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悠悠看著地上許硯京留下的那幾盒補品,拿起手機給許之漾微信上發信息,
【今天的事謝謝,錢籌到第一時間還你。】
信息發出去久久沒有等到回信。
她握著手機拎起地上的東西回病房。
病房里,小小的人躺在病床上已經睡下,身上插著管子,骨瘦如柴。
郝悠悠抬著腳步輕輕走近,把被子給孩子蓋到胸口,打孩子父親的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接。
她在想,是不是那個人渣已經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郝悠悠暗自神傷了會,輕輕出門,來到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敲門。
“醫生,我還是沒有聯系到孩子的父親,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靠藥物還能維持多久?”
醫生嘆氣,
“是什么樣的男人,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見死不救,你應該了解過患這種病的群體,知道要找一個匹配的腎源有多難,近親匹配成功率是很大的,你還是想想辦法盡快把孩子父親帶來做匹配,這樣一直拖下去,病人的身體受不了。”
郝悠悠面容憔悴,她這幾年被孩子的病磨到沒有自我,一門心思帶著他求醫,起初,孩子爸爸偶爾會打個幾千塊過來,后來聽說要讓他過來做配型,如果配型成功的話,就要捐腎。
從此,她就聯系不上那狠心的男人了。
郝悠悠覺得他要是誠心躲著自己,那大概率她也不會再找到人。
郝悠悠抹了把眼淚,
“醫生,我會想辦法的,謝謝您。”
......
許之漾和許硯京上了車,她的舊手機號已經不再用,根本收不到郝悠悠發給她的信息。
兄妹倆坐在車子后排。
許之漾開口道,
“哥,你剛剛墊付了多少錢?”
許硯京刷著手機,看樣子在處理公務,不在意的口吻道,
“沒多少的。”
“其實我和她關系一般,沒有到幫她付錢的份上。”
當然如果郝悠悠來張嘴向她借,她會認真考慮。但畢竟她家也不是開銀行的,主動幫別人墊錢這事,她做不出來。
她哥倒是大方。
許硯京頓了下抬頭看過去,
“我以為你們關系不錯。”
許之漾撇撇嘴問,
“哥,你是不是經常做慈善?”
“慈善確實經常做,但都是以企業的名義。我又不是散財童子,若不是你的朋友,你以為我那么好說話?”
許之漾閉上嘴,好吧。
這個時候,許之漾的電視忽然響了起來,她和許硯京坐在一起,聽到電話鈴聲就緊張,生怕這個電話是霍庭深打來的。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
許硯京一看她那副表情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怎么不接?”
許之漾默了默回,
“騷擾電話。”
許硯京不經意地勾了下唇,
“確實是騷擾電話,我看你該設置一下攔截,以后這種電話就不該讓他打進來,影響生活,影響工作。”
許之漾哪里能聽不出許硯京的話外之音,她愣是沒敢接話,好在鈴聲結束后,霍庭深沒再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