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晉在病房待了不多會兒,那兩個崽崽實在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天知道他嫉妒到發狂。
“爸,既然有人陪著你,我就先去忙了,有事打我電話。”
老爺子擺擺手,“去吧,我這邊沒什么事。”
他現在只要看到兩個心肝寶貝在旁邊就夠了,別人都是多余。
霍子晉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許之漾一眼,轉身出去。
他前腳剛走,后腳霍庭深跟了出來。霍子晉走到電梯口停步,他不是沒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只是不想理。
他要帶許之漾走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別人說什么只會給他徒增煩惱,并不能影響他的決定。
電梯門打開,霍庭深清冷開口,
“聊一會兒?”
霍子晉扶起鼻梁上的眼鏡,一邊唇角輕輕勾起,
“有聊的必要嗎?”
叔侄倆在集團明爭暗斗,也只是在爺爺面前維持表面的和平。
兩人的較量是私底下,撕破臉正面交鋒還沒有過。
霍庭深眸色深沉,給人一種忍耐過很久的壓抑感,
“小叔是體面人,這點屁事我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畢竟丟的是霍家的臉。”
霍庭深大有打開窗戶說亮話,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意思。
如果霍子晉來與他爭奪公司的管理權,他大可不必理會,他有那個本事和把握守好手里的東西。
偏偏霍子晉惦記的是許之漾,他的人,誰惦記都不行。
霍子晉默了默,或許是沒預料到霍庭深說話這么直接。
電梯門開了幾秒后自動合上,霍子晉倏地笑了聲,轉頭往樓梯口走。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樓梯門里,十九層的樓梯靜悄悄,兩個男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環境里此起彼伏帶著較量之意。
霍庭深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點燃猛地吸一口,又重重吐出來,薄薄的煙霧后是一張冷硬的俊臉,
“小叔惦記我女人多久了?該收收心了吧?”
霍子晉被煙熏得咳了幾聲,半天沒說出話來。
霍庭深見狀慢條斯理地把煙掐滅,混不吝的語氣道,
“我忘了,小叔有哮喘病。”
霍子晉緩了緩,煙霧散去終于可以說話,
“漾漾是個人,不是誰的附屬品,她有選擇的權利。”
霍庭深指間把玩著那支掐滅的煙,笑容充滿冷意,
“小叔怎么就那么自信漾漾會給你機會呢,她從前是我太太,現在是我孩子媽,你什么時候有過機會?你以為自己暗戳戳的做那些事,漾漾就會跟你走嗎?你不過是在感動自己罷了。”
霍子晉喉嚨輕滾,霍庭深的一席嘲諷他仍然面不改色,
“漾漾我是一定會帶走的,沒有這次還有下次。你能防一輩子?我買了她最喜歡的房子,房子里全部按她的喜好布置,她在國內糟糕的生活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霍庭深冷笑一聲,笑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