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乖一點。”
語氣里都是哄。
他的每一次出聲都讓許之漾嚇到靈魂出竅。
男女力量懸殊,即使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病歪歪的男人也不會是她可以推走的。
許之漾幾乎拼盡了全身力氣也未能撼動他半分。
霍子晉盯著那雙狐貍眼睨了半天,回憶在腦子里翻江倒海。
無數個纏綿的夜,他把她壓在身下,她紅著眼睛求饒,身體卻誠實地貼近,與他勾纏不休。現在再看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直擊他的靈魂。
怎么會不是她,不可能不是她。
他忍著想親下去的沖動,一只手貼近,去解她上身真絲襯衫的衣扣。
一顆。
兩顆。
細膩如白玉的皮膚逐漸在他眼前綻放,像朵純潔誘人的罌粟花。
他的手放到她胸口那粒扣子上時頓住,抬頭與許之漾對視。
到這個地步,許之漾已經掙扎到脫力,加上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她根本無力再去做什么,這一刻,有種想死的沖動。
霍子晉腦子里聯想到了什么,忽然雙目猩紅,像只被冒犯到的野獸,
“漾漾,你為什么要給別人生孩子?為什么?”
他幾乎要哭出來,聲音悲愴至極。想到在老爺子病房里看到的那兩個小娃娃,嫉妒讓他發狂,被嚴重侵犯到的占有欲讓他不能正常思考。
他終究是個男人,怎能忍受自己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還生出一對可愛的寶寶,簡直就是在誅他的心,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他壓抑了這么久,在這一刻終于失控,
“你說過只愛我一人的,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上床,難道之前跟我在一起都是演的嗎?你沒有心嗎?”
霍子晉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到身上的皮膚都變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給人一種呼吸不暢馬上就要死去的感覺。
他這一咳倒是松了手。
許之漾被他舉過頭頂的雙手得了自由,她轉過臉,看到的是床邊自己的包包。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別的,只想從這個瘋批的視線里逃走。
她拼盡全力去勾自己的包包,拿到手里,毫不手軟地朝霍子晉頭上砸去。
霍子晉還在咳,咳得猛烈,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許之漾并沒有手軟,她覺得這是自己今晚唯一的脫身機會。她不停地揮著的手里的包,砸向霍子晉,與此同時也從他身上脫身,下地。
顧不上穿鞋,她發瘋似的往外面跑,盡管腿腳使上多少力。
到門外,她才想起打電話求救。
她的手機被完好地放在包包里,許之漾哆嗦著一只手拿出手機解鎖,撥通裴硯京的號碼,不等她說話,裴硯京先出聲,
“在哪里?”
“哥,我......”
許之漾環顧了下四周,確實是酒店,她拿著手機,邁著虛浮的步子艱難往電梯走,同時也頻頻回頭看霍子晉有沒有追出來,
“哥,我在一個酒店,這里是16層的一個套房,我不知道這個酒店叫什么名字。”
她的聲音里透著極度恐慌。
許之漾按下電梯按鈕,無力地靠在墻上,電梯的數字在一秒一秒的變換,接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許之漾站在門口,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