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淺色西裝革履的方子逍,孤身傲然的站立在一旁,頗有兩三分君令爵特有的風范與氣勢。
他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鼻涕眼淚一起流的姜采嵐,根本就無動于衷。
然而,即使出生在小富豪家庭的姜采嵐,也是一直被驕奢富足的生活而養大的,又哪曾受過這種苦楚呢?
毫無辦法的她,也只能多次的痛哭流涕呼喊著。
“方特助!你……你就先把放我下來吧!我向你保證……保證爵少一到之后,無論他想問我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
我都會毫無保留的說出來的!我保證!我真能說到做到!真的!我保證!方特助!真的真的啊!”
其實,姜采嵐在逃到國外的這兩三個月以來,雖然沒有哪天會是比較好過的,但至少也比現在好過了太多的啊!
還在國外時,她一知道了公司、家里因為父母早些年干過的那些不法事件,最終被查出爆光、司法機關一嚴辦的悲慘下場后,她所有的經濟來源也就很快全被切斷了。
20多年來,一直大手大腳高消費的她,這段時間在國外又沒敢露臉出去工作,全都靠父母的經濟支持。
而今的一切都大變樣了,她在國外也實在沒法再撐下去,也想回來看看父母現在的情況,便終于在昨天才悄然無息的潛逃回到楠樾市來躲著的。
哪知!
她都還沒有來得及跟她父母見面,甚至是還沒能跟她離開楠樾市當晚的、那個特別交好的男人聯系上……
在今天下午的臨近6點來鐘,她就被爵少的人給找到,并帶到這里給綁了、還吊了起來。
她,又怎能不怕得要死呢?
如殺神般的爵少,那個噬血冷情的玉面修羅究竟有多恐怖,她可是親自深深見識過多次的!
但方子逍對此還是聞所未聞,繼續不理會嚎啕痛哭中的姜采嵐。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
“咔嗒!”
隨著這一聲開門聲的響起,只見一身黑藍色衣裝、冷若冰霜的君令爵,攜帶著陣陣凜冽、刺骨的颶風,疾速而至。
他從冰家趕回這里本來就需要不少時間,回趕之際開著那輛太普通的二手車,又遇到下班高峰期而在時間上耽擱了。
他的心情,想當然的也就更加不好啦!
而整座原本就冷冰冰、陰森森的練功廳里,頓時又降溫了無數度。
正對著大門、哭哭啼啼中的姜采嵐一見君令爵的席卷而來,瞬間就噤若寒蟬。
她的雙眼驚恐萬狀的瞪得老大,嘴皮子也哆嗦得厲害;她那已經被吊起的身體和懸掛著心,更加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而方子逍也即刻轉身,趕緊的恭迎向霸總。
“爵少!”
“嗯!”
君令爵對得力下屬點點頭后,一雙冰寒星目就宛如錚錚利箭,直射向披頭散發、一副狼狽不堪的鬼樣子的姜采嵐。
盡管姜采嵐早已怕得要死,根本就不敢去看君令爵,但她的求生欲還是超級強的。
“爵……爵少!您來啦!您想問……問我什么都可以?我姜采嵐必定……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爵少,我向您保證說到做到!爵少,真的真的!”
君令爵沒有再看姜采嵐一眼,側身看向身旁的下屬,矜貴的一抬手指了指吊著姜采嵐的繩索。
“子逍,先放她下來,我要開始問她話了!”
說著,他便坐在了一旁早就準好的皮椅上。
“好的爵少!”
方子逍一邊恭敬的應著,一邊就走到一個角落里,抬手就將吊著姜采嵐的繩索突然一放到底。
“啊!”
姜采嵐失聲驚呼的同時,整個人也從上面直接墜落在地,發出‘咚’的一聲重響,還有她那痛苦的哀嚎。
“哎喲!好痛好痛……嘶……哎喲!哎喲!”
方子逍一見此狀,當即就樂淘淘的勾唇一笑,再走上前就對她冷聲呼喝起來。
“姓姜的,雖然把你吊在了有一定的高度之上,可這地面還鋪有一層較厚的防滑墊,根本就不至于把你摔傷。你趕緊爬起來,爵少有話要問你!”
“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姜采嵐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慘兮兮的含淚說著。
“方特助,我是沒有摔傷,可突然這么一跌下來,我還是難免會很痛的啊!”
“哼!”
方子逍冷哼一聲,便向一米多遠的高冷矜貴的霸總身旁站了去。
這時,君令爵把手上的紙質文件袋遞向下屬,清冷吩咐。
“子逍,你親自把里面的東西給她看。哼!她一看過后,就無從抵賴該全說實話了的!”
“是!爵少!”
方子逍恭敬領命、接過文件袋,大跨步來到跪趴在地上、雙手正面束綁著的姜采嵐的面前,冰冷的呵斥著。
“姓姜的!睜開你的狗眼看個清楚,好好的向爵少交代一切真相!”
