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成組織了下語言,哆嗦著唇緩緩開口,
“那年公司剛剛起步,你媽媽自告奮勇去跑應酬,我不知道她陪哪個合作商睡過,那一晚回來就有了你。”
許之漾雙手緊緊攥著裙子,用力到關節發白,
“秦業成,你還在扯謊!我媽媽她現在已經被你害死了,你是怎么好說出這樣的話去毀她清白的?她當時寧可跟外婆外公反目不要自己的家也要跟著你這個窮鬼,幫你做事業,你憑什么這樣對她?”
許之漾情緒激動,雙目猩紅,說完又怒斥道,
“我媽媽她不會背叛你,全世界的人背叛家庭,我媽媽都不會,背叛家庭的是你這個惡心男人!”
許之漾記得自己的母親愛得有多卑微,她清楚記得秦業成住在小三家,借口出差,自己媽媽等了一個又一個長夜。
她照顧著這個家,還掏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錢投到他公司去,如果不是愛慘了那個男人,不會連后路都不給自己留。
霍庭深站在后面,攬了下許之漾的肩,看到她難過成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早就猜到這個老東西的嘴不會那么容易撬開,他不由得想給秦業成加點猛料,
“秦業成,你這些年開公司也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吧?我其實也不介意讓人去查一查。這樣吧,我先咨詢一下律師,你做的那些事,會不會判死刑。”
秦業成心里咯噔一聲,果然應了他心中最壞的設想,與許之漾的臉皮撕破,這個活閻王就要來搞自己了。
他著實被嚇壞了,回想著自己這些年都做過什么?
偷稅漏稅,嫖娼,挪用公款,除此之外,還有別的......
他簡直不敢想,腦子里亂成一團。
“腎婿,你別這么說,會被警察聽到誤會。你們想問什么,我說便是,我如實說。”
許之漾紅著雙眼,警告,
“你再污蔑我媽媽一句,我決不讓她好過!”
秦業成舔了舔唇,神情穩下來,接下來的話,他說得戰戰兢兢,多少給自己留了余地,
“那年確實有個應酬,都是京市的幾個大佬,是我高攀不上的局。我求爺爺告奶奶求著別人把我帶去的,我也私底下做過功課,知道那天飯局有個梁總喜歡玩女人,我就......就把你媽帶去了,我......”
說到這里,秦業成不敢再繼續,他絕不敢提自己給許南煙下了藥把她騙過去的事,只輕描淡寫避重就輕。
許之漾心口抽著疼,
“我媽媽為什么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渣,你作為一個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往別的男人床上送,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還算人嗎?”
許之漾不能夠理解,秦業成的話讓她對他有了新的認識,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壞百倍千倍,秦業成的渣是無底線的那種渣,任何人聽了都心寒。
此時霍庭深冷靜地道,
“接著說?”
秦業成抬頭小心撩了眼許之漾和霍庭深,繼續,
“可是后來,那個姓梁的半路就離席了,這是我沒有料到的。你媽媽最后是和誰......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