見她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就對著江祈年囑咐起來。
“好,那你小心。”
“放心吧。”
說完,江祈年便再度殺了上去,而應初梅則是施展著某種不知名的術法,引導著那些畸形怪物不斷偏離戰場。
說實話,這眼前的王安桐還真是讓江祈年大開眼界,基礎的靈力一樣就不用說了,風之靈力,金玉之氣他全部都有。
不過至于冥火和冥河體卻是沒從對方身上看出半點兒端倪來,這也讓江祈年不禁嘲諷了對方一句。
“還真不愧是山寨版,我說你就算是模仿也得模仿的像樣子一些吧。
這冥火怎么不見你施展出來?莫非是沒有?”
“是啊,這種不可復制的東西我自然是沒有的。
但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可以替代的東西呢?”
是的,不論是冥火還是冥河體都是絕對不可復制的東西,這兩種異物已經成長到了最高階段,再加上其本身的稀有性,所以王安桐自然無法冒充。
金玉之氣雖然同樣強大,但是現在正處于開發階段,所以能被冒充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王安桐有可以替代的能力這一點兒倒是在江祈年意料之中的事情。
再怎么說王安桐就相當于這場夢境的最終boss了,一旦分出勝負的話那么也就意味著夢境結束。
關于真正破解夢境的辦法究竟是什么江祈年倒是有一些猜測,但絕不是像一開始所猜測的那樣,將王安桐活著獻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很有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正想著,王安桐的周圍便不斷翻起陰冷的泥土來。
見此情形,江祈年的臉色不禁變了變,而后迅速與王安桐拉開了距離。
雖說王安桐并沒有說明這泥土到底是什么,但是僅憑上面的氣息江祈年就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和幽冥之地有所牽連的東西!!
幽冥之地,顧名思義,就是冥河翻涌的地方。
冥河在哪兒,有多長,這一點沒人能夠知道。
即便是上古時期三皇級別的人物也無法走到冥河的盡頭。
而冥河所翻涌的地方就是幽冥之地。
幽冥之地不僅僅有冥河,還有鬼火以及陰土。
如今冥河之水江祈年掌握了一部分,鬼火落到他手中,改名為冥火,至于這剩下的陰土………應該就是王安桐如今所施展出來的能力了。
陰土……陰土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
江祈年不清楚,但他知道無論如何也一定與其拉開距離,那上面充滿了不詳的氣息,但凡是被其所覆蓋的地方,皆是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見江祈年與其拉開距離,王安桐也是出言刺激道:
“哎呦,你剛剛不是嘴還挺硬的嗎?怎么現在不說話了?”
聞言,江祈年譏笑一聲。
“我說你怎么敢和我叫板,原來是手中掌握了陰土,可你若是僅有這種程度的話……那么今日你恐怕是難以如愿了。”
“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你的冥火點燃不了我的陰土呢?”
是的,王安桐說的不錯,同為幽冥之地的產物,除了冥河之水的強度明顯高于另外兩種,這陰土和冥火可謂是不相上下。
江祈年無法點燃對面的陰土,王安桐也同樣是沒辦法熄滅他的冥火。
但這卻不是江祈年真正在意的東西。
他擔心的并非是王安桐擁有和他對抗的能力,而是王安桐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二人實力相當,所以就算打起來也肯定是難分勝負,到最后誰才是活下來的那個誰也說不準。
可是按照這夢境的層層布局來看,幕后主使絕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它不是賭徒,所以自然不會做出將勝負交給命運的事情。
既然如此,王安桐做為這場夢境的最大boss,肯定是掌握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而這種手段還能穩吃他。
“王安桐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很強悍了,即便是夢境也不可能批量制造這種級別的強者,再加上應初梅,幕后主使應該無法創造出這么多的半神強者來。
除非……除非這種強者是本身就存在的,而不是存在于夢中!”
忽然間,江祈年的腦海中產生出一個有些可怕的想法兒。
王安桐能冒充別人的能力,而且這種冒充手段非常恐怖,至少要比他的復制能力強上不少的。
而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絕對是夢境的核心,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但問題是當時他在手術臺旁邊兒看到的那灘血液是誰的?
王安桐的?
不,不可能。
倘若他后來的猜測沒有問題,那灘血液想必應該是一個早已消失的人身上的。
而這目前所處的位置……和一開始的醫院完全是兩個地方!
他忽然想明白了。
只見此時的江祈年突然笑了起來,他望著眉頭緊皺的王安桐,一時間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看似是夢境的最大boss,可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令人擺布的小丑罷了,對方之所以拼了命的想要殺死自己也并不完全是幕后主使的原因,而是如果他不死的話,那么王安桐也斷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恐怕等到他和王安桐戰斗到燈盡油枯的時候,對方才會出現收割自己的性命。
一想到這兒,江祈年就瞬間覺得通透起來。
望著那不斷微笑的江祈年,王安桐心中逐漸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你笑什么?”
“笑什么?”
江祈年眼神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繼續說道:
“我笑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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