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銀看到權九那副自信模樣,心里有些莫名打突,不過很快她就壓下了思緒,十分肯定道:
“這項鏈只有一條,那一條本應該掛在我脖子上,現在卻掛在了你脖子上,我不想說什么偷不偷的話,你或許是撿到的,以為沒人要,就順手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現在我這個主人來了,你是不是應該還給我。”
“你胡說,這項鏈...”
袁姿君氣得不行,正要站起來反駁,卻被權九稍稍按住。
權九微笑著搖搖頭,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甕銀:“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項鏈是你的?”
甕銀指著自己手機里的照片面對圍觀眾人:“好,既然這張照片還不足以證明,那我有的是人證。”
她給厲煒發了個消息,得到回復后,得意一笑:“你等著,我的證人很快就來了。”
而那頭收到消息的厲煒,正將此前見過的十多名貴婦太太們往休息區引。
“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請你們待會兒一定替我女兒作證,那條項鏈是我女兒最喜歡的項鏈,這里是時裝周,來的都是豪門名流,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偷盜。”
太太們都表示愿意作證,也寬慰厲煒。
“找到就好,那么貴重的項鏈,丟了本來就很難再找回,現在既然找到了,那有我們作證,肯定能把項鏈拿回來。”
“我看還是報警,那項鏈是你們家的我們都能作證,警察來了諒她也不敢不承認,小偷最怕警察。”
一群人嘰嘰喳喳跟著厲煒來到休息區。
彼時休息區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畢竟甕銀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比起一個不認識的人,她們顯然更相信甕銀才是能佩戴得起那條項鏈的,一時間,不少人都在小聲議論。
“都說越美的東西越毒,果然沒錯,這女人美得太危險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胸大無腦,偷了東西還敢明目張膽戴出來,也不知是她太膽大,還是太蠢。”
“這么多人看著,這若是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她看上去卻跟沒事兒似的。”
“小偷都是這樣,越是被拆穿了,越要假裝淡定,她這會兒肯定心里在想著怎么脫身吧。”
“對不起,麻煩各位讓一讓。”
人群正討論得熱烈,就聽到后方傳來一聲喊,大家回頭一看,就看到厲煒帶著十來位貴婦前來助陣。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
厲煒帶頭,來到甕銀身邊,目光卻落在權九的脖子上,指著其脖子上的項鏈道:“這就是我們銀銀的項鏈,是我花了六個多億買的,你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大庭廣眾之下還偷東西,你是...”
“厲煒,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袁姿君看到厲煒的那一刻,也不再忍了,當即懟了回去。
厲煒哼笑一聲:“這不是楮夫人嗎,您年輕時就是個跑生意的,到處結交江湖人,這都做了幾十年的富太太了,怎么老毛病還是改不了,現在還和江湖扒手為伍了?”
權九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目光,突地一凜。
她站起來,仿佛上界天神一般高傲而不可侵犯,一步一步來到厲煒面前,冰冷道:“你這豆腐渣腦子顯然也幾十年沒有長進,現在怎么連說話都有一股臭豆腐味?”
厲煒臉色一黑,“你一個賤貨有什么資格說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權九冷然一笑:“你一個滿嘴屎臭老巫婆,又有什么資格說我媽媽?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滿嘴屎臭,連帶著把這大廳都熏臭了,你如果還要臉,就把你的臭嘴閉上,你沒看到周圍人已經被你嘴里的屎臭快熏暈了嗎?”
厲煒一向都是被人尊敬的,今天竟然被一個小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氣得臉都扭曲了,不管不顧,舉起巴掌就朝權九甩去。
權九卻迅速拿起桌上的杯子,剛剛擋在斜側方,厲煒那一巴掌就來了。
只不過巴掌甩在了玻璃杯上。
厲煒這一巴掌用力不小,手掌疼得發麻,她怒得發狂:“賤人,你有種就別躲。”
權九卻后退一步,嫌棄地捂著鼻子,“你渾身上下都是屎臭味,能別對著我說話嗎?你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
“你才渾身屎臭。”厲煒氣炸了,抓起自己的包就朝權九的頭上砸去。
楮戎臉色一寒,正要起身,可權九更快,微微側身一避,同時腳尖略微前伸。
厲煒沒砸中,身子卻慣性往前走,可腳下卻被什么東西絆住,一個不穩就摔了個狗啃泥。
權九來到厲煒的正前方,蹲下,輕輕捂著鼻子驚訝道:“你想道歉,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吧,五體投地呢,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甕銀見其母吃了虧,也是氣瘋了,不過她還保持著理智,沒有沖上去,而是哭著對周圍人道:“大家評評理,這女人偷了我的項鏈,現在還打了我媽,現在的小偷都這么囂張嗎?被抓到原形了還不承認,還想倒打一耙?”
周圍不少人都認識厲煒和甕銀母女,自然也就下意識站在她們這邊。
“小偷,你脖子上的項鏈是甕銀的,我半個小時前還和甕銀她們說過話,我還問過項鏈是不是菲迪大師的項鏈,你快把項鏈還給她們。”
“對,我也可以作證,項鏈是甕銀的,她之前也和我見了面,我也夸了那項鏈漂亮。”
“你再不還給她們,我們就報警了。”
出面作證的富太太們一個比一個面目尖酸,嫌惡地看著權九。
袁姿君雖然想反駁,可她看權九卻笑吟吟沒說話,便有心不插手。
楮戎則是目光陰寒地在人群中掃視,一言不發。
厲煒被人扶起來,也不管自己狼不狼狽,而是發狠地瞪著權九:“賤人,項鏈是我女兒的,你還給我們。”
“我半個小時前也見過她們,那時候項鏈就戴在這姑娘的脖子上,而且她們一直在休息區,根本沒去過別的地方。”
有人站出來幫腔。
“我也見過,這條項鏈別人一直都戴著,你們別血口噴人。”
甕銀哼笑道:“那為何我也有這條項鏈?我還有照片為證,我這張照片是好幾個月前就拍下的,這又怎么解釋?”
這...幫腔的人不說話了,甕銀有照片有人證,確實難以解釋。
權九等周圍人都沉默了,才笑瞇瞇問甕銀:“你說你也有一條和我一模一樣的項鏈?”
“不,是你這條項鏈,和我的一模一樣,而我的項鏈剛好現在丟了,可你脖子上卻掛著一條,更不巧的是,這條項鏈,世間僅此一條。”
甕銀挑釁的看著權九,她斷定權九只是個沒有任何權勢背景的騷貨,肯定是憑著花言巧語才騙了楮戎和袁姿君,否則這母子二人現在怎么不出面呢。
她看向楮戎道:“你別被她騙了,我聽說她還有兩個孩子,而且富豪圈里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那條項鏈的原價是億,她怎么可能有錢買那么貴的項鏈。”
又對袁姿君道:“袁伯母,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相信這女人,但顯然你們都被她騙了,從剛才這女人的行為來看,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女人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毒蝎子。”
楮戎目光微微瞇起,陰冷得可怕。
甕銀目光對上的那一刻,心都驚漏了一拍,她連忙別開眼,瞪著權九。
賤人,這一局我贏定了。
權九輕輕一笑,微嘆一口氣,緩聲道:“好,既然那條項鏈對你來說那么寶貝,我想,你應該不會隨便亂放吧。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眼神倏地一寒,迅速從甕銀手里奪過其手包,然后拉開拉鏈,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甕銀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包里的東西掉了一地,而其中,一條閃閃發亮的項鏈,在黑曜石般的地板上,顯得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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