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海外全部資產給少夫人嗎?”
他又確定了一遍。
老爺子輕微點頭確認。
這下一屋子人都不淡定了,霍承安是敢怒不敢言,他這個兒媳婦雖然中規中矩,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不管怎么說都是個外人,況且聽說小兩口最近在鬧離婚。老爺子幾乎把半副身價給了那個小丫頭。
老爺子但凡把資產給這家里任何一個人多分些,他也不會覺得不公平,而給了才嫁到霍家三年的野丫頭,讓他覺得意難平。
此時,更為難受的是陶書荷和霍思遙。
陶書荷嫁到霍家幾十年,生兒育女,孝敬老人照顧丈夫,可謂是宜室宜家,而她只配收到老爺子的一些房產,那些房產對于分給許之漾的資格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虧她剛剛還高興得跟什么是的,終究是自己沒見過世面,被幾套房產打發了還以為自己被老爺子看中。
陶書荷面色鐵青,她再看一眼倚著墻的兒子,心里更加憤憤不平,老爺子竟狠心到一分錢都不給自己的親孫!
霍思遙躊躇了半天壓制不住了,
“爺爺,你分得太不公平了。許之漾只是個外人,她憑什么分走霍家那么多財產?我哥什么都沒得到,那個不下蛋的雞她憑什么?”
霍思遙說完被霍承安瞪了一眼,老爺子身體各項體征剛剛穩定下來,醫生千叮囑萬囑咐,千萬不能再讓他情緒激動,那可是要命的。
霍思遙就是個沒腦子的沖動大小姐,她說話做事之前從來不思考,根本沒看出霍承安眼神里的警告,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許之漾嫁到我們家,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她這門生意做得倒是不虧,三年青春換取幾輩子花不完的錢,一會兒我提醒她去看看她家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老爺子冷不丁咳嗽了幾聲,氣息平緩下來又說,
“霍家欠那孩子的,不是這點錢能還清的。我這么做也只是減輕自己心里對她的愧疚罷了。我手里這些東西都給你們分完了,都是我辛苦一輩子打拼來的,誰也沒資格來評判公不公平,只有我愿不愿意。”
說完眼神再次落在霍庭深身上,
“你們都出去吧,阿深留下。”
一屋子人聽到老爺子命令出了門,病房里頃刻間只剩下爺孫倆。
老爺子瞇了瞇眼,
“你小子出息了,從前,我也只是以為那女人糾纏你,你只是有點拎不清而已。原來,你已經把人肚子搞大了。”
老爺子說完頓了頓,
“我一輩子信佛不做傷天害理的事,自然不會強迫那個女人去打胎。只是你要記住你自己的選擇,后悔的時候別來找我哭。”
爺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霍庭深無言以對。
是他自己酒后亂性,害自己陷入這個無法脫身的怪圈,而許之漾成了這段關系里的犧牲品。
“找個時間趕緊與漾漾把離婚手續辦了,她是我硬塞給你的老婆,你不珍惜就罷了但不能以此事來惡心她,羞辱她。”
霍庭深默了默答,
“知道了,爺爺。”
出了病房,霍庭深腫著半邊臉,回到車上帶著一身冷氣。
他看到手機里幾十個秦蓁蓁打來的未接電話,還有她發來的信息,這才看清那個女人竟然搬進了錦園。
“去錦園!”
他向駕駛位吩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