話音未落,他就蹲下身來,快速取出文件袋里的冰翠煙手寫的字條、還有那些君令爵與姜采嵐的‘親密照’、‘幽會照’,一一給她看過了。
一瞬間,姜采嵐就面如死灰,身體也抖如篩糠,顫聲呼喊起來。
“爵……爵少!我……我早就知道錯了!我真是罪該萬死!死不足惜!但是我……我其實是被……”
“咔咔咔!”
君令爵正雙手交疊互壓,指關節間發出了清脆的骨節響聲,雙腿優雅交疊,一張俊臉上全是冰寒和狠戾,聲音也是冷若堅冰。
“閉嘴!”
他當然是不想再聽到這個讓他超級厭憎、憤恨的姜虱,一陣陣無用又極吵的哭喊。
姜采嵐這一聽,即刻噤若寒蟬,顫巍巍的跪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了。
已經放好照片和字條回文件袋的方子逍,如同古代刑場上的劊子手一般的站在她一旁,也足夠讓她心驚肉跳的了。
更何況!
還有那位坐在一米多遠的高檔皮椅上的、噬血玉面修羅爵少,正恨不得用他雙眼中的堅冰之箭,將她給當成箭靶、射成刺猬!
小片刻的死寂后。
君令爵睥睨向姜采嵐,再次的冰寒命令。
“說!你跟宮志山是怎么接上頭?又是怎么一步步的設計陷害、并毀了我的婚姻的?”
姜采嵐這一聽,頓時就瞪大了含淚又紅腫眼睛看向君令爵,一臉的疑惑不解。
“爵……爵少!您說的宮……宮志山是誰呀?我,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啊!”
君令爵一怔,恨聲又問。
“你!不認識宮志山?”
同時,他心中也在自問:“難道……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姜虱背后的高人,竟然不是宮志山嗎?”
而方子逍眼見霸總更生氣了,也就愈發的埋怨姜采嵐的抵賴,便伸手一拍她的腦袋,冷聲呵斥。
“姓姜的!你之前還一再的保證--絕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結果……爵少才一開問,你就在竭力狡辯!”
姜采嵐一邊吃痛求饒、保證她所說的都是真的,一邊用被綁的雙手再三輕捶胸口以示她的真誠。
君令爵咬了咬后牙槽,一身冷若冰霜、噬血狠戾的氣息席卷著整座健身練功廳里。
他一邊用雙手繼續互壓而產生‘咔咔咔’的骨關節響聲,一邊恨恨的雙眼直射向姜采嵐。
“你不認識宮志山?那么……單憑你和你那個所謂的禪音市的朋友‘王芳’,又怎么可能設計出那么精密、周全的連環計策?最終來毀了我的婚姻?還讓我妻子徹底的銷聲匿跡了?”
姜采嵐盡管已是嚇得肝膽俱裂,但她非常明白--她若是再不如實交代清楚事情的所有真相,她今天就出不了這個練功廳的。
于是,她慌亂的點點頭,聲淚俱下的回著話。
“爵少!我真的不認識……不認識您所說的那個宮志山!其實,事情的真相和經過是這樣子的!大約是在……在去年9月中旬的一天早上……
我在我住的小區的地下停車場里,遇到了一個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色、我也看不到他真實面貌、又聲音啞沉的男人,攔在我車前不走。
他先是跟我談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后來又各種威逼利誘要我和他一起合作,最終我欣然同意、也尊稱他為‘義先生’,他就讓我……”
這會兒的姜采嵐,真的一五一十的如實全部交代了:
從她如何跟義先生開始接觸講起,一直講到她接到義先生的突然夜里來電后,如何聽話的當晚就立即離開楠樾市的、所有細枝末節,絕不敢落下分毫。
聽完這些的方子逍,除了非常的震驚、憤怒的伸手拍打了好幾下姜采嵐的頭,就是無比心疼他們爵少和少夫人,被這些無恥之徒的設計、陷害。
“哼!姓姜的,你tmd也太惡心了!為了你的私欲和妄念,竟然這么來禍害爵少和少夫人!還有那個始終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交易方式隱蔽……
聯系方式虛擬號的義先生,究竟是個什么鬼東西?他簡直是太tmd神經了!爵少和少夫人跟他又沒有深仇大恨?他非要這么來設計、陷害?”
姜采嵐痛哭流涕,一再的求饒。
“嗚嗚嗚……爵少,我早就知道錯了,也如實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和經過!方特助,你也別打我了!別再打啦!
爵少,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的真的全都說出來啦!我和我家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
我們一家三口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爸媽還面臨著牢獄之災!爵少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嗚嗚嗚……”
「友友們,本書在8月上旬即將迎來大結局!我在這里感激我的編輯大大,也感謝友友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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