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犯罪感讓他不敢與她親近。
許之漾僵躺了半天,她知道霍庭深沒睡著,他她一樣在失眠著。
這次來京市解開一個疑團,帶給她的是更大的疑團。
當年那個酒局是發生在穆拓宇家餐廳,她也找穆拓宇打聽過,二十多年前的監控不可能留到現在,就連餐廳的員工都不知道換了幾匹,那個時候的餐廳經理已經從餐廳離職多年。
想弄清當年的真相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找到當事人。
而這件事越接近真相,對于許之漾來說,她心里承受的壓力就重一分。
她現在查這件事就相當于把那件事的遮羞布一層層揭開,面對人性的黑暗,最終的受害者是自己最愛的媽媽。
這事不查,她又覺得對不起許南煙,她想給她討一個公道。
如果她當年是被逼迫的發生關系的話,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付出代價,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霍庭深,你怎么不說話?”
霍庭深聽到許之漾的聲音,冷不丁地往一邊撤了撤,
“我......想事情。”
“想什么?”
許之漾從床上趴了起來,就著月光打量他。
霍庭深有點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再對她做出些什么來,
“沒......沒什么。”
“那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
許之漾有點不習慣他現在這個樣子,往常恨不得貼著睡。
霍庭深唯唯諾諾不敢說。
“你過來!”
“啊?”
“啊什么,你過來點!”
霍庭深磨磨蹭蹭往中間挪了一點,許之漾還在盯著他,又往中間挪了一點,挪到差不多的時候才躺下。
許之漾直接把他枕頭抽過來,塞到他脖子下,
“就在這,抱著我睡。”
霍庭深有點為難,
“漾漾,要不然等鑒定結果出來......”
許之漾有些后悔昨天多余地問他那一句作什么,本來他沒往這個方面想,現在可好,連抱著睡覺不做什么都有障礙了。
“霍庭深?”
許之漾從他懷里趴起來,與他對視,
“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你看看我與你爸哪有一分像的?人家都說女孩像爸爸,笙寶的鼻子嘴巴,臉型就和你一模一樣,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好不?”
霍庭深默了默,緩緩把手搭在她腰間,
“漾漾,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我們害怕的那個結果可要怎么辦?”
霍庭深光想想就覺得窒息,那對于他來說是地球毀滅一樣的災難。
“如果真是那樣,你要擔心的就不是我們倆以后要怎樣,而是你的兩個崽子!”
霍庭深腦子里又一個雷炸開!
近親生子,那......
“你有定期帶笙寶,凡寶做體檢吧?”
“出生的時候做過,基因沒問題,幼兒園會帶小朋友定期體檢,說起來距離上次體檢也有段日子了。”
霍庭深聽到她說基因沒問題后,暫時松了口氣,心里默念著,不會的,不會那么狗血。
“漾漾,你怎么不怕?”
許之漾淺笑了聲,
“我最開始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很怕,后來冷靜下來分析,怎么想都不覺得我與你們霍家有那種解不開的關系。你爸是什么血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