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把房子都過戶給你。”
“不用了。”江暖微微一笑,直接拒絕了。
她問他要的和他主動給的,意義不一樣。
他從沒說過要在房子上寫她的名字,只是她今日提出來后,他才忽然這么說的。
江暖不確定陸司聿是不是被她刺激的,才會突發奇想。
她不想道德綁架他。
況且法律也不是這么規定的。
陸司聿的那些房子都是他的婚前財產。
如果真的離婚,以他的律師團的本事,完全有能力把所有房子都要回去。
江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覺得陸司聿剛才說的話都沒有意義。
陸司聿停下腳步,回眸望她,“怎么?”
“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江暖溫柔道。
不想在房子的問題上和陸司聿掰扯。
陸司聿抬手揉了揉江暖的腦袋,墨眸深了深。
“其實你不用那么的懂事,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說就好,我拼搏奮斗的意義,只是想給你一個家,讓你過得更好。”
聽到男人忽如其來的表白,江暖愣了好幾秒。
她咽了咽嗓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我……”
兩人來到了陽臺上。
夏末的晚風中帶著一股微涼。
月亮懸掛在天上,星星點點的燈光在寂靜的夜空中閃爍。
小區樓下的綠植上掛滿了燈串,溫暖的燈火如同細碎的繁星,穿透夜幕,與頭頂的星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靜謐絕美的畫卷。
陸司聿側身看她,清冷的墨眸深邃似潭。
“暖暖,時間會證明,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江暖停頓了幾秒,隨后轉移話題道:“說正事吧。”
陸司聿笑了笑,眼底神色復雜。
他本想等警方那邊給安韻定罪之后再告訴江暖的。
陸司聿就怕事情出意外,不想讓江暖空歡喜一場。
但是眼下看來,他今晚不得不提前解釋了。
“我今天去見安韻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套她的話,所以才會用那種態度與你講話。”
陸司聿話落,江暖安靜了片刻。
她轉了轉美眸,眼神中帶著些詫異。
“什么意思?”
陸司聿是故意的?
“安韻做的那些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劉醫生是她買通的,還有你和牧今的車禍以及你店里工人墜樓的事,都與她有關。”陸司聿的語調很淡,好看的眉頭隱隱地皺著。
江暖聽完,臉色也沉了下來。
安韻的陰險,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先前,她只知道自己出車禍的事情和安韻有關,不知道連店里工人墜樓的事,都是安韻指使的。
她還真是……毫無底線!
江暖有點惱火。
這些事不知道還好。
知道以后,就感覺心底的怒氣克制不住。
江暖冷著臉嘲諷道:“呵……她千方百計地陷害我,還不是因為她想得到你。”
陸司聿一臉無奈,小聲地說:“這也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江暖兇巴巴瞪著陸司聿。
陸司聿敗下陣來,給江暖低頭認錯道:“好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沾惹了爛桃花。”
“話說回來,胡雄杰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到的?”
“安韻用海外賬戶給胡雄杰匯款,那個賬戶和給劉醫生匯款的賬戶剛好是同一個,一查就知道。”
江暖撇了撇嘴,“她有那么傻?用自己的賬戶給他們匯款?”
陸司聿輕笑一聲,“她在事發之前,用自己國內的賬戶給胡雄杰的老婆轉了兩百萬,估計當時比較著急吧,葉錦暢也正是因為查到了那個賬戶,才會繼續往下追蹤這件事的。”
江暖沉默了片刻,被安韻的愚蠢給震驚到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里不對。
安韻不是傻,她就是個天生的壞種。
她想害她的那顆心實在是太迫切了,才會等不及,直接用自己國內的賬戶給胡雄杰的老婆轉賬。
江暖猜測,安韻必然是抱著沒人會懷疑她的心態,才敢放手一搏。
“溫暖有香”工人墜樓,所有人都將矛頭引到了她的身上,覺得都是她這個黑心老板沒給工人準備安全繩,工人才會意外墜樓的。
誰能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安韻在背后指使。
安家好歹也算是江城的名門。
怎么會教育出這樣一個女兒。
江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她對安修遠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安修遠已經連續十三年被評為江城的“杰出貢獻企業家”了。
江暖從新聞上了解到,安修遠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每年都會把公司營業額的百分之五當做慈善匯款給捐出去。
他還在偏遠山區蓋了三十五所希望小學,并且希望小學的數量,每年都在增加。
安修遠辛辛苦苦地做慈善,到頭來,他積的這些德,怕不是都會被安韻給敗了。
“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為什么還要去套她的話?”江暖問道。
“你真當她這么傻?海外賬戶并不是她的名字,我當然要去套她的話,有了確切的證據,才能讓警方給她定罪。”
江暖在腦海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梳理了一遍。
本來想告訴陸司聿自己的調查結果的。
其實,她也已經找到證據了。
只是沒有陸司聿調查得那么全面。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江暖也不想說自己給陸子珞下套的事了。
“你已經報警了?”江暖勾了勾唇。
她的心底有些疑惑,感覺報警不像是陸司聿會做出來的事。
陸司聿是個精明的商人,十分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江暖也明白,陸司聿要是真的報警抓了安韻,到時候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說不定,會造成不可收拾的下場。
陸司聿雙手插兜,神色清冷地靠在陽臺的邊上。
磁性的嗓音溫和悅耳,“是啊,我報警了,她現在正在警局,不出意外,今晚就會被警察定罪。”
江暖瞬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努了努紅唇,沒想到陸司聿的出手速度居然會那么快。
“你是打算和安家撕破臉皮?”
江暖心有余悸。
雖說報警抓安韻,是她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但是當陸司聿真的這么做了的時候,她又有些隱隱的不安。
江暖不清楚陸司聿在商場上的那些事。
更不知道,陸家和安家究竟牽扯了多少的商業利益。
她只能大概地猜到一二,知道事情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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