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眼神閃了閃,盯著許之漾的狐貍眼,她的睫毛濃密,透進來的月光照射下,在眼角投下一片影子。
“我會找人看著他的。漾漾,你的妝有點花了。”
話題轉得太快,話之漾微微愣了一下,
“哪里花了?”
霍庭深靠近了一點,伸手在她眼角擦了擦,本來完美的眼妝被他擦出淡淡的黑印子,
“漾漾,擦不掉,要不你坐到副駕自己看?那里有鏡子。”
許之漾就這么被忽悠住了,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霍庭深的這輛賓利她熟,直接打開副駕的儲物箱。看到里面的那個眼熟的鏡子,手僵了下才把鏡子取出來。
此時,霍庭深已經坐進駕駛位,他打了車里的燈方便她照鏡子。
“怎么樣,是花了吧?”
他貼心地遞來一包濕紙巾。
“你還留著這個小鏡子?”
許之漾記得這是秦蓁蓁的東西,霍庭深的車里總是放著秦蓁蓁的私人物品,就副駕這個儲物箱,幾乎是秦蓁蓁的專屬,梳子鏡子向來都是放一套,有時候甚至還會放衛生巾。
霍庭深表情有點無辜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鏡子有什么問題嗎?”
許之漾呵了聲,抽出一片濕紙巾擦眼角,半天才緩緩道,
“這不是秦蓁蓁的鏡子嗎?看來她還真是你的白月光啊。”
霍庭深打著車,壓著油門的腳不由得踩重了些,車子沖出停車位。
“漾漾,這不是她的鏡子,她也不是我的白月光!”
許之漾眼尾挑了挑,心道,這有什么不承認的,
“我們都離婚了,你還這么裝有什么意義,霍總不能敞亮點嗎?”
霍庭深雙手握著方向盤,無奈笑了聲,
“漾漾,你真不記得這面鏡子?”
“記得,是秦蓁蓁放進去的,沒想到霍總這么深情,還能保留到現在。”
霍庭深一口老血就要噴到方向盤上,
“漾漾,記不記得我在南城出差那次你也跟著一起,晚上你非要逛夜市,結果一激動把那位阿奶的攤位全部打包回去。”
許之漾已經把花掉的眼線擦干凈,手里把玩著那面民族風的銅鏡,
“你說的和這個有什么關系,難道這鏡子還是我買回來的不成?”
“難道不是嗎?”
許之漾呼吸一滯,仔細看這鏡子,確實是專屬于南城少數民族風的那種外型,背面還鑲了一些顆綠寶石裝點。
許之漾看到那幾顆綠寶石立馬推翻心里的想法,夜市阿奶的地攤上怎么會擺出這種名貴的貨,誰買回去還不賺翻了?
“你少忽悠我了,就這綠寶石的成色,市場上一顆少說也得賣大幾萬,這面鏡子至少值三十萬,你跟我說地攤買的,當我是傻子嗎?”
霍庭深眼尾揚了揚,
“當然它現在已經不是地攤貨,不是你說的如果在上面鑲點寶石就更古典古香了嘛,我讓工人重新加工過了,按照你的審美。”
許之漾原地僵住,她從沒想過霍庭深會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她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想必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