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說遺囑,那我兒子呢,我兒子,跟厲萬江一起葬身車禍,這筆賬怎么算!”
大概兩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汪悅的眼眶看起來有點紅,里面滿是冷意。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造成的,你們不應該把怨恨轉移到孩子的身上!他們是無辜的!”
舒思靜緊握著拳頭,強迫自己鎮定,“汪悅,我警告你,不許你傷害景庭,他是無辜的!”
“是,誰讓厲萬江那天帶走了我兒子,你兒子還改名頂替我兒子,現在,厲氏和巨鼎都歸你們所有,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汪悅瞇了瞇眼眸,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心態幾乎爆炸,她忽的沖過去,揚起手要扇舒思靜巴掌。
然而,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沒能落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攔截住她的手臂,同時,女人冰涼淡漠的聲音響起。
“夠了。”
唐風月穿著黑色的衛衣,黑白格子褲,整個人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她輕斂眉心,目光森冷地望著眼前的汪悅,“汪女士,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表明了態度,您還糾纏不放,已經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了。”
“我打擾你們的生活?”汪悅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了一聲,“唐風月,究竟是誰打擾了誰的生活?”
“是誰先搶走了厲氏,又是誰先害死了我的兒子,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她的眼淚流淌出來,看起來極其凄慘,“我孩子從小就沒了,厲景庭頂替他一直在我們身邊,現在還蠶食我們的公司,這一切,他難道就沒有責任?”
唐風月面不改色,“可厲萬洲造成的,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聞言,汪悅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郁的暗芒,“厲景庭害死了我的兒子,我沒殺了他就不錯了。”
她的語調雖然平穩,但字字句句透露出的冷血無情,卻是顯而易見。
對此,唐風月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刺激到自己,始終很平靜地看著她。
“汪女士,如果有需要,我也不介意讓我的丈夫將厲萬洲先生還有您,送進監獄,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證據我們都收集到了,只是還沒有上交而已。”
唐風月的態度非常坦蕩,甚至帶著幾分輕嗤,讓汪悅瞬間瞪大了雙眼。
她心中震驚不已,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常年的爾虞我詐讓她練就了藏好情緒的本領。
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唐風月,你以為你拿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證據就能嚇唬我?這件事情沒人會承認的,厲景庭現在害我們這么慘,可別忘了,還有一撥人,也等著要厲家人的命。”
說完,她似是大快人心了不少,昂首離開。
等她走了之后,唐風月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旁邊的舒思靜和江雅柔看的一臉擔憂。
“風月,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唐風月擺擺手,嘆了口氣,“就是站的有點久了,有點暈。”
客廳內一陣兵荒馬亂。
晚上厲景庭回來,舒思靜將下午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他斂了斂眉心,薄唇輕扯,“她怎么陰魂不散。”
看著自家兒子也一臉愁容,舒思靜的心底有些不踏實,忽而想到了什么。
“不過,你還沒查到厲萬洲的下落嗎?”