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兒?!
祈年,你先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江祈年領命,繼而背著大刀向后區趕去。
此時程載游幾人待在掩體后面,焦灼的商量著對策。
“慕道長,你傷勢如何?還能不能戰斗?”
聞言,慕婉禎咬了咬牙,然后說道:
“沒問題!”
說著,應初梅深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緩了緩,她便開口說道:
“雖不知后區那兒發生了什么意外,但根據情況來看絕對不容樂觀,所以我們必須先頂著正門這邊兒的火力,否則必死無疑!”
此時蘇月忍住眩暈感,然后又點了點頭。
“初梅說的沒錯,不如這樣,由我和槿良負責吸引火力,然后再由你們想辦法兒毀掉對面兒的甲車。
反正我們兩個已經半廢了,又沒有修為在身,就算茍活下來也發揮不出太大作用了!”
剛說完,徐槿良便認可了她的提議。
“蘇月說的沒錯,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別猶豫了!”
程載游重重的砸了下地面兒,雙眼布滿血絲。
他承認蘇月和徐槿良說的沒錯,畢竟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住有修為的人。
不管怎么說,柳煜容,慕婉禎,吳若男以及應初梅是戰斗的主力。
她們都擁有修為在身,遇到什么意外也能使用非常規手段解決,她們當中任何一人犧牲的話,都是一筆難以估量的損失。
而且火炮機槍還好些,一旦讓對面兒的甲車開過來,他們撐不了多長時間!
這群灜寇可不知道什么仁義道德。
如今見他們消失不見,便一直進行地毯式轟炸,用不了多久便打到他們這里了!
想到這兒,程載游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對二人抱拳道:
“萬事小心!我老程一會兒便過去陪你們!!”
說著,徐槿良笑著點起一根煙來,然后笑罵道:
“行了啊你!又不是真的死,怕他做甚?
反正剩下的可就交給你們了,要是這都不成功的話,小心我以下犯上,到時候在林局那參你一本!”
說罷,他強行站起身來,然后又舒展了下筋骨。
“真的死又何妨?
能跟我們蘇大美人兒共赴黃泉,倒也算得上是一樁美談了!”
話音一落,徐槿良手持長刀,腰間別著燃燒彈,身形一閃,便飛速沖了出去!
見狀,慕婉禎直接將長弓扔給了應初梅。
“交給你了!我現在的力氣恐怕已經拉不動了,你小心點兒!”
“好!”
說罷,應初梅不再猶豫,直接讓吳若男附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靜靜等待著時機。
根據剛才的推斷來看,想避免甲車的刷新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直接殺掉駕駛員!
甲車火炮一旦被摧毀,那么就會重新刷新,所以倒不如殺駕駛員,然后再想辦法將甲車入口給封死。
這樣一來,甲車并未損壞,只是從外面進不去,那么刷新的可能便會大大降低!
雖然他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有效,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徐槿良沖出去之后,便瞬間吸引了大部分火力,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他,一時間火光四射,沙石飛濺。
他強頂著槍林彈雨撞向瀛寇。
靠著敏捷的身手,他躲開了大部分炮彈,再加上吳若男給他上了一層防御,所以身上除了出現幾個彈孔以外,便也無致命傷勢。
氣象局成員對于痛苦的忍耐總是遠超常人的,徐槿良亦是如此。
只見他一馬當先的殺進人群之中,手中燃燒彈迅速扔向甲車那里。
“砰”的一聲,燃燒彈迅速炸開,眨眼間,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聽到他給出的信號后,應初梅忽的站起來,手持長弓,弦滿如月,執念之力化成的箭矢散發著刺眼的金光。
遠處望去,那濃稠的執念之力宛如灼燒一切的金焰,轟鳴而去,撕裂了虛空,帶起一條艷麗的拖尾!
數道金光飆射,直接射穿了那層厚厚的鐵皮!
可應初梅卻不敢停歇,徐槿良在用生命給她爭取時間,她怎么說也要多廢掉幾輛才行。
因此心念一動,她與吳若男相互配合,挽弓搭箭,同時空中凝聚出十多支長矛,二者之間相互交錯,不斷屠戮著遠方的鋼鐵巨獸。
此時徐槿良剛剛斬掉一個瀛寇的頭顱,便感覺到腹部一熱。
低頭看去,發現正是一名手持武士刀的修煉者戳穿了自己的腹部。
他大喝一聲,直接握住刀男手中的長刀,任憑那刀刃割的手掌血流不止,也是渾然不在意。
緊接著,他將那刀男用力向自己這邊兒一扯,而后伸手攥住了對方的脖子!
“孫賊,就你這慫樣兒的還想偷襲爺爺?!
給我死來!!!”
說罷,他右手一用力,臂膀之上青筋暴起。
“咔嚓!”
刀男的脖子應聲碎裂!
