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嘉木心里也是滿足的,至少她沒有多看霍庭深一眼,沒有給那個狗東西機會。
陸嘉木走到窗前去給助理打電話,許之漾收拾桌上的畫紙鎖到抽屜,準備出門的樣子。
兩人聊著午餐,沒人搭理霍庭深,完全把他當空氣。
她前一分鐘跟霍庭深說工作沒做完,不能陪他吃飯。后一分鐘就要和陸嘉木一起去吃本幫菜。
這種明目張膽的區別對待讓霍庭深心涼了半截,他感覺自己追人,反而越追越遠。
許之漾收拾好之后,在抽屜拿出把遮陽傘,對著打完電話的陸嘉木說,
“我們走著過去吧,想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陸嘉木把手機收起來,去開門,笑著道,
“聽你的。”
兩人這就要出門,霍庭深驀然有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他正心里郁悶著,許之漾走到門口轉過頭來,
“霍總,麻煩您把花帶走,下次別做這么無聊的事了。”
這話把霍庭深噎得不輕,他記得之前兩人住在錦園時,有一次她過生日遇上身上起疹子,她鬧著讓他買花,可是醫生叮囑近期不要接觸帶特別氣味的東西,以防過敏。
他便隨口說了句,‘過生日便過生日,犯不著做買花這種無聊的事。’
此時,他意識到自己那點情商大概全用在工作上了,這張嘴怎么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死去的記憶忽然攻擊他,待回過神來,陸嘉木和許之漾已經出門。
他想到她臨出門前拿的那把遮陽傘,心頭涌上一個不好的預感,一男一女一把傘,想到那個畫面,他心里一陣痙攣。
他快步追出去,出了電梯看到許之漾和陸嘉木正要出大樓。
許之漾手里的那把傘就要被她打開。
他沖過去,從許之漾手里把傘搶了過去。
許之漾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轉頭一臉驚悚地看著他,
“霍總是想要我的傘嗎?不好意思,現在我要用它,不能借給你。”
霍庭深口舌干燥,在她辦公室一口水沒喝到,光被懟了。好歹他聽了姜政的建議,心里默念著,追女人就要厚臉皮!
他手里握著那把遮陽傘撐開,直接舉到她頭頂。
霍庭深知道自己嘴毒,說出來的話不好聽,多說多錯,那就做個行動派好了。
許之漾被這突如其來的討好搞得莫名其妙,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為她撐傘她都不會覺得那么奇怪。
這事由霍庭深做出來就很違和,他之前可是能下著雨把她丟下車的人,更別說為她撐傘,怕不是腦子抽了。
但此時腦子抽的不止一個人,旁邊的陸嘉木居然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過來,
“擋著點,別把胳膊曬傷了。”
許之漾實在忍不住,提醒一句,
“陸嘉木,現在是夏天。”
她知道這兩人較著勁,但是能不能考慮一下她夾在中間的感受,三十多度的天氣給她披外套是什么腦回路?
許之漾被這左右護法,護著在馬路上艱難行走,終于到了小南國,她松一口氣。
衣服該還回去了,遮陽傘也該收起來了。
位置是陸嘉木助理定的,他這時神氣起來,
“感謝霍總護送,我們到飯店了,就不留霍總吃飯了,你請自便吧。”
霍庭深胸口憋著一口氣,這狗東西約他老婆吃飯,居然還趕他走。
偏不如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