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不敢回話,老太太說什么他都受著。這口氣總歸要讓老太太順下來,她罵夠了,氣出來,他才有機會表現自己對漾漾的一腔真情。
許之漾坐在一邊,也不敢說話,同時也擔心外婆這吃完這頓飯,血壓又升上去。
老太太繼續靈魂拷問,
“霍家小子,我問你,那個女人多次欺負我家漾漾,甚至雇傭殺手制造車禍要她性命,你口口聲聲說對那個女人沒感情,只喜歡我家漾漾,那這個殺身之仇你倒是替她報了沒有?”
霍庭深老實回答,
“暗算漾漾的的事是那個女人母親一手策劃,秦蓁蓁算從犯,主犯已經死了,秦蓁蓁判刑三年,目前在服刑。”
老太太發出一聲輕蔑的笑,
“她想要我家孩子命,你就是這么報仇的?怎么不弄死她?怎么,不敢嗎?你對我家漾漾的愛也一般般嘛,這么沒誠意也不要隨隨便便提在嘴邊了,免得讓人聽了笑話。
你要是放不下她小時候救你一命的恩情,我現在給你算一筆賬。那個賤人差點害死你老婆孩子三條命,當時漾漾是被我們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你欠她的早就用你妻兒的命還過了。”
霍庭深抹了把額頭,
“不是不敢,是犯法。”
“是犯法,還是舍不得?我活到這把年紀,你們這種花言巧語的小子見多了,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外面的東西,就算是屎沒吃過也想嘗一口。
別再提喜歡我家漾漾這樣的話,你們這些男人的喜歡,沒什么價值。”
霍庭深喉嚨滾了滾,腦子快燒干了,這么一大頂帽子扣下來,他可不敢戴,他急著解釋道,
“沒有吃著鍋里瞧著鍋里,我這輩子只有漾漾一個女人,如果后來沒有找到她,我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孤獨終老了。現在不會背叛她,以后也不會。”
老爺子也急了,
“柳女士,這點我絕不向著他,漾漾走的這幾年,這小子是怎么過來的我最清楚,他身邊沒有過女人,也沒正眼瞧過哪個女人,你不信可以找他身邊的人查一查,我拿我的人品保證!”
老爺子急得有點語無倫次,
“漾漾不在的那幾年,這小子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沒一點煙火氣。我是看著他找到漾漾后,才有了一點生氣。
說個外面人不知道的秘密,他最初的那個時候患了挺嚴重的精神疾病,若不是遇到個好醫生,就要住到精神病院了。他,他就是個偏執鬼,假如漾漾不在他生命中出現的話,我們霍家也不會再有女主人了。”
老太太繃著的臉有了一絲松動,別人的話她不信,霍老頭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霍氏珠寶的創始人,她創業那幾年對這個老頭有過一些了解。做生意最講究一個誠信,她暫且相信他不會騙人。
老太太正襟危坐,一副談大事臉,
“好,那別的暫且不說,那個女人不死,我意難平。沒有這么欺負人的,你們罵我惡毒也好,說我不講理也行,我們許家放在心肝上的寶貝,遭受了那些不公平對待,甚至差點丟了命,這口惡氣,始終咽不下。”
老爺子聽到這些話心肝都在顫,他一生信佛,從不做惡事,也信善惡終有報,惡人自有天收。
許老太這話音的意思是讓他們表個態,為許之漾那些年受的苦報仇,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