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診室,趙書衍當場就對傅欣凝說,我們倆丁克吧,不要孩子了。
他喜歡的人是傅欣凝,他娶她為妻,是因為愛情。
妻子是用來攜手一生的伴侶,并非只是生孩子的工具。
他可以沒有孩子,卻不能沒有傅欣凝。
他不想讓傅欣凝為了給他生孩子,再次承擔流產的風險。
其實,傅欣凝是可以做母親的,她換個男人就可以生寶寶了。
趙書衍也可以做父親,只要換個妻子就好。
命運就是這樣的弄人。
傅欣凝當時很委屈,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還愧疚了很久。
后來,趙書衍說到做到,就真的丁克了,再也沒有讓傅欣凝懷過孕。
如今夫妻倆人到晚年,看著別人都有兒孫承歡膝下,而他們的日子雖然自由,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家里平日里沒人來,很冷清。
傅欣凝的性格有點冷淡,她不喜歡對外社交。
因為年輕就功成名就,身邊有不少嫉妒她的朋友。
她想的很明白,她根本就不需要那種無用的社交,索性就和那些關系不怎么好的朋友都斷了聯系。
傅欣凝比較宅,不愛湊熱鬧,討厭人多的地方,也不會像別的老太太一樣去跳廣場舞。
她的日常生活就是宅在家里畫畫,寫書法,在院子里種種花,養養魚。
盡管這樣,她的生活也還是過得很充實。
她這一生,從未放棄過自己的興趣愛好,從她開始學國畫開始,每一天都在堅持畫畫。
長久的積累讓傅欣凝的國畫風格自成一派,有著很鮮明的個人特色。
只是,傅欣凝隱退后,就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展示過自己的字畫了。
不少老顧客找上門來,想買她的畫,很多都被她給拒絕了。
傅欣凝又不缺錢,她只想把字畫賣給能欣賞的了它們的人。
陸司聿從江暖的口中聽到了趙書衍和傅欣凝的愛情故事,心中一陣感慨。
相互依靠、相互尊重、相互愛慕,這樣的愛情,著實令人羨慕。
哪怕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孩子,到了晚年偶爾會感覺孤寂,也好過那些鬧的雞飛狗跳的家庭。
車子已經開到了江城花園的樓下。
陸司聿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一想到等下要和江暖分開,就不舍得放她下車。
“暖暖,你覺得丁克怎么樣?”陸司聿忽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江暖轉頭看向他,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你怎么忽然問我這種問題?你也想丁克?”
“只是隨便問問,想知道你對于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江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地望著陸司聿的眼眸。
在男人的深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略帶害羞的表情。
“我有一句很喜歡的話,這句話,也正是我對于愛情的理解。”江暖垂眸一笑,濃長的眼睫輕掃著。
“什么話?”陸司聿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他和江暖結婚三年,卻很少談心。
關于彼此的愛情觀,也沒有好好地交流過。
能像今天這樣坐下來聊天,反倒是一次很珍貴的機會。
“你不是我權衡利弊的選擇,而是我怦然心動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定,這是我對這份感情最大的誠意。”
說完,江暖的眼神才從陸司聿的臉上挪開,不好意思的轉移了視線。
其實,這句話的后面還有幾句,挺傷感的,江暖不想說。
“我懂你的意思,愛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千百種樣子,只要兩人步調一致,丁不丁克,都是小問題。”陸司聿俊臉寡淡,眸色卻很深。
江暖再度抬眸望向他。
這一次,她的眼中倒是流轉過幾分驚喜。
她沒想到,陸司聿居然能理解她的意思。
江暖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就是這樣。”
“暖暖,你這思想層次還挺高的。”陸司聿低頭看著她,唇邊勾勒著寵溺的笑意。
江暖嬌嗔的皺了皺眉,“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拉踩我?”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拉踩你的意思。”陸司聿連忙解釋。
“好啦,我知道呢,我和你開玩笑的,這都快十點了,你等下回到家要很晚了,快回去吧。”江暖瞟了眼手機屏幕,催促道。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沒有話想和我說嗎?”陸司聿的喉結滾了滾,感覺自己被江暖給嫌棄了。
“沒有啊,只是真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又不是不見面了……”江暖輕聲的解釋。
“不是你說的嗎?要分開冷靜一段時間,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了。”陸司聿幽幽的開口,俊臉上帶著幾分委屈。
江暖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陸司聿的臉,“陸總,你怎么那么玻璃心啊?”
陸司聿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是我玻璃心還是你狠心?”
“我不狠心啊。”江暖湊過臉蛋,仰著下巴,明眸善睞。
怎么看,都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老婆,要么你還是跟我回家吧,你要是不想見到我,可以和我分房睡,我……我去睡書房,直到你氣消為止。”
陸司聿的態度很誠懇,墨眸深邃的凝視著江暖。
他是真的不想和江暖分開。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想耍賴啊?”
江暖笑瞇瞇的歪著腦袋,看到陸司聿這副樣子,忽然間也很不舍和他分開。
其實,陸司聿并沒有做錯什么。
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分開幾天而已。
熬一熬,很快就過去了。
“那你準備在許夢笙家住幾天?”
“一個星期左右吧。”江暖如實道。
陸司聿表情嚴肅,瞬間就拉下了俊臉,“不行,一個星期太久了。”
“你什么時候查出那些照片是誰發的,我就什么時候回去,如何?”江暖挑了挑眉,又繞到了這個話題上。
“好。”
“咚咚”。
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陸司聿緩緩降下車窗玻璃。
只見顧晏森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家居服,和許夢笙緊緊地挨在一起。
許夢笙披著長發,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一副框架眼鏡做遮擋。
她看到江暖時,嘴角立馬掛上了招牌式微笑。
“弟妹,下車了。”顧晏森笑嘻嘻的說。
“弟妹?”陸司聿揚起眉,瞪了顧晏森一眼,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稱呼。
顧晏森在陸司聿的面前直來直去的,看到他瞪著自己,噘著嘴問道:“你瞪我干嘛?”
“她是你弟妹,那我是什么?”陸司聿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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