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今天才參悟透,對付安韻這種人,不能來硬的,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芊芊也開了竅,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啊,況且陷害我嫂子的人又不是你,你讓我們罵你,莫非你是她的同謀?”
安韻擰眉,面色僵硬,表情十分著急。
“芊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要是知道珞珞會做這種糊涂事,我肯定會攔住她的。”
陸子珞意味深長地掃了安韻一眼,只覺得安韻剛才的話鉆進她的耳朵里,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明明安韻才是主謀。
是她提出來,要去陷害江暖的。
可是現在,安韻為了保全自己,卻把她推了出去。
安韻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這個黑鍋卻讓她背著。
陸子珞心情不爽,但是又想起了安韻送她的那個愛馬仕包包,又忍不住權衡起來。
保住安韻也對,畢竟安韻想嫁給她哥。
陸子珞饒有自信地想,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壞事,她始終都是陸司聿的妹妹。
陸司聿就算生氣,也會有氣消的那一天。
血緣關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所以,這個鍋,只能她背下了。
況且,安韻向她保證過,等她嫁進陸家,就會讓她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
想到這兒,陸子珞又忍了下來,也就沒有說話。
江暖笑意不明,語氣溫軟,“安小姐別急,芊芊也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她故意用那種很婊的語氣說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
安韻被江暖和陸芊芊氣得夠嗆,但是又不敢當著陸司聿的面指責這兩人,只好暗自咽下這口氣。
江暖都說了,陸芊芊只是開了個玩笑,她若是顯得太過斤斤計較,只會給陸司聿留下不好的印象。
陸司聿是個出了名的寵妹狂魔,安韻可不敢招惹陸芊芊。
“阿聿哥哥,今晚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攔住珞珞,讓她一時沖動,惹得江小姐不高興了。”安韻抬起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低眉順眼的說道。
江暖不吭聲,心里頭卻在想,安韻真是茶出天際了。
這種陽奉陰違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江暖抬眸掃了眼陸子珞,只見她垂著眼眸,一臉不服氣的倔強模樣。
陸子珞雖不服氣,但也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客房內很安靜,只有安韻一個人在說話。
偏偏她的聲線還很好聽,總給人一種她是無辜的錯覺。
江暖皺著眉,心中自然是不悅的。
陸司聿墨眸微瞇,板著臉沒有說話。
安韻溫和的一笑,繼續道:“其實,珞珞就是在生氣你結婚沒有告訴她的事,珞珞從小就最喜歡你這個哥哥,比喜歡她的親哥哥還要喜歡。”
陸司聿忽然看向了安韻。
安韻笑意溫柔,“你結婚那么大的事瞞著她,她自然是不高興的,小丫頭就是心思單純,鬧了點脾氣。”
江暖聽了這話,直接冷笑了起來。
安韻的這張嘴,可真夠能叭叭的。
陸子珞要是心思單純,那天底下就沒有惡人了。
江暖挑了挑細眉,沒好臉色地看向陸司聿。
她倒是要聽聽看,陸司聿會怎么說。
陸司聿眼神深邃,沉默了片刻后,終于緩緩開口。
“行了,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男人的嗓音很淡,平靜又沉穩。
到此為止,是他給陸子珞的警告。
同時,也是給江暖的回答。
江暖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沒由來地升起了一股叛逆心理。
“如果我不想這么算了呢?”江暖冷著臉,美眸噙著絲絲慍怒。
“你聽不懂我的話?”陸司聿側眸看她,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江暖用倔強的眼神盯著陸司聿,咬了咬牙。
也對,陸司聿從來就沒有偏袒過她。
陸子珞是他妹,他自然得維護著。
而她,不過是他的協議妻子。
他護著她做什么?
這點委屈,都是她該受的。
況且,還有安韻在一旁替陸子珞當說客,陸司聿自然更沒理由為難陸子珞了。
江暖越想越心寒,心底泛起的酸楚與委屈,就像是驚濤駭浪,層層疊起。
“好,那就如你所愿。”江暖放下話,生氣的轉身離開。
“嫂子。”陸芊芊皺著眉,急忙追了出去。
陸子珞在一旁吐槽,“哥,她干嘛那么激動啊?真小家子氣。”
陸司聿面色陰沉的瞥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神越發凌厲,“閉嘴。”
陸子珞嘟著紅唇,不敢再說。
溫牧今的大掌輕輕地搭在陸司聿的肩上,“阿聿,出去抽根煙。”
陸司聿神情淡漠,知道溫牧今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溫牧今從不抽煙。
陸司聿之前也不抽,但是溫星妍去世后,他忙著應酬,曾抽過一段時間。
剛學會抽煙那會兒,陸司聿的煙癮很大,每天都要抽大半包煙。
江暖知道他工作壓力大,并沒有制止他抽煙。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話在陸司聿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所以也就沒有勸他戒煙,不想自討沒趣。
后來有一次,江暖的皮膚上起了紅疹,還頭暈了三天,去醫院看卻查不出毛病。
最后,在醫生的建議下查了過敏源。
江暖是敏感體質,對煙味過敏。
她一直都恪守本分,從不逾距。
就算是對香煙過敏,江暖也沒提讓陸司聿戒煙的事。
但是當天,陸司聿就選擇了戒煙。
——
夜里,天臺上掀起了大風。
陸司聿的大半張臉都沉在陰影里,眉眼間透著冷淡。
溫牧今站在他的對面,臉部輪廓陷入夜色中,桃花眼微瞇,讓人看不出喜怒。
“你愛江暖嗎?”溫牧今抬眸,直接開門見山。
陸司聿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望向溫牧今,“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不愛她就早點放了她,她是個好姑娘。”
陸司聿倏地一笑,“雖然我們是好兄弟,但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沒有想對你的婚姻指手畫腳,你一定很奇怪吧,那天,我和江暖去民宿干嘛了。”溫牧今勾著唇角笑道。
陸司聿抿起了薄唇,沉默不語。
溫牧今的臉上依舊溫和,保持著一貫的紳士風度。
見陸司聿不說話,他繼續道:“江暖沒和你解釋我們去民宿做了什么,對吧。”
明明是一句疑問句,可溫牧今說出口的語氣卻十分自信。
他似乎很肯定,江暖就是沒有解釋。
陸司聿俊臉緊繃,漆黑的眉眼籠罩著陰郁。
“我和她認識很多年了,我很了解她的脾氣,她性格是好,但她認定沒錯的事,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你是想說,你們倆是清白的?”陸司聿滿眼譏誚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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