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沒發過一張自己的照片,沒炫耀過一次自己在本行業內拿到的成績,所發的內容都是生活,濃濃的煙火氣息。
鮮花,美食,廚藝,可以說是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太太。
偏偏她就攤上霍總這個死要面子的傲嬌男,明明喜歡人家嘴里卻說不出一句讓人聽了舒心的話,又惹上秦蓁蓁那個神經病死命糾纏。
她對于這段婚姻已經給出足夠的寬容。
霍庭深一直睡了四個小時后醒來,他睜開眼睛看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問出一句話,
“我有沒有死?”
姜政看他醒來忙倒了一杯水過來,
“霍總,這是醫院,您膝蓋摔傷了,且要養一陣子,手上打的是止痛消炎藥。先喝口水吧,等下我訂的飯就送來了,餓了吧?”
霍庭深吃力地擺擺左手,卻發現手上扎著針,藥水一滴一滴地往他身體里輸送。
他猛地拔下針頭,
“打這藥做什么,不就是摔斷腿,能有摔破腦袋疼?”
話說到后面,聲音哽咽著。
他動了動腿感受著那里的疼痛,心里卻在想著,她當時流掉那么多血,該有多疼?
他嘴唇干裂到流出血,仍拒絕姜政遞來的水杯。
“去查一下監控,看看她被什么人帶走抬到什么地方。”
活著的時候沒見到最后一面,日后總歸是要到她墳前去悼念。
姜政在他昏睡時早想到這一茬,已經聯系人查過,結果是早晨那一段時間的監控被毀,也就是那一段時間,太太離開醫院,去向不明。
人都走了,別的都是做給活人看的。
什么悼不悼念的,太太也看不到,他即便死在她墳前,她也看不到。
姜政是個無神論主義,他認為人走了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就如她沒來過一樣,從此沒了這個人。
“霍總,您節哀吧。監控被有心人刪掉,想必是保護太太的人不愿意別人再去打擾她。既然那人能把太太保護得這么好,想必會把后事辦得妥帖。”
霍庭深面如死灰,看不到一點血色。
這幾天,他也就剛剛睡了幾個小時,他閉上眼睛,眼角落下兩行眼淚。
秦蓁蓁聽到霍庭深住院的消息,畫著濃妝帶了水果鮮花趕來,到門口被姜政攔下,
“秦小姐,請回吧,霍總現在沒心思見任何人,即便他身體恢復了,大概率也不想見你。”
秦蓁蓁下巴一揚,心道,霍庭深身邊的狗都敢朝她吠了,她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霍太太,他一個助理算什么東西敢對她言語不敬。
“姜助理在霍總身邊這么久,不知道工資多少呢?”
姜政笑笑,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工資多少都是霍總發的,在其位謀其職,做下屬的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秦蓁蓁冷笑了聲,
“你也知道你的工資是霍總發的,而我是霍總太太,他的資產有我一份,四舍五入呢,你的工資有一半也是我發的,你覺得自己這么跟我講話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