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聿正在讓人調查熱搜的事,查了半天都查不出是誰干的。
發布錄音視頻的賬號是一個海外的ip,并且還是個在多個海外地區輪番登陸過的新號。
熱搜被撤之后,那個賬號也就注銷了。
線索到這兒,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斷了線索。
陸司聿還讓人去4s店的售后部調查,但工作人員一口咬定,完全不知道音頻的事。
陸子珞的車一個多星期前就修好了。
車修好后,陸子珞也沒閑著,經常開車出去逛街,時而會忘記鎖車門。
再加上陸子珞這人心比較大,還把車借給自己的小姐妹開了兩天。
所以,音頻究竟是怎么流露出去的,無人知曉。
秘書輕扣辦公室的門,溫聲道:“陸總,安小姐來了。”
陸司聿松了松領帶,抬起深邃的眼眸望向來人。
她倒是不請自來。
安韻淡定自如地朝著陸司聿走了過去,臉上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阿聿哥哥。”女人聲線柔美,又軟又蘇地叫道。
陸司聿微蹙了下眉心,嗓音里仿佛夾雜著點沉戾,“你就坐那兒,不用過來。”
安韻臉色一變,頓感不安。
“阿聿哥哥,怎么了嗎?”
陸司聿垂直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半天才道:“沒什么,在處理一些機密文件。”
安韻“哦”了一聲,嬌媚的紅唇嘟囔著說:“我還以為你不想見到我呢!”
陸司聿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嘴角,一雙墨眸沉了沉。
“為什么會這么想?你做了什么讓我不高興的事了?”
安韻身形一頓,僵住的腰桿挺得更直。
“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解釋視頻的事。”半晌后,安韻緩緩開口。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陸司聿也不說話,只是半瞇著墨眸打量著她。
男人的嘴角掛著笑意,可是,眼神中卻蘊藏著幾分陰鷙的氣息。
見他不說話,一直緊緊地盯著自己,安韻瞬間緊張了起來。
“阿聿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安韻有點兒慌,柔和的聲線中很明顯地帶著輕顫。
陸司聿輕輕一笑,掩去了冷眸中的戾氣。
“我在等你解釋。”
安韻正襟危坐,緊張的神色稍稍收斂。
“那段錄音不是我和珞珞的原話,我們倆根本就沒這么說過。”
“哦?那你們當時是怎么說的?”
安韻在來之前早就想好了說辭,就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臺詞,在陸司聿面前生動形象地表演了一番。
“當時,我和珞珞在停車場附近看到了牧今哥,就想著上前去和他打聲招呼,但是還沒來得及等我們走上前,他就已經開著車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陡峭,他忽然剎車,我一時間沒剎住車,不小心撞了上去。”
“我發誓,我和珞珞絕對沒有在車里說過那些惡毒的話。”
安韻說完就舉起了右手,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要發誓。
陸司聿眼神淡漠,似乎是在聽她講,但又像是神游天外。
男人緊抿著薄唇,久久沒有應答。
安韻不自覺地蹙起了秀眉,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感覺令她十分尷尬。
她細細地打量著陸司聿的臉色,不確定他究竟相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阿聿哥哥,你在聽嗎?”安韻軟著喉嚨問。
“嗯,你繼續說。”
安韻沉默了片刻,心里忐忑得不行。
男人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冷靜,淡定得讓她捉摸不透。
安韻隱隱覺得,陸司聿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釋。
她咽了咽嗓子,漂亮的臉蛋上已然沾染了幾分急于解釋的迫切。
“撞車那么危險的事,我肯定是不會做的,況且,我也受傷很嚴重,還腦震蕩了,我沒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危險去開玩笑。”
安韻一臉嚴肅的模樣,放在腿上的十指慢慢收攏捏成了拳頭。
陸司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被安韻這么一說,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安韻說自己受傷嚴重,但實際上,她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
她和陸子珞傷的,遠遠沒有江暖與溫牧今傷的厲害。
還有,安韻腦震蕩的事,也是醫生的一面之詞。
具體情況,陸司聿也沒去調查過,更沒看過安韻的腦部ct。
買通醫生這種簡單的事,安韻又不是做不出來。
男人挑了下眉,沉聲道:“其實,你們要自證清白,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安韻怔了怔,目不轉睛的望著陸司聿。
“只要珞珞把行車記錄儀交出來就可以。”
安韻松了口氣,側身從包中拿出一個移動硬盤。
音頻事件在網上沸沸揚揚的傳了五個小時。
陸子珞那女人頭腦簡單,完全想不出任何的應對方案。
安韻倒是不慌不忙,她不像陸子珞那么膽小。
網友要罵,她就隨著別人罵。
反正罵過之后,那些人都會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互聯網并非法外之地。
安韻在事發之后,干脆利落的做了兩件事。
第一,找律師起訴那些罵她的人。
第二,重新錄音,制作音頻。
安韻在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剪視頻記錄自己的一日生活,剪視頻對她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為了讓事情看上去更真實,她甚至還化身編劇,事先寫好了臺詞,隨后帶去醫院讓陸子珞陪著她演戲。
兩人重新錄制了一段車內的對話。
安韻深知陸司聿的性格,生性多疑。
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證據,光憑她嘴上說,他是不會信的。
陸司聿注視著她,淡笑著說:“你倒是準備的挺齊全。”
這句話,讓人分辨不出他是在真心夸贊還是在蓄意嘲諷。
“我把音頻都拷貝下來了。”安韻真誠的說。
話落,就把移動硬盤交到了陸司聿的手里。
陸司聿把玩著移動硬盤,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移動硬盤轉啊轉,漫不經心的模樣。
安韻皺了皺眉,不知道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底惴惴不安,心臟跳動的飛快。
“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來著。”陸司聿笑了笑,沉著那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墨眸。
“什么?”安韻眨著眼睛,心底還殘存著幾分期待。
“江暖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男人的語氣很淡,俊臉上卻處處透露出認真。
安韻如遭雷劈,整個人呆愣愣的僵在了原地。
她悄無聲息的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妻子……”安韻囁嚅,“阿聿哥哥,你真的愛上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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