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蓁蓁她不知遇上了什么困難,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做珠寶設計師是她從小的夢想,現在很遺憾,霍氏不能再容她。”
許之漾聽著有些失神,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覺得秦蓁蓁是有苦衷的,他可能不知道秦蓁蓁的苦衷是沒能嫁給他,做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你覺得她遇到什么困難才這樣做?”
提到沉重的話題,霍庭深略為傷神。
“漾漾,蓁蓁現在的處境很難,我又幫不上什么。至于她為什么這么做,我還需要弄清楚。”
許之漾明白了,他還會拉秦蓁蓁一把,畢竟是白月光。他那么追求完美的人,怎么會讓自己的白月光被踩進泥里?
那可能需要讓他知道更多秦蓁蓁曾做過的惡事,必須得把他尊嚴踩到腳底,他才肯相信秦蓁蓁就是個無底線的惡人。
聊天截止到這里,滯了一瞬。
兩人依偎在床頭各懷心思。
隔天一早,霍庭深起床陪爺爺下樓遛彎。
許之漾睡了個回籠覺,是被電話叫醒的。
“樓上的鄰居,我真的很抱歉又一次打擾你。能不能拜托你把房子賣掉或者把樓上那個女人趕出去。之前半夜招男人來也就罷了,這幾天可好,不知什么貓三狗四的人紛紛上門潑油漆,砸垃圾,快把單元門踏破了。
現在整個樓道的空氣都不能呼吸,你跟她說說,饒了我們這棟樓的鄰居吧。”
玉龍灣樓下的鄰居打過幾次電話,那略帶南方口音的女聲許之漾已經熟悉了。她沒想到這次網友對秦蓁蓁厭惡到這種地步,居然上門砸垃圾,連累著整棟樓的鄰居沒有安寧之日。
許之漾默了默,
“抱歉,女士。這套房子已經跟我沒有關系,麻煩你以后聯系137xxxx8760,這位也是房主,房子也是他借出去的,我做不了主。”
“唉,服了。好吧。”
許之漾這次直接把霍庭深的電話號碼報出去,樓下鄰居頗為無奈。
以后秦蓁蓁招惹的那些丑事就直接報給他哪,哪怕是男人上門,或是有人潑油漆都好,讓他好好認識下,自己這些年喜歡了個什么玩意。
她倒好奇,霍庭深知道秦蓁蓁口口聲聲說著愛他,背地里卻在他的房子里養男人,他會是個什么心情,還會無條件的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嗎?
許之漾苦笑了下,自己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也開始變得工于算計,這種事情她以前真的不屑做。
她相信兩個人的感情與這些勾心斗角無關,愛一個人便是愛了,就如她見他第一面,一眼萬年。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用各種留人的手段。指尖流沙,握得緊反而會流得快。
人非草木,是有感情的。
霍庭深是什么人,他的一怒一喜怎會由別人擺布?
許之漾換了身衣服去洗漱,下樓時,霍庭深和爺爺已經遛彎回來,兩人看著臉色都不好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許之漾從樓梯慢慢下來,觀察著客廳爺孫倆。
爺爺手里拄著拐杖,臉色鐵青。
客廳的傭人進進出出的干活,沒人敢說話,氣氛好似結了冰。
爺爺看到許之漾,拉著的臉終于有了表情。
“漾漾,你過來,正好我有事跟你們倆說。”
許之漾乖乖走過來,掀起眼皮看了眼霍庭深,他沉著臉不說話。
“爺爺,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許之漾倒了杯溫水遞到爺爺手上,緩和氣氛。
沒成想,爺爺直接連杯子帶水往霍庭深臉上砸過去,霍庭深也沒躲,生生的挨了一杯子。
他的額頭破皮,瞬間鮮血順著水滴流下來,即便這樣,他倔強的沒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