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舅舅失憶之后,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覺得程茹阿姨是個心機的女人,說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算計他。”
說完,小家伙推了推眼鏡:
“若寒表哥的這個屬性,倒是繼承了舅舅的。”
看著自家大哥冷靜沉穩的模樣,念念咬唇,連忙蹬蹬蹬地上了樓:
“大哥大哥!”
“你這么神通廣大,能不能查得出來,當年的小九阿姨,是不是就是程茹阿姨?”
云默一邊將手里的資料遞給念念,一邊抬起頭淡淡地看著遠方:
“說服你二哥去給我做蛋糕吃,會給你更多資料。”
念念怔了怔,然后忍不住地噗嗤地笑了起來:
“好哦!”
“我現在就去找二哥!”
二哥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做的東西口味甚至比外面的飯店還要好吃。
上次她和大哥吃過二哥做的蛋糕之后,兄妹兩個都是念念不忘的。
但是兩個人都因為自尊心作祟,都不敢親自找云嶼說喜歡吃蛋糕。
現在云默手里終于有了念念想要的東西了,這才開始命令她去給自己要蛋糕吃。
念念當然也愿意,畢竟,二哥又不會只做一份。
她既可以拿到關于程茹阿姨和當年小九關系的資料,又能吃一份蛋糕!
......
營城市中心的精神疾病科。
“容清先生進來之后,就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一直用眼睛盯著面前的墻壁,已經盯了好幾個小時了。”
醫生一邊帶著黎月和厲景川去找容清,一邊嘆氣介紹:
“他的狀態看上去并不像是個精神失常的人,但是他來的時候的確是很不理智。”
“他一直說要殺人,要拯救什么人......”
“我們這么多年了,他是第二個有這種癥狀的人......”
黎月擰眉,一邊跟著醫生走,一邊隨口問道:
“那還有另一個人和他是一樣的癥狀?”
“那個人......”
“是容清的父親容凜。”
醫生嘆了口氣:
“容凜也是我們醫院的病人,每天都在喊著要殺什么人,救贖什么人。”
“但是很多時候又很正常,但是經不得刺激。”
“雖然已經治療了很久了,但每次被刺激,還是會發病......”
醫生的話,讓黎月下意識地擰起了眉頭來:
“所以說這種病......”
“是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能刺激到他情緒的人和事兒?”
“大概是這樣。”
醫生有些苦惱地開口:
“他父親容凜的癥狀,我們還沒有研究透徹,現在容清先生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研究出來針對他們這種罕見的精神疾病的藥物和治療方式......”
幾個人說著,已經到了容清的病房。
隔著鐵窗,黎月笑聲弟呼喚著容清的名字。
幾分鐘后,一直盯著墻壁發呆的男人抬起頭來,那雙黑色的瞳仁中寫滿了瘋狂和危險:
“你還敢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