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離婚后前夫竟為我哭墳 > 第4章
車子已經開出一段距離,司機這時候從后視鏡里看到時念暈倒了,急忙說道:“陸總,少夫人暈倒在路邊了。”
陸景洐神色冷漠:“不用管她,這女人心機深得很,肯定又是她耍的小把戲而已,走!”
但司機覺得不像,但老板說走,他也只能繼續向前開。
“嘎吱!”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司機急聲道:“陸總,有個流浪漢在對少夫人動手動腳。”
陸景洐扭頭,果然看到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正扯時念衣服,而時念像真暈過去了般,一動不動,任由流浪漢對她動手動腳。
難道真不是裝的?
陸景洐神色冷厲,等到那流浪漢要將時念拖到更隱蔽的地方時,他終于動了,推開門,步子越邁越快,最后在流浪漢要將那臭嘴親到時念的臉上時,他憤怒地跑了起來,嘴里一句暴喝:“找死!”
流浪漢本就心虛,聽到那吼聲后,嚇得轉身就要跑,但被陸景洐趕到,一腳給踹倒在地上,整個人飛出了一米多遠,直接踹暈死了過去。
“時念,時念!”
陸景洐輕拍了幾下時念的臉頰,又叫了幾聲,均無反應后,一把將她抱起。
時念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陸景洐的臉,那張俊臉上竟罕見的有一抹擔憂。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醒了?你怎么突然暈倒了。”
清晰的低沉嗓音傳進時念耳朵里,她愣了下,自己不是在做夢?
見女人呆愣的樣子,陸景洐伸手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掐了把,“怎么,腦袋摔地上摔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我沒什么事,只是低血糖。”
時念伸手撫過剛剛被男人掐過的臉頰,并不痛,酥酥的,上面仿佛還殘留他指腹的溫度。
她并不打算再告訴他,自己得了腦瘤,很快就會死掉的事。說了,他也不會信,反而會罵她又耍心機,用生病來挽留他。
察覺還在他懷里,扭了扭腰,正準備從他身上下來時,一直抱著她腰的手臂猛然收緊,兩人身體比剛剛貼得更緊了。
時念表情錯愕,有些猜不透男人此刻的想法。
“別又給暈了。”
陸景洐盯著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時念從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絲溫柔,她心尖一顫,想確認的時候,那雙黑眸深幽而冷漠,哪里有半點溫柔。
“小李,到便利店買點巧克力。”陸景洐開口。
“好的,陸總。”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去到便利店。
“舞跳得不錯,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放得開!”
陸景洐伸手扯了扯那只堪堪包住女人屁股的短裙,冷冷嘲弄。
時念心里有氣,但嘴角卻勾起一抹明艷的笑,風情萬種地撩了下耳邊的卷發,“要找第二春了,當然得改變下。”
陸景洐心口一悶,聲音更冷了幾分,“時念,沒看出來,你這么饑渴,離開我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去找別的男人。怎么,是我平日里沒滿足你嗎?”
時念磨著牙,冷冷回懟:“你說對了,不滿足,我一直就很不滿意你在床上的表現。”
以前時念一直很溫順,很聽陸景洐的話,他不喜歡她做的事,她都不做。她覺得活成陸景洐喜歡的樣子,或許有天,他會喜歡上她。
但陸景洐還是像丟垃圾一樣將她丟了。
所以狗屁溫順,狗屁聽話,通通滾蛋!
她只剩下六個月生命了,在死之前,她要做回自己。不爽了懟回去就是了。
陸景洐臉色緊繃,陰沉如水,他掐住時念的下頜,“不滿意?”
“你很差勁......”
“陸總,巧克力買回來了。”
司機拉開車門,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面裝了好幾種巧克力。
“丟了!”
“丟了?但少夫人她......”
“需要我重復第二遍嗎?”
迸射著寒光的黑眸朝司機看去。
司機打了個哆嗦,立即將袋子丟到路邊的垃圾桶里。
時念知道陸景洐不會再留她在車里,所以,不等他說,拉開車門下去。
“陸哥哥,你說有事,就是和這女人在一起嗎?”
蘇晚坐在輪椅里,身體纖弱,穿著白色的裙子,臉蛋小小的,眼睛很大,像個芭比娃娃。正巧時念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陸景洐,立即一雙大眼,蒙上了水汽,淚水在眼眶打轉,委屈的模樣惹人憐愛。
“她是誰?”
昏迷了三年,蘇晚并不知道陸景洐結婚了,目光敵意地看著長相艷麗的時念。
陸景洐立即從車里下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蘇晚的肩上,皺眉道:“你才醒來,身體還沒恢復,晚上風涼,你跑出來干嘛?”
蘇晚紅著眼,拉著陸景洐的手,軟軟地說道:“我出來找你,陸哥哥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陸哥哥,她是誰啊,為什么從你車里出來?穿成這樣,該不是街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蘇晚故意羞辱時念。
陸景洐也沒解釋,似乎默認了蘇晚的說法。
精致的妝容此刻也掩蓋不住時念那張蒼白的臉,她緊緊地咬著唇,才壓下心口傳來的痛。
她慢慢走到陸景洐身邊,勾唇淺笑:“這位小姐應該去看看眼科,我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是你陸哥哥的妻子,你應該叫我一聲陸太太!”
蘇晚睜大眼睛,瞳孔震顫,身體抖得像是快發羊癲瘋。
“陸哥哥,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啊,你沒結婚。你是不是還怪三年前我......”
蘇晚眸光微閃,陸景洐已經不記得三年前車禍的原因,她絕對不能說漏嘴,不然陸景洐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就如三年前一樣。
她話鋒一轉,“我昏迷了三年,你是不是因為寂寞才找了她,如果是這樣,我不怪你。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
陸景洐安撫地攬了攬蘇晚的肩膀,柔聲說道:“晚晚,你不用在意她,我已經和她簽了離婚協議。”
“真的嗎?那她還讓我叫她陸太太,真的好過分,成心氣我的。”
蘇晚松了口氣,面前這女人不過是陸景洐排遣寂寞的工具而已,現在還被離婚了,那就不值一提了。
她表情又委屈了起來,還難受地抽泣了兩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時念,給晚晚道歉!”
陸景洐看著時念,陰沉著嗓音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