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池音音抱著早早,拿著她的小包包,準備出門。
開門時,撞上了回來換衣服的顧西程。
“蜀黍!”早早揮著肉胳膊,伸向他。
顧西程極自然的抱過她,問到,“爺爺來接了?你要上班?”
“嗯。”池音音點點頭。
男人進來時,想必看見了。
因為她上夜班,顧洛浦派了人來把早早接去荔灣。
顧西程微微瞇起眼,他看不太懂,音音對爺爺這么心軟,唯獨對他,狠心絕情。
見他像是不高興,池音音解釋道,“我下了班就及時回來,不會耽誤給你治療的。”
那么一瞬,顧西程脫口而出。
“不做了不行?你很缺錢?”
他的副卡不是都給她了?
不過,至今沒有收到過消費通知。
于是,他道,“我給你開工資,彌色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
幾乎是立刻,池音音拒絕了,連連搖頭。“我們之前,不是協議好了?”
她只需要他的婚姻證明。
顧西程想起來了,眉心微蹙。
但他還是不理解,“為什么一定要在彌色做事?你的身份審核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拿到遺產,合法執業。”
她有這么困難嗎?
需要在彌色兼職打工賺錢?
對此,池音音只笑了笑,“立場不同,每個人對事物的看法不一樣。這是我的事,就不勞顧總你費心了。”
說著,手伸向早早。
“來,早早,走啦。”
“喔。”
懷里空了,顧西程望著母女倆的背影,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
雖然,之前他也有過懷疑,但并沒有深想。
音音究竟為什么,一定要在彌色做事?
總不會是,喜歡看人臉色。
上樓換了身衣服,顧西程也去了彌色。
他倒不是刻意跟著音音來的,他是約了人。生意人,免不了這種場合。
最近,他和傅季白有個項目合作,約了海外的開發商。
傅季白知道他最近在‘養生’,事情談完后,就放他先走了,自己招呼開發商。
顧西程從樓上下來,在大門口時,看到音音站在門口,握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喂?”
池音音剛下班,接到了鄔元良的電話。
事實上,他們剛才才見過面。鄔元良剛回江城,就來找她治療了。
“鄔廳?”
池音音有些詫異,“您有什么事嗎?”
那端,男人笑著,“你看看廣場。”
“嗯?”
池音音疑惑著,抬頭一看,一輛白色沃爾沃停在她身前不遠處。
車門推開,鄔元良從車上走了下來,手捧鮮花,一束純白的玫瑰。
“音音。”
鄔元良笑著朝她走過來,把白玫瑰送到了她面前。
“送給你。”
“鄔廳?”
池音音怔了怔,“您,還沒走啊?”
她還以為,他做完治療,就已經回去了。
“沒。”
鄔元良解釋道,“從你那兒走后,又去見了幾個朋友,這不,剛要回去,遇到你了。緣分,是不是?”
“......是。”
池音音撫著鬢發笑笑。
“送給你的。”鄔元良再次把白玫瑰往她面前放了放,“你倒是接著啊。”
“啊?”
池音音像是才聽到這話,忙伸手推拒,“這不合適。”
“鮮花當然和你這種漂亮姑娘比較合適。”鄔元良不理解,“這有什么不合適的?”
又道,“你就當幫我個忙,我一個大男人捧著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像話。快啊。”
“呃......好吧。”
花瓣都要貼到她臉上了,眼看著推不掉,池音音只好接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