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腰磕在車門上生疼,她下意識的用手護著小腹,心里卻輕松起來。
他沒提寶寶的事,那么就說明他沒聽到自己和路修遠的對話。寶寶的事還是個秘密。
“你不也跟秦蓁蓁去了,怎么只許霍總放火,我點個燈都不行?”
“你是不是很閑?上班喝咖啡,下班和男人約會,爺爺給的你底氣是不?明軒找不到開始饑不擇食了?”
終究是牛遇到了馬,兩人的思路不在一條線上。
許之漾被他的渣言渣語侮辱到,像是聽到什么世紀笑話,不由得哼笑出聲,
“霍庭深,你愛吃屎不要以為別人也好這口,你是知道路修遠的,我們倆清清白白,你怎么能這樣往我身上潑臟水?”
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對不起婚姻的事。
而他已經跟別的女人搞出人命,對自己的渣男行為只字不提,卻理直氣壯的指責她,做人怎么可以如此雙標。好想問一句,
霍庭深,你憑什么?
喜歡你就活該被你這樣欺負么?
一顆心被傷完了,他還要怎樣?
許之漾就這么勾著狐貍眼看著他,看他還能說出什么更狠,更讓她難堪的話來,好讓自己死心。
霍庭深剛才看到她畫著精致的妝和路修遠有說有笑,那種輕松自然的狀態從來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眉梢眼角皆是風情。
可是這又怎能怪她,長相是爹媽給的,她還能閉上眼睛和別人說話不成?
自秦蓁蓁回來,她只會陰陽怪氣的和自己相處。
眼神除了疏離便是冷漠,這讓他難以忍受。
路修遠不喜歡女人,這不影響他吃醋,霍庭深承認自己酸了,不由得火氣上頭。
此刻被她反唇相譏,意識到自己話說的過了些。
那又怎樣?他霍少是不會認錯的,他霍庭深的老婆怎么可以和別的男人在情侶餐廳吃飯?
即使去情侶餐廳,她身邊的人只能是他霍庭深。
“不許在錦園之外的地方畫這么濃的妝!”
他冷著臉警告,拇指重重落在她的眼尾,嬌嫩的皮膚留下一抹紅,卻無法擦掉那道淡淡的眼線。
許之漾雙眼濕潤,蒙著一層水氣,她的眼角天生上翹,又怎賴得著眼線呢。此時眼尾被他擦出紅痕,在昏暗的路燈下,像是暈染了胭脂,那雙狐貍眼更顯得媚態橫生。
“你看清楚了,我只比平時多畫了個眼線,和口紅。”
霍庭深打開她的包,一只手伸進去翻了半天,拿出那支罪魁禍首的眼線筆,
咔嚓一聲。
眼線筆被折成兩截,他用了十成的手勁。
“以后不許畫眼線,也不許那樣對著別的男人笑知道了嗎?”
想到她和路修遠談笑風生的樣子,心里像是塞了檸檬,酸脹不已。
許之漾直接被他的小學生行為氣笑了,
“你干脆把我關起來算了,我是不是還不能交朋友了?也不能和別的男人說話?你是安嘉和嗎?”
霍庭深一只手撐在車上,把她嚴絲合縫圈在身前,眸子幽深地盯著她,
“你以為我不想把你關起來?要不就關在錦園怎么樣,或者你有什么喜歡的地方自己提出來,霍家名下的房產任你挑。”
許之漾后背緊緊貼著車,腦袋后仰,好讓自己離他遠一些。他貼著實在近了些,近能感受彼此濕熱的氣息。
“如果我選玉龍灣你能讓秦蓁蓁滾出去嗎?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來向我提這些要求,霍總,別忘了我們離婚了,你以后要跟著秦蓁蓁叫我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