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記得自己之前和陸司聿談論起哥哥的時候,他總是特別的生氣。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么討厭自己的哥哥。
難道是因為哥哥現在在坐牢,傳出去會給陸家丟臉嗎?
也就最近一次,她在陸司聿的面前說起哥哥的時候,陸司聿的臉色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江暖有點搞不懂陸司聿那陰晴不定的心思。
猶豫再三后,她決定先找學長幫忙,看看學長有沒有辦法,能讓哥哥早點從里頭出來。
思及此,江暖立馬給溫牧今打了通電話。
溫牧今剛開完會,去了趟洗手間。
接到江暖的電話時,他正在洗手。
手機鈴聲響起,溫牧今下意識地瞟了眼來電顯示。
男人的眉梢微微上揚,俊逸的側臉更是春風拂面。
他甚至來不及去一旁抽紙,把手擦干,直接就將濕手蹭在了自己的西裝上,很隨意地擦了兩下。
溫牧今迫不及待地接通了江暖的電話。
磁性的嗓音傳入江暖的耳朵,“暖暖。”
江暖微笑著問:“學長,你等下有空嗎?”
溫牧今低聲笑道:“有,你要請我吃飯嗎?”
“嗯,行啊,學長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請客,我吃什么都行。”
“吃火鍋怎么樣?”
江暖想了下,要談事情,就得找一處安靜的地方。
“嗯,好啊,我喜歡吃火鍋。”溫牧今非常配合地說。
“我一會兒把定位發給你。”
“嗯。”
結束通話后,溫牧今才走出了衛生間。
他西裝上的水漬還沒干,水漬印在棕色的西裝上很是突兀。
仿佛與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溫牧今回到辦公室,發現溫正溪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爸,你怎么在這兒?”溫牧今恭敬地問道。
溫正溪很少會到他的辦公室來。
一般有什么事,都是他去找父親的。
因此,溫牧今看到溫正溪時非常意外。
“你這衣服是怎么了?你去廁所和人打水仗了?”溫正溪沒回答溫牧今的問題,而是好笑的望著他的衣服。
溫牧今頓了下,低頭看衣服上的水漬,這才發現水漬竟然是那么的顯眼。
“不是,剛剛洗完手,廁所里沒抽紙了。”他笑著給出解釋。
溫正溪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垂眸掃了眼茶幾上的名媛名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過來坐。”溫正溪朝著溫牧今揮了揮手。
溫牧今看到茶幾上的文件夾,還以為父親要和自己談什么活動策劃,就淡定的走了過去。
等到溫牧今坐下后,溫正溪直切主題。
“牧今啊,你最近有在談女朋友嗎?”溫正溪笑呵呵地問。
溫牧今沒回答,反而蹙起了眉頭,“爸,我現在還不想談。”
“不想談不想談,你是打算一輩子都打光棍了嗎?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溫正溪收斂起了和顏悅色的表情,忽然間就沉下了臉。
“我還年輕,要以事業為主。”溫牧今淡淡一笑,一本正經的拒絕。
溫正溪懶得和溫牧今繼續周旋,直接拿起茶幾上的名媛名單,塞到他的懷里。
“喏,這是阿聿特地為你準備的相親名單,你給我一個個去相,相完一個匯報一個。”
溫牧今表情一頓,猛地皺起了眉。
“爸,你說什么?這是阿聿給你的?”
他這才恍然大悟。
就知道陸司聿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敢情他今天提著茶葉特地來看他爹,是為了逼他去相親啊!
溫牧今真不知道陸司聿是怎么想出來這個餿主意的。
溫正溪點點頭,一臉感慨的模樣道:“對啊,你真的要好好地向阿聿學習,他多優秀啊,不僅成了家,事業也干得風生水起。”
溫牧今緊抿著薄唇沒有接話。
氣氛稍稍的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溫牧今緩緩開口,“爸,找對象的事不用你擔心,我會自己去找。”
“自己找?”溫正溪愣了兩秒,旋即罵了起來,“等你找到猴年馬月了?阿聿他都能做爺爺了!”
溫牧今頓時就不樂意了,戲虐地勾起嘴角,“爸,你為什么總是要拿著我和他比?有什么好比的?難道早結婚,就一定會幸福嗎?”
溫正溪看到他非但沒有醒悟,反而還敢和自己頂嘴,立馬又罵罵咧咧了起來。
“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總比你這樣一直單著要好,你看看你,都快三十了,還以為自己是大學剛畢業的年輕小伙子啊!要生孩子就得趁早,再過幾年,你那什么的質量都不行了。”
溫正溪的嘴像是機關槍一樣,把溫牧今懟的無話可說。
溫牧今黑了臉,好看的眉毛都擰成了麻花。
“爸,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會不行?”
溫正溪還在氣頭上,瞪了溫牧今一眼,“怎么就不可能了?這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你懂不懂?”
溫牧今沉默了一瞬,已經徹底無話可說。
就算是不行,他也不愿意將就。
與其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倒不如就這樣,一輩子當光棍好了。
“行,那就讓我不行吧。”溫牧今被氣到了,索性就順著溫正溪的話說。
溫正溪惱怒的拍桌。
“我們溫家就你一個兒子,繼承香火是你的責任,從明天起,你必須去給我相親。”
溫牧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眉心直跳,“再說吧,我有空就去。”
溫正溪聽出了兒子話中的推脫,橫眉冷對道:“從明天起,我會讓星妍來公司上班,把你的工作分一部分給她。”
“爸,你鬧夠了沒?我等下還有約,先走了。”溫牧今很無奈,緊蹙的眉心就沒有松開過。
溫正溪一把拉住溫牧今的胳膊,厲聲呵斥道:“不許走,我話還沒說完,我在和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度?”
溫牧今撇撇嘴,只能站在原地等著溫正溪繼續發牢騷。
“行,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溫正溪瞪了他一眼,語氣稍稍地緩和了下來,“這就對了,我和你說啊,阿聿那么的關心你,你回頭可得好好地謝謝他。”
溫牧今冷著臉,不耐煩地說:“知道。”
“這些年,我們家完全是依附陸家的幫襯,才能把集團的業務做大,阿聿是你的好兄弟,你一定要記得和他搞好關系。”
溫牧今瞇起冷眸,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在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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