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下看,齊永年愣住了,因為在周太守身邊坐著的居然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他坐的位置是不是太“高”了,而且看上去很面生啊。
唐漢生這時讓開,把齊永年露了出來。
“你們看我帶誰來了,齊玉鵬的兒子齊永年!”
洪閣老一看他,就笑道,“永年啊!你爸身體還好吧!”
“謝謝洪閣老關心,我爸身體還硬朗。”
齊永年趕緊恭敬地說著,而后跟洛閣首、馬閣老等人打招呼。
可是唐漢生還沒有落座的意思,徑直走到了那名面生的年輕人身邊說道。
“小齊,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說的那位絕世天才,江川!”
轟!
齊永年就感覺腦子一炸,徹底懵了!
他想過很多可能,就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打傷兒子的兩人之一。
而他還是強行擠出笑容,敷衍道,“是么!幸會幸會!”
江川微笑著跟他點頭,不過表情上顯得很古怪。
顯然江川知道,剛才他打的應該就是齊永年的兒子。
唐漢生拉過齊永年坐下后,掃了一圈說道。
“今天來的可都是大人物,我和小齊來得早晚,這樣我們先自罰一杯!”
齊永年都要罵娘了,這唐漢生也太能折騰了。
可他還是端起酒杯,恭敬的一飲而盡,之后酒席開始各自推杯換盞。
這時齊永年才仔細看了看在坐都有誰,這一看不要緊,齊永年冷汗都下來。
這一桌居然還有三位首府,花城首府姜子乾、江城首府馬步峰、彭城首府洛云天。
而這么多大人物都來了,齊永年明顯感覺到,今晚的慈善晚宴肯定非比尋常。
因為,往年洛家的慈善晚宴,都是邀請富豪少有官員參加。
齊永年自認為,津城齊家在華夏商界沒有怕過誰。
只要齊家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
可那只是在商界,這里在座的任何人,他可沒一個敢得罪的。
俗話說民不與官斗,權大一級壓死人,還有個詞兒是“無官不商”。
所以,此刻的齊永年如坐針氈,生怕說錯一句話,得罪了上面的幾位閣老。
齊家就算是在商界獨霸一方,面對國家機器也會一夜間土崩瓦解的。
此刻他甚至想,兒子齊同河是不是太縱容了,也該讓他吃點虧了。
說白了,他還是怕了,家族和兒子比起來,還是家族更重要!
可敢傷他兒子,這仇他也不能不報啊!
齊永年笑著跟身邊人逢場作戲,不過他也想明白了。
報仇有很多辦法,不如就驅虎吞狼,借刀殺人吧!
而這時江川突然站了起來,笑著對齊永年說道。
“年少時曾見過齊玉鵬爺爺,他還教過我齊家絕學,我還是他的記名弟子呢!”
齊永年一驚,沒想到江川跟家里的老爺子還有關系。
“哦,是嗎!這是多久之前的事?”
江川笑道,“當年我才七八歲,到現在快二十年了!您可以給老爺子去個電話,核實一下,問問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記名弟子。”
齊永年的冷汗都下來了,當著這些大人物的面,給老爺子打電話,核實江川的話,這等于逼他自己抽自己耳光啊!
打肯定不能打,可齊永年沒臺階下啊!
因為他不知道江川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可以一笑而過。
可如果江川是騙人的,他承認了豈不是被個小輩耍了。
齊永年牙都咬碎了,遲疑地說道,“老爺子,年事已高,恐怕記不得這么久之前的......”
就在這個時候,唐漢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喎,老齊,我唐漢生,你還記得你那個記名弟子江川嗎?”
聽到這話,齊永年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更可氣的是,唐漢生還打開了免提,齊玉鵬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我怎么不記得,這小子我稀罕得很,他跟你在一起嗎?你讓他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