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點點頭,抱緊了他的腰,仿佛怕他走掉一樣。
霍寒時察覺到了。
“暖暖,”他彎腰,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阮安暖遲疑了下,點頭,又搖頭。
霍寒時喉結滾了滾,鼻尖湊到了她的面龐,“要是做噩夢就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阮安暖盯著他的眼睛,沒吭聲。
傭人端了健康餐上來,霍寒時把阮安暖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阮安暖卻不松手。
他索性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跟抱著小孩似的。
“吃飯吧,”他扶起筷子,“都是你喜歡吃的,很清淡。”
阮安暖抿唇,看著桌上的健康餐。
很營養,也很美味。
“我不想吃,”可她卻有些惶恐,一個勁兒朝著他懷里鉆,“我就像這樣讓你抱著我,永遠都不松開。”
霍寒時嘆了口氣,“不吃飯怎么行?”
他寵溺道,“我喂你,多少吃一點。”
面對霍寒時深情嬌寵的模樣,阮安暖松了口。
吃完后,抱著他的腰不放。
“西門先生。”
霍寒時垂眸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了?”
阮安暖指了指自己心口,白凈嬌嫩的面龐滿是擔憂,“我總覺得這里悶悶的難受,不知道為什么。”
霍寒時猜到,她估計是做噩夢了。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等我幾分鐘。”
阮安暖緊張道,“你要去哪里?”
“送你一件禮物。”
霍寒時彎腰,兩只手撐在她身側的床沿,嗓音沉沉,“馬上就回來,嗯?”
阮安暖看著他的背影,心臟抽疼的難受,說不出來為什么。
十分鐘后。
霍寒時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個小巧細長的檀木盒。
阮安暖下意識道,“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
霍寒時把檀木盒塞到她手里,沉甸甸的,但卻不是很重。
阮安暖打開,發現是一枚玉簪。
“喜歡嗎?”霍寒時嗓音沉沉,“早上你洗澡的時候,就覺得你的頭發用玉簪盤起來應該很合適,所以我讓人特地準備的。”
他把玉簪從檀木盒中拿了出來,“我幫你戴上。”
阮安暖怔了下,“你會盤頭發?”
“不會,”霍寒時笑著勾唇,“不過在選玉簪的時候,專門學了。”
他抓起她的頭發,沒一會兒就盤好了。
阮安暖看著鏡子里自己白凈嬌嫩的臉蛋,還有格外好看的盤發,下意識跟他對視,“你學了多久?”
之前她也很喜歡玉簪,專門學過,可學了很久都學不會。
“沒多久,”霍寒時勾唇,“你忘了我是誰了?”
他是霍寒時。
阮安暖想了下,也是,以他的聰明,學這種東西分分鐘的事。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轉頭看向霍寒時。
問,“好看嗎?”
“好看,”霍寒時彎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沉澀的厲害,“在我眼里,我的暖暖永遠都是最好看的。”
阮安暖眼眸微頓。
因為她看到了,霍寒時骨節分明上斑駁難看的紅點。
她皺眉,“這怎么弄的?”
“碰的,”霍寒時推開了她的手,“皮外傷,過幾天就下去了。”
阮安暖怎么可能相信,他那傷口很明顯都是細細碎碎的,不用想都知道是練習玉簪的時候,被簪子戳的。
她眼眶紅紅的,“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學了多久?”
能在一天內學會這個,還盤的這么好,即便是再聰明,那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霍寒時抬手,擦了擦她臉頰的眼淚,“還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