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咳嗽讓許之漾確定心中所想。
她鎮定下來,左右也來了。她對這里不熟悉,暫且都不知道樓梯口在哪里,想跑也是難。
既來之,則安之。
“小叔,原來九號病人是你啊?”
許之漾把手中的水瓶大大方方放在桌子上,
“這瓶水給你,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我要下去拿新的線索了。”
霍子晉已經轉過身來,背著月光,許之漾看不清他的面龐。
“漾漾,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先別急著走。”
許之漾握著手機,隨時準備撥號,看著霍子晉一步步走過來,越是靠近,她心跳得越是厲害。
“小叔,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剛想起來我的包放在樓下了,里面有不少貴重物品,我現在需要下樓拿一下。”
霍子晉最終沒有走過來,在沙發的位置坐了下來,
“漾漾,我就幾句話,你先聽我說完。”
許之漾沉默著沒有接話,霍子晉繼續道,
“幾個月前,我買下了F國我們曾經看上的那套房子,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只是買下來留念,哪里想到我們還有機會。那邊我都讓漢斯幫忙打點好了,只差我們拎包入住。不如我們下個月就搬好不?”
許之漾心尖顫了顫,霍子晉他又開始不正常了!
“小叔,我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個人,也許我和她長得很像,但我就是許之漾,不是別人!請你清醒一點,我出生在京市,長在京市,只去過M國,沒有你說的什么土耳奇,F國,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許之漾一口氣吐露完,空氣凝滯了幾秒,黑暗中,許之漾聽到一聲輕笑,她雖然現在看不清霍子晉的臉,但從聲音里聽得出,那笑聲滿是寵溺。
他應該很愛那個女人,愛到骨子里。
霍子晉默了默又問,
“漾漾,我當然知道你是漾漾,可你不知道自己不僅僅是漾漾。”
霍子晉停頓了一下又道,
“你還是我在F國結過婚的妻子。”
許之漾猛地吸了口氣,敢情她說的那一堆話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霍子晉已經單方面判定她就是那個神秘的女人。
“我怎么可能有兩種身份,小叔,你是不是......需要去看下醫生?”
在許之漾看來,霍子晉最要緊的毛病不是哮喘,是他的人格分裂癥,病入膏肓的程度。
“漾漾,難道這京市你還沒待夠嗎?那些男人你還沒看清?不知道國內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最愛你的人是我,我可以為你去死。”
霍子晉說出這樣激進的話,仍是面不改色,語氣都沒有變,坐在沙發老神在在地喝著杯子里的茶。
許之漾攥著手機,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小叔,我覺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約。”
霍子晉勾著唇道,
“需要看心理醫生的是霍庭深,不是我,到現在你還覺得我有問題,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適應。多久我都能等,只要你不再與阿深糾纏,隨你鬧。”
許之漾有些抓狂,她想立刻離開這里。
樓下,陸嘉木拿著手里的牌坐立難安。
他已經讓助理安排好安全通道,等許之漾上來,他就帶她離開這里,離開霍狗的視線。那狗東西明著陰他,他也不能讓那狗東西順風順水,更何況,兩人現在是情敵。
他必須阻止霍庭深靠近許之漾,哪怕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