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接到秦業成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出門,他這幾天耽誤了不少工作。
“霍總,麻煩您來一下,蓁蓁情況不太好。”
霍庭深拿著衣服的手頓下,下意識地看了眼在客廳擺弄花草的許之漾,
“怎么了?”
“蓁蓁又有自殺傾向,她剛剛走到醫院的天臺了,一只腳都跨了下去,差點沒命,現在被控制住,您快來看看她吧,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見不著這對母子了。”
電話里秦業成把事情說得極其嚴重,主氣也快急哭了。
霍庭深神色凝重,
“我一會兒過去。”
許之漾聽著他語氣就知道這通電話肯定是秦蓁蓁又出了什么事,姓秦的一家定是聽到了什么風吹草動,他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站起來看著霍庭深,直接問,
“你晚上會回來嗎?”
霍庭深把手表套在左手,正在換鞋,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會回來。”
許之漾呵了聲,
“多晚我都等你。”
她在想,他自己說的會回來,那她就等,如果他敢食言的話,就永遠不要進這個門。人這一輩子總要較真一次,對別人太寬容只會讓人覺得你無底線。
霍庭深出門后直接來到醫院,秦蓁蓁呆滯地躺到床上,看到霍庭深進門,像是見到了光,雙眼閃著星星,
“深哥,你終于來看我了,思遙說你結婚了,我才不信,你說會娶我的對吧?我選了一款對戒,你過來看看,很符合你的審美。”
秦蓁蓁說著拿出手機里的圖片給霍庭深看,撒著嬌,以自己十九歲時的口吻與他交流,話里話外都在逼婚。
霍庭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秦蓁蓁又問,
“深哥,戒指我們現在就買好不好?我怕過陣子我們結婚的時候沒貨了怎么辦,我看了那么多就相中這一款。”
秦蓁蓁抱著霍庭深的胳膊搖,嘟著小嘴等他回應。
霍庭深沉默了半晌,把她的手從自己臂間推下去,
“蓁蓁,我結婚了,思遙說的沒錯。”
秦蓁蓁掀掉身上的被子坐起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深哥,你不用騙我。你說過對我以身相許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嫁,你若娶了別人,我就去跳海,那次沒淹死我倆,總有一次會淹死我。”
霍庭深感覺喉嚨苦澀,情緒壓抑到了極點,他從沒感覺如此無力過,秦蓁蓁是他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甚至會是困擾他一生的問題。
有一瞬,他甚至想,自己為什么沒有淹死在那片水域。
“蓁蓁,你清醒一點,你現在不是十九歲,我也不是單身了,我有老婆有孩子,我們不合適了。”
他的話說完就聽到秦蓁蓁雙手抱著腦袋失控的一聲吼叫,
“你騙人。你說等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娶我的,我不信你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你一定是被那個女人逼的對不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