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未來集團的總裁,韓士清。”
許之漾一時間石化住,她一點點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覺得這不是一個巧合。
許硯京在電話里又道,
“我找人打聽了下韓士清的行蹤,他這幾天在海市。”
許之漾半天反應過來道,
“哥,我去找他。”
許之漾冷靜了下找出韓士清的電話撥過去,結果是他助理接的,說他在忙,沒有預約的話,暫時沒時間接見。
許之漾再撥韓晟的電話,那小子平時話很多,今天也同樣不接電話。
許之漾把孩子交給蘇琴,隨便扯了件針織衫出門,她不知道韓士清在哪里工作,只能去他家外等。
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她心頭亂得像一團麻。
車子在韓晟家小區外停下來,她沒放棄再打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看著面前的車流,許之漾心頭閃過許多設想。
她不確定韓士清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生父,會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畢竟他名下產業不少,按照法律的話會分走他兒子不少財產,畢竟這二十八年來,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根本談不上父女之情。
她也不知道假如沒有那層關系的話,要怎么提出那樣唐突的要求。他那個身份的人,什么都不缺,有錢人最注重養生,他會同意為一個陌生人捐獻自己的骨髓嗎。
況且,這份血液檢查消息,還是許硯京通過不正規渠道搞來的,也是對別人隱私的侵犯。
許之漾站在路口,秋風蕭索,吹亂她的頭發。
從天亮等到暮色四合,她看著不斷亮起的霓虹燈,有種自己從石頭縫蹦出來的孤寂感。
想了這么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開場白。
彼時,韓士清剛談完一筆生意,飯桌上免不了都喝些酒,他淺酌了一杯。接下來,合作方邀請他去下一場。
韓士清擺擺手笑道,
“李總,你們聚,我家里還有兒子,不放心!”
“兒子?您兒子多大了?”
韓士清一時間忘了家里那個臭小子已經二十多,用不著他管了。這么多年,他都是拿這么一個理由來搪塞別人。
韓士清沒說話,對方也沒再多問,圈子里都知道他這個人不喜歡那種場合。
韓士清帶著司機下樓,
“回家!”
他還真得看看那個臭小子在家做什么呢,有沒有亂搞男女關系。
都說娛樂圈亂得很,他對韓晟混那個圈子極力反對,偏偏那小子一身反骨,就是跟他對著干。
車子開到小區門外,快要進地下車庫的時候,司機放慢了速度,
“韓總,那個是不是許小姐?”
韓士清透過車窗往外瞧,夜涼如水,那個身形消瘦的姑娘立在夜色里眼神茫然,身上一件單薄的針織衫被風掀起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