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祈年仔細看了半天,確定應初梅真的沒事后,他心里才是稍微好受了些。
剛才那一下力氣有多大他自己是清楚的,幾乎和斬敵時沒什么兩樣,而應初梅本身就不擅長近戰,外加又是打著陪練的力道來的,自然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擊飛了武器,順帶著手也受傷了。
眼看著自己的能力獲得進展,江祈年不再逗留,隨后便離開了練功房前往客廳了。
坐在沙發上的二人此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你……你的手還疼嗎?”
江祈年撓了撓頭,然后滿懷愧疚的問著她,而應初梅見他還記掛著這件事,便伸出手來拍了他一下。
“好啦,不都說了沒事嗎,你快跟我講講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隨后,江祈年沉吟了會兒,組織好語言后便開口說道:
“這還要得益于林局提醒我的那一句,復制究竟是什么,我當時就在想,林局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么一句,因此這其中必然有什么關鍵。
剛剛你和林局都說了,當時我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只金色的眼睛紋路,其實我也有感覺,而且當時我的身體正處于同化狀態。”
“同化狀態?”
應初梅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她一開始以為只是什么特殊的能力來著,完全沒有往同化那個方面去想。
因為締約者同化都是會在身體上出現締約之物的實體部件兒的,從來沒有見過江祈年這種樣子,像是什么刺青一般。
“對,我當時也很奇怪,同樣搞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種模樣。”
“那你有沒有問問讙?”
只見江祈年緩緩搖了搖頭,然后開口說道:
“我問了,但是它也不清楚為什么會是這么個模樣,因為它現在還處于幼年階段兒,懂得也不是很多。”
(注:江祈年的讙從始至終都是幼年階段,并不是一直從上古活下來的。)
頓了頓,江祈年又繼續說:
“我猜測和讙的某種能力有關系,因此才會出現這種特殊的情況,最開始我還納悶兒為什么每次同化都不會顯出眼睛來,看來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還在等著我挖掘。
然后我就一直回想著剛才的那種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感到莫名其妙的煩躁,無法集中注意力,直到我在腦海中看到了你……”
江祈年說的有些投入,結果一不小心便說漏了嘴,聽到這話后,應初梅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看到了我的什么?說呀!”
“看……看到了你的臉……”
江祈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然后低聲解釋到,而應初梅則是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只見她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則是在空中揮了揮。
“好了,我沒事,你繼續講。”
“嗯……然后我就能控制那只金色眼睛了,于是我就讓你幫我個忙,就是為了做個實驗。
林局說的有道理,我復制的再完美,也不是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最后的下場也無非是和呂斌一樣,因此我便想到了林局一開始說的一句話。”
“什么?”
隨后江祈年一字一頓的說道:
“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意思就是說,向我學習的人,都會成功,而向我模仿的人,最后都會走向失敗,無非是東施效顰而已,模仿的再出色,也是假的。
因此,我就思考復制這種能力到底應該怎么用,最后你也看到了,我成功了,我把你的虛影復制出來了,然后附加在我的身上。
就相當于偷師一樣,通過這能力順帶的記錄功能,將對方的身形,攻擊方式等等刻畫括印出來,最后加于己身。
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對敵人進行復制,只不過是復制在自己身上,這樣戰斗中我能感悟一部分,而剩下的則可以留到戰斗結束后再次進行感悟。
不只是體術,只要這個能力運用的足夠完美,對方的所有長處都可以復制下來,包括對靈力的運用等等。”
取敵之長,補己之魂。
而此時的應初梅則是晃了晃腦袋,然后有些欣喜的說道:
“那這么說來,這個能力相當逆天呀,你就一直和程隊對練,沒準兒用不了幾天就能超越他了。”
“哪兒有這么容易,我剛才復制你都覺得有些困難,腦袋就像被撕開一道小口子一般,更別提復制半神體的強者了。”
江祈年不由得苦笑起來,這能力也需要時間來進行磨合的,它本質上還是屬于呂斌,只不過被自己吞噬獲得了,因此需要長時間的打磨錘煉,才能對其如臂指使。
“好啦,沒關系啦,慢慢修煉就好,目前已經有了很好的一個開端不是嗎?”
應初梅安慰了其一句,然后又繼續說著: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你要去修煉嗎?我跟你一起修煉會不會打擾到你?”
