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眉峰抬了下,心道,這算什么?
“沒關系,我賢惠,咱家有一個賢惠的就行,我做夜宵給你們三個吃,我一天打八個電話催你回家,我把最新季度的時裝全部買回來給你,你還有什么要求,現在提?”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
“哪怕我現在是試用男友,你也可以把我當老公用,給你提前享受福利。別說這些,就是讓我獻身也沒問題。”
許之漾白了他一眼,
“這才是你最想說的是不是?你腦子里沒點正經東西嗎?”
霍庭深大喊冤枉,
“敢情我剛剛說了那么一大堆話,你只聽進去最后一句是不是,咱倆誰腦子不正經?”
許之漾被噎了下,無言以對。
霍庭深低下頭又在她臉上輕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一路吻下來,最后才落在唇上。
這次許之漾沒再抵抗,試著接受他。
封閉的廚房里,一時間曖昧橫生。
夜風刮著樹枝沙沙作響,與屋里的水漬聲形成歡快的樂曲。
兩人重逢后第一次這樣心意貼近的在一起,霍庭深吻得認真,恨不得把她壓進胸膛,裝在心里。
觸碰到她頸邊的頭發,他停下來,
“漾漾,把頭發現留起來吧?”
許之漾當時剪掉那一頭的長發是因為生完兩個寶寶后,有段時間脫發比較嚴重,每天起床看到枕頭上雜亂的頭發,心里也煩得厲害,索性把頭發剪短。
后來短發留習慣了,覺得比長發更利索,也好打理。最主要的,這一頭短發讓她的氣質變了一種風格。
由從前的柔順變得干練,更像個職場女強人。
她這輩子沒想過再與誰重新發展一段感情,經歷過那一場后,她只想把自己的公司做大,只想搞錢。
這陣子比較忙,她沒時間去理發,在海市時理過的頭發已經長了幾寸,在腦后可以扎起一個小揪揪。
許之漾輕喘著氣息,腦袋抵在他胸前,緩了半天,
“霍庭深,我其實對自己沒什么信心。”
霍庭深沒有理解她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嗯?”了聲,許之漾又問,
“可以不復婚嗎?”
她心里對結婚是恐懼的,在他每每提到復婚那兩個字時,她的心都忍不住地揪起來。
復婚,她是真心不敢。具體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什么,就是沒來由得恐懼。
“我有點害怕......”
她聲音輕顫著,聽得出來已經用很力地在克制情緒。
霍庭深大手撫上她的背,緊緊扣著讓她與自己更加貼近,心里只剩下心疼。
“可以的,都聽你的。”
靜默半晌,霍庭深胸口傳來一片濕熱,他喉嚨輕滾了下,酸澀難忍。
“漾漾,我不逼你,你不想復婚,那就不復,你若只想談戀愛,那我陪你談一輩子。都聽你的。”
他大手按著她后腦勺,低頭又在她額頭輕啄,像是怎么都親不夠似的。
許之漾被他安撫得漸漸平緩下來,過了許久后才從他懷里鉆出來,抬頭。她看到一雙無比真誠的眼睛。
他的這張俊臉在不算明亮的夜色中蠱惑意味十足。
她是個顏控,對這張臉確實沒什么抵抗力。
許之漾抬手在他臉上胡亂地摸著,
“我可以相信你嗎,霍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