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陸司聿把江暖送回住處后,驅車前往瑞寧醫院。
他每天都會去重癥監護室看沈蘇沫。
今日,順帶看看溫星妍的慘狀。
這出戲還沒演完,他總得在溫星妍的面前裝裝樣子。
病房里,靜謐無聲。
溫星妍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休息,臉色看上去很是蒼白。
開門聲驚擾了在一旁小憩的溫牧今。
他警覺地睜開了眼,眼神迷茫的望向陸司聿。
陸司聿也盯著他看,竟從溫牧今的眼神中發覺了一絲不太友好的情緒。
“你怎么來了?”溫牧今淡淡的開口,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來看看星妍。”陸司聿側過頭,轉移了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溫星妍一動不動,臉色慘白如紙,憔悴不已。
但,陸司聿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憐惜。
他甚至覺得溫星妍還活著才是一種可惜。
這個毒婦,害了那么多的人,甚至還害自己的母親身中劇毒躺在醫院。
她真的應該立馬去死。
陸司聿想讓她死,但是又不想讓她死的太干脆了。
他要留著溫星妍的這條命,好好地折磨她,讓她下半輩子都茍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上!
溫牧今微瞇著狹長的眸子,隱隱發現了幾分不對勁。
他怎么覺得,陸司聿看向溫星妍的眼神格外的冷漠。
那種薄涼的感覺,令他不寒而栗。
溫星妍睡得很熟,沒被他們倆的交談聲吵醒。
溫牧今也回頭凝了溫星妍一眼,低聲道,“她昨晚一夜沒睡,半小時前才合上眼,我們出去說。”
陸司聿沒吭聲,轉身走出了病房。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了走廊盡頭。
陸司聿倚在窗邊,對外呼吸著新鮮空氣。
醫院里的一切,令他覺得窒息。
陸司聿打算等沈蘇沫平安出院后,就撤股瑞寧醫院。
有些事,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
這是溫家欠他們的,早就該讓他們還了。
一縷陽光穿透窗戶,懶懶散散的灑在陸司聿的肩上。
溫牧今站到陸司聿的身旁,手臂微垂,右手搭在窗臺上,指尖百無聊賴的敲打著。
“昨晚,是你和星妍在一起喝酒?”
陸司聿聲線很沉的應了聲,“嗯。”
溫牧今停頓了幾秒,怒氣沖沖的直瞪著陸司聿。
聽急診科的傅主任說,昨晚是葉錦暢撥打的救護車,送溫星妍來醫院的。
“你怎么能灌她喝那么多酒?她差點酒精中毒,在救護車上都……”溫牧今情緒激動的說著。
但是話說到一半,忽然間沒了聲響。
這件事有關于溫星妍的尊嚴問題。
知道的人不多。
他不能說。
當時葉錦暢不在救護車上,他開著自己的車跟在救護車的后面,因此沒有見到那么壯觀的名場面。
下了車后,溫星妍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葉錦暢當時是聞到了一股異味,但他沒聯想到那方面的事。
“她在救護車上怎么了?”陸司聿警惕的問道。
溫牧今抿了抿唇,語氣淡漠,“沒什么,就是差點沒命了而已。”
回想起溫星妍昨夜一直在喊疼,溫牧今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她再怎么樣,都是自己的親妹妹。
溫牧今嚴重懷疑昨晚陸司聿在故意灌溫星妍喝酒。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她喝得不多。”陸司聿冷不丁的開口。
溫牧今收回視線,下唇翕動,眸色復雜的盯著陸司聿又看了好一會兒。
“我真搞不懂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帶著她出去喝酒,卻在中途拋棄了她,陸司聿,你摸著良心說,你的所作所為,像是個男人嗎?”
溫牧今擲地有聲,恨得咬牙切齒。
傅主任說幸好昨晚溫星妍及時來醫院。
否則,很有可能會發高燒,從而導致她雙目失明。
昨晚在醫院里,溫星妍在吃了藥,打了抗生素,一邊輸液的情況下,都往廁所跑了十多次。
這要是沒去醫院,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陸司聿聞言便笑了。
薄唇譏誚的勾起,語氣戲虐的調侃,“我拋棄她?你可真會說笑話,溫牧今,你在責怪我之前,還是先了解清楚情況吧。”
“難道不是你在故意灌她酒?”
“你親眼看到了嗎?在這里大放厥詞。”陸司聿輕佻眉梢。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并沒有因為溫牧今的話而惱怒不已。
“我需要大放厥詞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溫牧今最看不慣陸司聿這副冷靜如斯的模樣,瞬間破了大防。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安了什么心。”陸司聿不屑的冷哼,想故意激怒他。
溫牧今惱羞成怒,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正當他想給陸司聿一拳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溫星妍氣急敗壞且有些沙啞的聲音。
“哥,你在做什么?”
溫星妍穿著病號服,邁著小碎步朝著陸司聿走了過去。
溫牧今身形一頓,揮起的拳頭僵在了半空中。
在看到陸司聿一臉得逞的表情后。
溫牧今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悅的瞇起著眼。
“你故意的?”
陸司聿不動聲色,假裝聽不懂的樣子,“什么?”
溫牧今氣勢洶洶的咽了口氣。
“陸司聿,你什么時候學會演戲了?”
溫牧今話音剛落下,溫星妍就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
陸司聿似笑非笑的瞅了溫星妍一眼,轉移話題道,“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哥不太歡迎我,我先走了。”
溫星妍一聽陸司聿要走,急的火燒眉毛,立即伸出手去抓陸司聿的胳膊。
“阿聿,你別走。”
女人的虛弱無力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驚慌。
很害怕陸司聿就這么走了。
陸司聿對著溫星妍訕訕一笑,故意道,“松手吧,你哥不太歡迎我。”
溫星妍二話不說,回眸直瞪著溫牧今。
“哥,阿聿好心來看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說話嗎?”
溫牧今皺著眉,嗓音又沉又啞,“行,他來了我就是個多余的工具人,你們倆慢慢聊,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
說完,溫牧今氣沖沖的走了。
溫星妍也沒去理他,轉頭滿眼諂媚的望著陸司聿,嗓音嬌軟道,“阿聿,你別和我哥一般計較,他這人就是有點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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