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搖了搖頭有些傷感,她自己的父愛就是缺失的。
秦業成和外面的女人生了秦蓁蓁并把她們母女接回家,從此她成了沒爹沒家的孩子。她怎么會允許肚子里的孩子像自己一樣呢?
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窒息。
她清楚地知道,有那樣一個父親還不如不要,就當他死了也好過于從小被偏心,被不公平地對待。
路曼剛剛的一番話倒是讓她聯想到秦蓁蓁。
按照她上次發來的孕檢單推算,她肚子里的寶寶也沒有滿三個月。他們這樣縱欲,難道就不怕肚子里的孩子有個萬一?
“曼曼,我有個問題,就是如果三個月內那個......比較頻繁的話會怎樣?”
路曼立馬臉色嚴肅起來,教訓的口吻道,
“你給我忍著點!”
許之漾有些難以啟齒,“不,不是我。就是......秦蓁蓁。”
路曼聽明白了,
“這個要看個人體質,醫學上不建議,確實有一定的風險。孕育一個生命不容易,做父母的誰也不愿孩子有個閃失。”
她說完再次警告許之漾,
“你給我忍過這三個月。”
許之漾尷尬極了,她沒那么饑渴,已經在想辦法躲著霍庭深了。
當天晚上,許之漾去了趟瑜伽館,姜政辦了高級會員給她。
許之漾把自己的課程調成孕婦課,并且跟著上了一節,體驗還不錯。那種安靜的環境,即使什么都不做,聽著輕音樂坐在那里冥想都讓人覺得通體舒暢,一身輕松。
她自從和霍庭深簽了離婚協議以來,神經繃得太緊了,需要這種放松。
第一次覺得霍庭深辦了件人事。
對于霍庭深她還是了解的,他不會無聊到去瑜伽館了解她的課程。肚子里的秘密不會被他發現。
許之漾從瑜伽館出來直接開車回了家。
霍庭深的賓利停在院子里。
許之漾想到他早上說的話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她把車泊好,打開天窗枯坐著。
夜如潑墨般黑,找不到一顆星星,亦如她與霍庭深的婚姻,沒有一點光亮可見。
就這么枯坐了好一會兒才下車,像那些下班不想回家坐在車里吸煙的狗男人們一樣。
她現在對這個家是恐懼的。
許之漾輕抬著腳步進門,客廳沒看到霍庭深的影子頓時松了口氣。
書房的門虛掩著,門縫透出幽弱的光,隱約能聽到里面敲打鍵盤的聲音。
路過書房時,她快速走過去,回到自己這些天睡的客臥。
房間被收拾過,換了新的床上四件套。
床上干凈到連個枕頭都沒有。
她忽然覺得哪里不對,打開衣柜門,果然,也是空的。
許之漾攥了攥拳,指甲在手心按出幾道痕跡。
她的東西果然都被搬回主臥。
主臥的大床上,放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不用打開,看形狀就知道那里面裝的包包。
事后送包是他的慣例,有時落下幾次不送,下回他會買個價格相對貴重的,總之給她的補償不會落下。
許之漾去衣帽間收拾自己最近常穿的衣服,準備回客臥。里里外外的衣服抱在懷里一大包,轉身看到霍庭深穿著一身閑適的居家服靠在墻邊剔看她。
眼神大有人贓并獲之意。
“不許搬走。”
他薄唇輕啟,短短四個字藏著的寒意讓許之漾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話不是商量,是命令。
氣氛僵了幾秒。
“送你的包包不打開看一下嗎?”
許之漾掃了眼這塞滿衣帽間的包,款式比大牌專賣店的還全。有時她甚至想,哪天霍庭深若是破產了,把這些包拿去賣二手都能保他一生錦衣玉食。
“你以后不用買了,買來我也不背,放著落灰。”
霍庭深眉峰挑了下,包治百病是姜政告訴他的,他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覺得買這個不會出錯。
原來她不喜歡包包。
“漾漾,過來。”
他看著被自己嚇到的小女人,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她不提離婚那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是可以哄哄她。
許之漾一臉警覺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