她并不想和江祈年分開,而江祈年也自然如此。
“不會打擾的,我們一起修煉就好,不過稍微等一會兒,我先給林局發個信息。”
說罷,江祈年便是打開手機來給林南枝發送了一條短信。
……
此時此刻,正在辦公室檢查任務報告的林南枝突然手機響了一下,于是她停下手頭上的事情,拿起手機來看了看。
在看完之后,她的嘴角兒止不住的上揚起來。
這個少年總是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隨即她想了想,然后在聊天框中輸入了一串號碼,接著便繼續看起文件來。
……
“咋樣?林局跟你說啥啦?”
應初梅有些好奇的趴了上去,想要看看林南枝都跟江祈年說了什么。
可當江祈年把手機拿給她看的時候,上面只是寫了一串兒電話號碼,以及一個人名。
“蘇月?蘇月是誰?”
江祈年有些疑惑起來,林南枝發給自己這么一條短信,是想要告訴自己去聯系這個人嗎?
“哦,蘇隊呀,林局的意思應該是讓你有時間去找她學學刀法。”
望著江祈年那依舊疑惑的小眼神兒,應初梅便繼續和他解釋道:
“蘇月,第三小隊的隊長,并且還是氣象局的新人體術教官。”
“她的體術很厲害嗎?”
江祈年雖不認識蘇月,但是既然林南枝說讓自己去找她,那么肯定就是有其過人之處了。
“何止厲害?整個局里除了林局,在刀法體術這方面,就沒人能打的過她。”
“那程隊呢?”
此時應初梅拿起一個蘋果在手中啃了起來,同時繼續和江祈年科普起來:
“要說整體實力吧,程隊甩她好幾條街,畢竟她最近才晉升了地仙,但是若說體術刀法,十個程隊都不夠她一個人揍的。
都說術士不擅長近戰廝殺,但她就是個例外,實力極為強橫,既可近戰對敵,也可遠程攻擊。
不過你也別太過著急,這也是林局對你的一個考驗。”
“什么考驗?”
“這蘇隊啊,可是被譽為氣象局的冰山美人兒,性子極冷,可偏偏又長得極為漂亮,因此好多人都在追求她。
可無一例外,都吃了閉門羹。
蘇隊的眼里可能只有修煉這件事,以至于現在三十多歲了,卻依舊單身著。
所以你能不能順利的讓她教你,也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你總不能拿林局的名頭壓她吧?”
聞言后,江祈年便是陷入了沉思,應初梅說的沒錯,自己能不能讓她想辦法教自己都不一定。
而至于用林局的名號去壓他……除非是活膩歪了,而且就算真的可行,江祈年也不一定會這么做。
別人給的東西,拿穩了,就是自己的東西了,可別人給你的東西你不僅不拿,反而要求對方一直給你拿著,那這東西一輩子都不是自己的。
但是隨即他就釋然了,林南枝的意思也不是讓他現在就去尋蘇月,因為就算現在去了能學的東西也有限。
現在自己連復制一個應初梅都快到極限了,又何談復制那種強者?恐怕在睜眼的一瞬間就會崩潰掉。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再糾結,而是轉過頭來問應初梅:
“那個巡邏是怎么回事呀?”
“這個不用擔心,歷年來快過年時的正常工作,哪怕是我們這種修煉者也盼望著過年,你想,要是大年三十兒正樂呵著呢,突然有未知事件了,你說膩不膩歪?
所以還不如年前忙一陣子,把能解決的都解決了,不出事兒更好,出了事兒也沒辦法,但是總不能因此就躺平啥也不干了吧。
現在多忙點兒,就沒準兒能過個踏實年。”
“那我們巡邏京城都需要做什么?”
“沒什么要緊的,就是出發前拿個類似于探測儀的東西,開車在京城轉悠轉悠,你像那些周圍的郊縣都另有人負責,不用我們管,我們就負責城中心就好。
這可是個肥差,說是巡邏,其實和出去玩兒一樣,你想想京城是什么地方?一國之國運所在之地,又有龍氣匯聚,再加上有林局和副局這樣的強者坐鎮,基本上什么事沒有,有也就是一些芝麻大的事兒。
因此每年這個名額都是好多人去爭強的,今年是林局送給我們的戀……戀愛禮物,因此才讓我們去了。”
經過應初梅的一番解釋,江祈年也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只見他輕輕的拉起了應初梅的手,然后溫柔的對她講:
“我們去修煉一會兒,然后就做午飯好不好?”
“好呀,我想吃火鍋,我們可以把那些肉切成片兒涮著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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