可如此一來,徐槿良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距離太遠,再加上吳若男的主要重心是放在甲車上,所以徐槿良身上的金光已經是散去了大半,除了心臟等要害,其余部位皆是彈孔與刀痕。
此時他淬了口血,然后笑著咒罵道:
“只恨是生不逢時,只能殺殺你們這些執念解解恨!
倘若老子修為尚在,爾等土雞瓦狗又怎是我一合之敵?!”
說罷,他舉起手中的燃燒彈,而后轟然撞向了那幾名修煉者之中!
如今的徐槿良已經沒力氣去摧毀那些機槍火炮了,因此在臨死之前,倒不如將這修煉者解決一部分,等會兒再打起來想必也能輕松一些。
事實證明這些修煉者并不會刷新,因為當初普通師生只是看到了這幾人非同尋常,但真正與他們交手的是慕婉禎。
因此在折射到執念世界之后,他們才不會無限制的重生。
徐槿良盯著最前方的飛錘男,不由得露出一個獰笑。
飛來的鐵錘直接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上面那猙獰的倒刺將其皮膚絞的血肉模糊。
可他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手拽著那鐵鏈,眨眼間便已殺至飛錘男面前!
望著眼前這名渾身浴血的男子,飛錘男被嚇得魂不附體,丟下飛錘便想逃竄。
但徐槿良又怎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直接是拿著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洶涌的火焰在其頭部瘋狂燃燒,將徐槿良那張扭曲的臉龐映襯的更加恐怖,宛如自地獄而來。
“畜生,現在知道疼了?!
你踏馬當初殘害我等同胞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徐槿良已經陷入瘋魔,他死死地盯著飛錘男,然后一字一頓的說道:
“疼不疼?
疼的話老子來幫你解脫!”
說罷,一拳轟出,直接震碎對方咽喉,而緊接著,他拿起剩下的燃燒彈,直接潑在自己身上,然后猛然抱住了那名正要逃竄的修煉者。
“哈哈哈哈!跑什么跑?!給我死!!”
他已經達到了極限,如今就算是面對面搏殺他也沒力氣殺死對方了。
因此心下一橫,便選擇了同歸于盡的方式,在臨死前拉上了一個墊背兒的。
“我徐槿良雖生于盛世,然此仇不敢忘也!
今日暫且死上一次,也算是不弱先賢十勇之一了!!”
話落,含笑而終。
望著那如此忠勇的徐槿良,在遠處的柳煜容和慕婉禎不禁濕潤了眼眶。
尤其是慕婉禎,其喉嚨沙啞,聲音哽咽。
“幾位大人如此忠烈,我等拍馬不及也!
倘若今后可有需要之處,我慕婉禎任憑差遣!”
聞言,蘇月笑著說道:
“慕道長言重了,我等今日又不會真的身死,自不敢當如此贊譽。
所作所為,連先賢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只求是問心無愧!!”
其目光如電,直指瀛寇!
“槿良這人也是,把那威風的話全給說盡了,我這臨行前想念叨兩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罷了罷了。
諸位!
蘇月去也!!”
說罷,縱身一躍,轟然殺去!!
眾人眼眶泛紅。
哪怕是知道他們會復活,可看到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那心中也是難受的打緊,只恨不能取而代之。
應初梅更是殺紅了眼。
連挽大弓,怒聲吼道:
“畜生!我踏馬宰了你們!
給我死!給我死!給我死!!!”
每有死字落下,便有數名瀛寇喋血當場!
見此情形,蘇月仰天大笑,最后沖入火海,引爆了十多門火炮。
最后,那火光之中傳來一道暢快的笑聲:
“好極好極!
我蘇月今日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爾等螻蟻,妄圖挑釁我炎黃之天威,還不趕快授首!!”
言畢,葬身于火海!
…………
此時江祈年正在飛速趕往學堂后區。
哪怕是相隔這么遠,他也聞到了一股硝煙與血腥交雜的味道,隨著不斷接近,味道越來越濃烈,而他的那顆心也跟隨著沉到了谷底。
突然,視線中忽然出現一道踉蹌的身影。
那身影一邊走著,還往下滴落著鮮血,看起來是凄慘無比。
見狀,江祈年心中一緊,然后再次加快速度,跑上前去。
等離近一看,發現此人正是顧婉婉。
不過此時她的情況可不容樂觀。
腹部多處中彈,右臂被齊根斬斷,一張慘白的小臉兒更是不見半分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下去似的。
見此情形,他一把攙住了對方,而后出聲問道:
“顧小姐,可是發生了什么意外?”
顧婉婉看了他一眼,然后強撐著最后一口氣說道:
“江…江先生,后區敵…敵襲,茜茜姐身死,羅小姐她…她還在苦苦支撐,速…速速支援……”
說完之后,顧婉婉便已經沒了氣息,那只扯住江祈年衣袖的小手兒,也是無力的垂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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