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汽車正是許之漾兩天前賣掉的車。
她慶幸自己把車賣掉了,不然今天出事的就是她和肚子里的寶寶。也恨自己賣了車,給別人的家庭帶來不幸。
和當年許南煙如出一轍的交通事故。
連警察給的說辭都一樣,就是普通的‘剎車失靈’。
許之漾不相信會有那么巧的事。
她冷靜下來復盤最近發生的事,想到上一次在醫院停車場遇到喬納蘭和秦業成時,那對狗男女眼神里流露出的兇狠。
這事很難說與他們沒有關系,至少在許之漾這里他們是第一嫌疑人。
她再一次繃不住破防了。
秦業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丈夫,兒子,父親?
他很大可能勾連小三喬納蘭害死自己的原配妻子,又拋棄自己的生母與親生女兒,現在,他為了滿足秦蓁蓁的愿望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起了殺心。
人要多狠才能把事情做到這么絕?
許之漾木訥地枯坐在地上,出門已經不可能,她現在甚至害怕那對惡毒男女找殺手上門來收拾她。
她在原地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法治社會不能讓他們如果張狂,現在她沒找到證據證明喬納蘭與秦業成是殺人兇手,總有把他們繩之以法的辦法。
她拿出手機撥通110,
“警察同志,我是昨日高速十三輛車追尾事故中,那輛剎車失靈汽車的原車主,我懷疑有人對這輛車動了手腳,麻煩你們核實一下,還罹難者一個真相。”
另一邊,秦蓁蓁被霍庭深的人帶到上湖城,被專人照顧著,她徹底與秦業成喬納蘭不能再見面,只能手機通話。
電視里的新聞她看到了,看到那輛車里的人被蓋著白布抬出來,整個人興奮不已。她再也不用擔心,那個賤人會使什么手段把霍庭深叫走,也不用費盡心思去想究竟怎樣能讓他們盡快離婚。
霍庭深終于屬于她一個人的,霍太太的位置也只有她能配得上。
從出事到現在十幾個小時,她幾乎興奮到一整夜沒睡著,早上還多吃了一碗飯。
喬納蘭的電話打來,她激動地一秒接起,
“媽媽,我是不是永遠不用再見到那個賤人了?”
電話里回應她的是久久的沉默,沉默過后,喬納蘭艱難開口,
“蓁蓁,車里的人不是許之漾,她在前一天把車賣掉了。”
“什么?”
秦蓁蓁像是遭受了什么打擊,后退了幾步一秒蔫兒下去,她興奮了一整夜,原來被抬出去的人不是許之漾。
希望落空。
為什么不是那個賤人?
她躲進衛生間,壓著聲音說,
“媽媽,我要她死,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喬納蘭安慰道,
“蓁蓁,你先別急,那個賤人狡猾得很,我們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引起她的警覺,暫時不能再動手了。”
秦蓁蓁捂著嘴哭出聲,
“可是我等不了了,再過三天,霍庭深找的專家就來了,到時候他若知道我的病已經治好,對我最后的一點憐憫與愧疚都沒了,我還怎么嫁給他?”
秦蓁蓁感覺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她整個神經繃著,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