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舉起手中的文朝她那邊展示,
“可不可能不是誰說了算。”
白紙黑字寫得清楚,秦蓁蓁看到那些文字,瞬間臉色白了下來,
“是不是老太太搞得鬼?你和奶奶究竟從爸那里騙走多少股份?”
她這么一問,高管和底層員工都沉默了,她剛剛不是說的自己是老秦總的獨生女?怎么剛剛的話像是姐妹倆之間的對話。
許之漾用鼻音哼了聲,
“抱歉,奶奶手里的股只有十幾,其余是我這些年買的。讓你失望了?”
眾人驚呆,其余股竟是買的,那么她得花多少錢,多少時間去收集這些股,最后成為公司的最大股東。
處心積慮啊!
許之漾看出了秦蓁蓁眼中的不服氣,
“你想的沒錯,我那幾年幾乎花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花光了我媽媽買給我的信托才買下這些股,不為發財,為的就是今天。”
秦蓁蓁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面如死灰,和剛剛的容光煥發形成鮮明的對比。
先是被捧上了天,再重重摔下來,心里的那種極度落差讓她快要心跳失衡。
正常人都會貪心,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秦蓁蓁又是那種極度愛慕虛榮的人,她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她心心念念的公司竟然被許之漾截了胡,已經到手的權利在許之漾出現的那一刻全部都變成泡影。
為什么奪走自己一切的偏偏是她?
換成這個世上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像現在這一刻如此難受。
秦蓁蓁緩了緩情緒道,
“憑什么不同意我在公司任職,即便你是公司的最大股東,爸爸手里還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他的股份全部都會給我,我也是公司里重要股東里的一員,你有什么資格?”
秦蓁蓁說到這里,把‘他的股份全部都會給我’這句說成重音,強調秦業成的偏心。
這些,許之漾早就不在乎了。
秦業成是個什么東西,她這些年已經看清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爛到用自己發妻的私房錢創辦公司,賺了錢養小三,養私生女,還把老母親,發妻生的親閨女趕出門的。
那個老東西心里只有他自己,骨肉親人什么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秦蓁蓁以為許之漾會破防,畢竟她知道許之漾是個重感情的人,曾經對于自己搶走她爸爸的事非常在意。
沒想到許之漾非但沒有被氣到,下一秒表情從容道,
“感謝秦業成把這些家業都留給了你。現在我要公布第二個消息,秦業成經營公司這么多年,私吞公司賬上三個億之多。這些錢被他賭博輸掉了大部分,其余的也被他揮霍完了。
而你作為他的獨生女,要把這三億還到公司賬上,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錢,相信這些錢你和你媽也花了不少。”
許之漾此話一出,那些股東們就鬧起來了。他們可是直接利益損害者。
“怪不得這些年公司業務變廣,分紅卻一分沒多,原來是被人私下扣掉了,還我們血汗錢!”
“對,父債子償,還我們血汗錢!”
“還錢!三個億都敢私吞,是當我們這些股東都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